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给他设一个美人局,布一……(2/2)
只恨自己把事情还看待得轻了,当时那顿家法该让她再不敢出幺蛾子才是!
杜文几乎是一脸春风地出了翟家的府邸,半醉的模样,哼哼唧唧还在吟着歌。他翻身上了马背,伺候他回府的还是几个陇西郡兵打扮的人,杜文死死盯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背,俄而抬头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长啸一声,恣意如旧。
然而心里却在说:“三阿干,你倒是准备好了没有啊?”
杜文的三哥,封在河西郡的叱罗忽伐,是一群兄弟里力气最大,脾气最爆,性子最残忍的一个。先帝在时,喜爱他的直率,直接呼他为“吾家熊罴”。嗣后,这个熊罴一般的河西王替父亲出征,别看脑子一般,靠着横冲直撞的猛劲儿和不怕死、不怕吃人肉的残暴酷烈,居然所向披靡。
胜仗打得多,名望就响,投奔他的部族也多,养成了这位河西王凶悍无畏的性子。个性的全然不同,使得忽伐对乌翰这位长兄也甚是看不起,常常大放厥词,笑他乌翰像个娘们儿。
而乌翰在众兄弟中大概也最忌讳他,又惹不起,又不能忍,两个人的矛盾是迟早的。
所以,这次的激将之计,就靠这位河西王了。
给河西王送的信,也赶在乌翰刚刚离开陇西之时,注意力最松懈的时候送出去了——翟思静的提醒,让他提前谋划了很多事。扳着指头算算日程,倒是应该差不多了。
河西王叱罗忽伐的骑兵,已经勘勘地到了平城外郭。
驻扎下来,营地壁垒森严,帐篷连成一大片,数不清的马匹散落在外郭的草场上,好像瞬间就能把草地啃光了。到了傍晚,皇帝派来的大臣到了这片场地跟河西王传旨,河西王厉声道:“你就空着手来了?我这里这许多人都不用吃饭的?!”
那大臣觑眼儿望望河西王,再看看大帐外头已经热闹一片,行灶、炊烟、分肉分麦饭的士兵们正说说笑笑着。
然而河西王板着脸,挺着肚子坐在大帐正中,杀气腾腾,又问了一遍:“怎么的,大阿干他不准备发饷?要我自己想法子,我也不是想不出……”
他素以抓“两脚羊”从军而出名的,但这是天子脚下,也敢说这样的话,真是粗豪到全无人心了。
朝廷里派来的大臣只能继续跟他赔笑脸:“大王说笑了。大汗刚刚回到平城登基,国库里的存粮、存钱还没有点数明白,现下确实有些为难。再说,大王既然是来奔丧的,带这么多人……”
忽伐横着一张脸,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的:“怎么着?!”
“唉!”朝臣只能叹息,“臣再和大汗禀吧。”
城郭外黑压压这么多人,乌翰的心里仿佛也被愁烦的乌云布满,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一天不让忽伐进城,就要担一天的风险;只让他一个人进城却不放他带的骑兵,只怕也要闹哗变。他的手死死地捏着御座的扶手,心里乱糟糟的。
皇后贺兰氏捧着一盏牛尾汤过来,见丈夫犯愁的神色,叹口气说:“现在这个局面,必须想法子破解掉。闾妃大约正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在丈夫更犯愁之前,她又笑道:“不过,人皆有弱点。但看你找不找得到了。”
乌翰疑惑地瞥向妻子:“忽伐的缺点当然多:有勇无谋,易被激怒,脾气坏得不行。但是这两条怎么对付他?”
贺兰氏笑道:“他最大的弱点你忘了?人家好色!见到漂亮小娘就走不动路,这一路飞驰过来,大概憋了多少天了,郭外又没有妓寮画舫,连个民女都抢不到,我看他这会儿,见到老母猪都觉得是双眼皮的!”
乌翰皱眉说:“你的意思是,我弄点漂亮的娼.妓送给他,先和他缓和关系,再徐徐图之?”
“那未免太慢了。”贺兰氏说,“再说,和他这样的粗人谈什么缓和关系?要对付他,就要一击制敌。郭里城外,不是有大汗的北苑嘛,给他设一个美人局,布一场仙人跳。饶是弄死了他,旁人也只说他不对。”
“仙人……跳?”乌翰疑惑地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个词。
贺兰氏说:“所以,若只是歌姬舞妓,奉了他也就奉了他的。但若是不该他的女人他弄了,他还逃得出生天?当场处死他最好,不能当场弄死,也可以作为罪名讨伐——只是大汗要受点羞,因为这个人选最妙不过是大汗的嫔妃。”
乌翰恍若有些明白过来,眉头紧皱着。
贺兰氏摆摆手说:“我随便说说,兵临城下,都这个时候了,大汗若舍不得自己的嫔妃,就跟他慢慢耗着呗!”
“一个妃妾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乌翰忖度了半天终于说,“但是谁合适呢?”
贺兰氏唇角露了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又很快掩掉了:“我倒有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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