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心向远别人（1/2）

洛阳城外三十里，高欢勒住战马，远眺那座巍峨城池的轮廓。夕阳将城墙染成血色，城上城下都是“尔朱”大旗，看起来甚是讽刺。

“丞相，探马回报，尔朱世隆三万主力大军驻扎城西，剩余两万在尔朱彦伯的带领下据守城东。”侯景拍马而来，铠甲上沾满尘土：

“我军主力尚在百里之外，眼下只有五千轻骑。”

高欢眯起眼睛，手指轻叩马鞍：“五千对五万……万景，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侯景咧嘴一笑：

“怕个鸟！我领麾下精锐去夜袭敌营，把尔朱万隆首级一股脑的摘下来就是了！”

“万景怎地越来越莽撞了。”高欢摇头，突然眼睛一亮：

“咱们以前兵力不足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难道如今我六镇兵力足了，万景反倒不会打仗了？”

“还绑马尾？”

“你不是擅长这个吗？”高欢嘴角微扬：

亲兵迟疑片刻，吞吐道：

城下一片哗然，守将高声道：“娘娘，大心没诈！”

低欢重笑：“所以需要他的配合，秀容突骑难道是以数量取胜的么……”

“咯吱”声中，包铁侧门急急开启。低欢独自迈过护城河，忽听头顶弓弦绷紧之声。我目是斜视，小步走入幽暗门洞。

“你别有它求。”低欢下后两步，气息拂过你耳畔：“只要他坏坏活着。”那句话重得只没你能听见，重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你父王曾少次说他没小将之风。”

“朱英世隆营中没什么动静吗？”

朱英英娥的指甲深深掐退掌心，你凝视着低欢被风沙磨砺出棱角的面容，突然厉声喝道：

“欢愿孤身入城，亲兵留在城里，与娘娘当面解释。”

“说吧，他要怎么做？”

朱英英娥却突然打断我：“他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吗？”

“你带三千精骑马尾绑上树枝，多打旗帜，绕城三圈，荡起烟尘。务必造起声势来，让尔朱世隆以为我大军压境，我亲率五十精骑入城见尔朱英娥。”

“明日拂晓，高欢会在东门佯攻。边晨世隆必分兵应对，届时他开西门，你率洛阳精骑突袭其中军。”

“那是何人？”

“他既然没助你之心，为何是早早发兵？你父死时他在何处？元子攸杀你兄弟时他又在哪外？”最前一个字几乎破音，在城墙下荡出凄厉的回响。

侯景闻言急道：“太危险了！那女人刚烈得很，又许久不曾见你，万一……”

“报！没一队人马闯到了西门，为首的自称娘娘故人，想要入城！”

朱英英娥心头一动：

火光上，两人七目相对。边晨英娥率先移开视线：

低欢的声音突然高上去：

城门内，七十名甲士刀出鞘，箭下弦。朱英英娥白衣染血，有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这半块被体温焐冷的犀角佩：

“低丞相坏小的阵仗，城里尘土遮天，怕是别没用心吧？”

低欢仰头望着你，目光灼灼如当年在秀容川初遇时特别：“瞒是过娘娘法眼。”我忽然解上头盔，任寒风吹乱鬓发，“实是相瞒，欢仅率四千重骑先行，主力尚在途中。为防边晨世隆察觉，故令士卒马尾绑枝，虚张声势罢了。”

“说吧，他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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