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女主的脸也会被打（2/2）

没想到却被莫涟漪一把拉住，说：“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没……”莫涟漪话都没说完，拉着薛文静的手就没了力气，眼前更是一片黑暗，从她身边滑了下去。

“……”没想到女主也有这么打脸的时候，薛文静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认命地将莫涟漪扶到了房唯一的一张床上，才出门喊了大夫。应该是普通的发烧，算不上什么大事。苏州城中名医无数，便是在这云府之中，也有薛夫人带来的一位大夫，治疗一个伤寒发烧什么的不在话下。

尽管没有刻意去传，但莫涟漪这一病还是惊动了薛夫人他们，很快薛夫人便来探望她。彼时莫涟漪已经醒了一次，吃过一帖药之后又睡了去，薛文静一直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守着。

“静儿——”薛夫人叫了一声，“莫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吧？”

薛文静点了点头，说：“已经没事了。不过娘，您怎么现在过来了？”

“莫小姐是左相之女，又是丹砂先生的徒弟，是我们府中的贵客，她生病了我怎么能不过来呢？”薛夫人又问道，“你快些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方才师姐找我有事便直接寻了过来，没想到她身子受不住直接晕倒了，叫了杨大夫看过了，就是连日奔波太过劳累，加上苏州这几日天寒地冻的，所以染上了风寒。吃几帖药就没事了。”薛文静说完自己都觉得奇怪，莫涟漪刚才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说，可两个人扯了那么久也没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还有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薛夫人没注意到薛文静的满腔疑惑，只嘱咐了几句：“这就好这就好！你们二人年纪相差无几，又是师姐妹，由你在这里照看她最合适不过。辛苦你了静儿。”

“没事的，娘！”薛文静将薛夫人送出了小院，又回过头去照看莫涟漪，她如今只盼着莫涟漪尽快好起来。

……

丹砂是个不怎么称职的师父，连着三日都不曾见自己的小徒弟来找自己，才察觉出点儿不对头来。她终于从自己的院子里出去，随便找了府上一个下人打听了薛文静的去处，一时也忘记了那是什么地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徒儿，你这都多久没见师父了？也不说去我院子里看看，为师我可是又画出了一幅神作……”丹砂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还看到了自己的二徒弟，只不过她二人一个躺在床上看起来非常虚弱，另一个则端着药碗在喂药。“涟漪这是怎么了？”

薛文静喂完了最后一勺药汤，把药碗放在一旁的碟子上，才说：“师父您还好意思说，师姐都生病这么几天了也不见您来看看她。亏得您之前还跟我说您把她当成亲女儿看！”

丹砂脸红了一下，红着脖子强词夺理道：“为师——为师这是醉心创作，等你到了为师这个境地，就明白了。”

薛文静撇了撇嘴，说：“反正现在师姐病好了，您不用跟我解释，直接跟她解释就好。”说完，她端了碟子和药碗出去。

丹砂这才有机会跟莫涟漪说说话。她走到莫涟漪面前，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涟漪啊，这么多年其实为师一直盼着你再病一次，否则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铁打的人呢。”

“……”莫涟漪顿时觉得自己当年决定远离师门是正确的决定，否则这样一个师父迟早有一天让她叛出师门好吗？“您这是什么话？要是被我爹听到了，您怕是又要被追杀。”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爹吗？好歹你师父我现在也是薛文静的师父，不看你面还要看她面，左相大人不能这么做。”丹砂气愤地说完这些，突然又问，“对了，你这几天和我的小徒弟相处，觉得她怎么样？”

丹砂的眼神太过火热，莫涟漪无法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说：“看她照顾我这么久我也不能说她坏话不是？她很好，至少目前来说非常好。”如果她可以一直这样保持单纯的一颗心，那就最好不过。

“我是说你觉得她的天资如何？比起你来，我对这个小徒弟可是很满意呢！”丹砂虽然嘴上一直说薛文静天赋不高，可熟悉老师的人都知道这是套路，她要是真的不满意，收再多银子也不会真的把薛文静当关门弟子看待。

听了丹砂的话，莫涟漪脑海中立刻浮现了那幅几乎被烧毁的画卷，开口道：“她的画技不错，这是跟你这个老师学的，作画也非常仔细踏实，尤其是能将自己的感情置于画卷上……可是好似少了几分灵气。”一想到那画上只有山水雪木，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便觉得有些遗憾，“要是能再多画些人物就好了。”

“其实文静最初的画是非常有灵气的，只是渐渐地她开始更多地去临摹写实，而非写意人间，多了一丝刻板。我在想是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给她太大压力了？正好你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带带她如何？”丹砂为了小徒弟也是操碎了心。

莫涟漪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算是报答薛文静这几日的照拂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