12.败露第二日清晨,一个宫人赶着清倒秽……(1/2)
第二日清晨,一个宫人赶着清倒秽水的车缓缓走出宫门,向城外走去。
此时汴京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一片萧条,宫人在路过一家叫运来的绸缎庄时停了下来。他四处望了望,跳下车敲响了这家还没有开业的绸缎庄的大门。
大门里没有人回应,只听到“踢踢踏踏”脚步声,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宫人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指长的竹筒递给门里的人,门里的人接过去转瞬就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之后,宫人又向着四周望了望,发现街上还是没有人影,松下一口气,转身走回了车旁,驾着车接着向城门走去。
宫人做的很小心也很隐蔽,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是有一个人将刚刚的哑剧看在了眼里。
风雨,将来。
荣贵妃是想搞一个大事情,但是她没想到这场凤坡会来得这样快,而且都没用她发力。
赵贵人小产的第三日,萧景辰就抓到了宁妃和陈尚宫交易的证据,没有给宁妃任何辩驳的机会,就夺去了她的妃位,贬为小仪。
当然昭嫔也没有逃过,被贬为才人和宁妃一起被囚禁在仪瀛阁,没有萧景辰的允许其他人等不得入内。景澜宫内只剩下二皇子萧述。
仪瀛阁听着名字不错,但却是座从宣武帝时就废弃了的名副其实的冷宫。宣武帝时住进去的女人,就没有能再走出来的。
而昔日景澜宫安排在各处的宫女、太监都被抓了个干净,打入了掖庭狱。有几个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只是大家明面上能看到的,暗地里更多的人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娘娘!浣衣坊的朱青,内务府的小郑子,还有......”
“我知道了。”荣贵妃摆摆手拦下喜瑶的话:“别管,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人。”
喜瑶一听更急了:“可是娘娘,没有他们以后我们还怎么行事啊!”
荣贵妃斜睨了一眼喜瑶:“急什么!没有了他们还能有别人。记住,你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她们跟我长信宫没有半点瓜葛。”
喜瑶被荣贵妃这一眼吓得呼吸一滞,却也渐渐冷静下来:“是...娘娘,奴婢记住了。”
荣贵妃这里只是忐忑,丢卒保车小心谨慎,那仪瀛轩内的宁妃和昭嫔就是万般煎熬了。
宁妃秦可盈出身世家,族中世代为官,祖父曾入阁为相,父亲现任礼部侍郎是下任吏部尚书的有力竞争者。
昭嫔李蕊虽然家世没有秦可盈显赫,但父辈也在朝中为官。
冷宫中所有的东西都陈旧破烂,连打扫的宫人都没有,两个锦衣玉食的人身体上的折磨倒是其次,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难熬的。
李蕊勉强将被褥铺好,生起了炭炉。因为第一次做加上烧的不再是景澜宫里管用的银雪碳,导致李蕊被呛了一鼻子的黑灰。
有心想指使仪瀛阁外面守着的人去烧盆热水,但是却碰了一鼻子的灰。
“娘娘,我们是看守您的,不是伺候您的,厨房、水井、木柴里面都有,您还是自己动手吧。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您已经不是娘娘了,李才人请回吧。”
李蕊守卫那轻蔑地笑容,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想她李蕊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凭着过人的外貌,优秀的家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辱过。
“嘭”地一声把仪瀛阁的大门摔上,李蕊眯起眼睛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带着秦可盈回到景澜宫,让今天所有带给她磨难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挺着脊梁,咬着牙关,李蕊忍耐着刺骨的寒冷磕磕绊绊地从井中打上了小半桶的水。
又走进厨房,研究了一个大半个时辰才把水烧好。自己用了小半,擦了脸和手,剩下的都端去给了秦可盈。
李蕊:“来,我给你简单擦洗一下。”
听到李蕊的声音,秦可盈用力地想自己坐起来,但是很快就被李蕊扶住,抱在怀里。
是的,秦可盈病了。
一接到被贬的旨意,秦可盈就冲出了景澜宫,跪在了景仁宫外,祈求萧景辰让她能够留在景澜宫照顾萧述。
景仁宫外的侍卫企图把她拉起来,但是她多番挣扎死活要见萧景辰一面,请萧景辰开恩。
但是萧景辰毫不动容,放话说“她想跪就让她跪”,然后就再不去理。
秦可盈在一片白雪中跪了一个时辰,直到昏倒在地,都没有换来萧景辰多说一个字。
李蕊一点一点为?秦可盈擦着脸:“太医说只是风寒,好好调养即可,稍晚一点会有人送药来的,你别担心。”
秦可盈摇了摇头,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嘴唇说:“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述儿,他还那么小就没了母妃,要怎么在这宫中活下去啊.....”
“这说的什么话!”李蕊听着秦可盈宛如遗言的话,心里又气又急:“你还好好活着呢,述儿怎么就没有母妃了!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侍郎大人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的。”
秦可盈听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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