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变故(1/2)
末觞在山上宿了一夜,天刚刚蒙亮就动身下山,一直走到了山脚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还不肯停下脚步。
末觞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如果明日不能赶回宫里,那墨华就会凶多吉少。
\'还好,将玉扣留在了那个前辈那里,只要玉扣无恙,那么我就还能救墨华。墨华,你一定要等我回去。\'
末觞喝了一瓶药,强打起精神,那药能助气血暂时旺盛,可是过后就会噬入骨髓,成疾。
末觞这是急上了头,已经不管不顾了。
末觞想起那年与墨华初遇,一见倾心,由着墨华将他带入宫中,所学本事一一用在了墨华争权夺位上。墨华登位稳定根基后,摒弃了后妃独宠末觞,还好那时兹狼国民风开放,而且墨华已有数子,朝臣倒也不怎么上奏弹劾末觞。
末觞身为国师,能墨华上治理朝纲正气下图百姓富足,兹狼国民众也很爱戴这个国师,对于墨华和末觞的秘闻也是褒多于贬。
自从末觞早年算到王凯甫是天降之星后,数次要将王凯甫带回兹狼国,但是都失手了。
王凯甫被王阳侯保护的太好了,甚至王阳侯还将王凯甫的身体进行了药炼,使王凯甫的神志里烙上了印记,只能归属大尤国。所以,末觞才会将平生所学糅合一起,将王凯甫的记忆生生封闭了起来。可是万万没想到,蔺思远的出现将末觞的所有,足能流传万世使后人惊叹的施巫手段都摧毁了。
蔺思远的出现对于末觞来说是阻碍,末觞看到蔺思远的第一眼就想毁了他,可是王凯甫和蔺思远的牵扯又深入魂骨,一损俱损。
末觞太自负,太骄傲,太过于想让墨华事事依赖自己,相信自己。这么些年有末觞的辅理,墨华都不太管政事了,身体面容被末觞养得越发白嫩,整个人一天到晚只想着与末觞的内房云雨。
末觞看墨华迷恋自己,心满意足又死心塌地的只想守在墨华身边,还与墨华契下了生死相守的术,将两人的我命连在了一起。
可是改换命理本是反了天道,惩罚降在了墨华身上,每过两年墨华就会有一大劫。此次末觞去寻药,就是为了给墨华化劫。
末觞算出今年的劫有血光,而且会命悬一线,所以才敢动身去大尤国劫了王凯甫。后又强行施术使王凯甫忘记所有,暂时代替自己守卫在墨华身边。
可是……可是……终归是末觞失算了!
“蔺思远,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是我、的、劫!”
末觞记起幼年时,拜过的第一个师父曾替他算过一次,他此生只会遇到一个大劫,是栽在一个少年手里。末觞记得小时候还会害怕,可是渐渐长大的末觞亲手炼制的药施的术,将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制成傀儡后,他就忘了师父的话。
也忘了师父曾经说过,他不能有心上人,不能有感情,不然就会祸害苍生……
末觞越想越难受快呼吸不过来了,步履也慢了下来,心一惊赶紧又喝下一瓶药。他摸了摸随身贴着的衣袋,面上纠结不已,姣好的五官悲痛欲绝地扭在了一起。
\'只剩一瓶了,如果把这瓶也喝了的话……\'
末觞总共就炼了三瓶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他还想与墨华亲近,如果把三瓶药都喝了的话,那以后他就会成为一个毒人,任何人只要触碰到他的皮肤都会中毒而亡。
末觞心上着急,脚下的步伐也不停,终于在日落时赶到了城外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借宿了一夜。
宫里,王凯甫已经将墨华软禁了起来,并且没有暴露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依然让太医每日来为墨华诊脉医治。
王凯甫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末觞会给自己一个郡王的称号?是太自负还是另有图谋?
王凯甫看着躺在寝殿床上的墨华,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急忙动身出宫去了国师府。
蔺思远已经和景明先生安排好了,只要末觞一出现在国都里,就立马将他擒住。如果蔺思远的猜想没错,此时的末觞身受重伤,根本敌不过景明先生安排的人手。
“先生,此次如果拿下了末觞,一点要将他的手脚绑上,口眼都蒙上,不能与他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为何?”
景明先生还不完全了解巫术,只知道让巫师无法施术即可,并不知道末觞有多厉害。
“我看过他炼药,那时他以为控制了我的神志,但偶尔我还是清醒的。他炼了一种□□,只有三瓶,那□□能暂时使得人体气血翻涌,强制提高人的行动能力,一旦将三瓶药都喝下,身体就会变的巨毒无比,不小心触碰到的话就会中毒。”
“如此霸道?末觞自己难道会将药喝下吗?”
景明先生在兹狼国也待了很久,对于墨华和末觞的秘事也略有耳闻,“末觞怎么可能舍得国主墨华?”
“末觞和墨华到底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还是要预防一下。现在墨华昏迷不醒,万一末觞气急败坏一怒之下将药喝完,那就没人制得住他了。先生还记得当初他是如何在王阳侯和李将军的重重包围下逃脱的吗?”
蔺思远对于末觞到底有多厉害心里也没底,单凭末觞一人就能从王阳侯带领的骑兵下,安然无恙的回到兹狼国来看,末觞这个人绝对不可小觑。
“那时的情况很复杂,他到底如何脱逃没人清楚。末觞的巫术确实厉害,能瞒过所有人将你和王凯甫都送进兹狼国,还让你们当了郡王和国师,就这个来看,他的胆量能力着实不小!”
景明先生和蔺思远还在房里商讨如何能将末觞抓住,王凯甫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将景明先生吓了一跳。
“世子为何如此匆忙?”景明先生看王凯甫一脸急躁,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先生。”王凯甫对景明先生行了礼,这是他第一次和景明先生见面,自然要正式拜礼一下,“我看到墨华的样子,心中疑惑才想来问问思远是何情况?”
王凯甫说完就拉起蔺思远的手,卷起了蔺思远的袖口,在手腕处摸索着什么。
“你要找什么?”
蔺思远不解,看王凯甫紧锁眉头的样子,一脸严肃,是发现了什么,才这么急着过来向自己求证?
“你,你手腕上的痣,是从小就有的吗?”
王凯甫盯着那颗痣,用食指按摸着那颗痣,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
“咦,并不是啊?我的手上之前并没有这颗痣的。”
蔺思远也感到惊讶,自己的手腕上什么时候长了一颗痣的。
“那就怪了,墨华手上也有一颗。我看到太医给墨华施针时将他的袖子挽起,那痣的位置和你的一样。”
王凯甫拉着蔺思远的手,摸完了痣又捏了捏王源的手掌,然后摸向王源的指尖,眼看着就要握上十指相扣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蔺思远赶紧抽回手,景明先生还在这里,王凯甫就这么拉着他的手,让蔺思远感觉挺不知所措的。
“我……”
王凯甫想说前几日看到蔺思远沐浴完,虽然没看清楚身子,但是蔺思远伸手去架子上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他那一大截藕臂时,就被手腕上的痣给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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