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所未有的软弱（2/2）

同样在格伦特妮的压制下几乎无暇顾及其他的巫连，自然同样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体的挂彩疼痛，这也使得他极力想要分心去指挥，但格伦特妮的招式本就不好躲，他同样清楚，如果轻易分心，自己会先一步被那斧刃劈成两段。

而也就在他勉强躲开一击竖劈的同时，红鸮的极力周旋也终于结束。

“噗嗤——！！！”

一道恐怖的痛感自腹部传来，巫连低哼一声，旋即睁大了眼眶回头看去，

纵使他在回头的同时心底不断祈祷了千万次，可看到那柄无情的枪尖真的贯穿了红鸮的身体时，他依旧是心头猛然一震。

殷红的枪尖从红鸮的后腰骇人地突出，鲜红到扎眼的血随之迸溅。

他看到那早已被血染成红色的娇小躯体终于如释重负般瘫软下来，身体随着红色的枪杆缓缓向下滑落，微微前弓着腰仰面倒下，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逐渐开始失去高光，红色的光芒缓缓散去，仿佛燃尽了的火种。

【耐久度：14】

看着红鸮的模样，巫连几乎快要彻底崩溃。

不仅是因为肉体上的人类难以忍受的双重剧痛，更是亲眼见到最重要的人遭遇如此下场的精神折磨。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过快，快到菲敏甚至还没来得及冲上来对红鸮做些什么。

她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却口中溢血完全说不出话的红鸮，淡淡开口，完全无视了身后这位人类的怒目直视，

在她看来，没有了红鸮的巫连已然是刀俎鱼肉，就连复仇都犯不着着急。

“那个能力，是你的，还是他的？”

红鸮没有、也似乎不能做出回答，她只是仅剩的左臂颤抖着，试图再次抬起自己的武器。

下一秒，吉瑞丝猛地将枪尖从红鸮身体中拔出，顺势一脚踩在她的小臂上，骨骼断裂传来的轻微咔嚓声是那么的明显。

“......”

菲敏抬头看了看吉瑞丝，嘴唇蠕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很快便又作罢，转而扭头看向巫连：

“替她回答。”

巫连的表情相当麻木，当然与其说是麻木倒不如说那是歇斯底里过后的沉默。

他的睫毛动了动，僵硬的视线粘滞着从红鸮身上短暂挪开，瞟向菲敏的目光在下一刻变得无比阴冷：

“把她放了，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说。”

此言一出，甚至意识短暂清醒着的红鸮都是心头一震。

是的，他，巫连，

穿越至今，似乎是头一次试着和自己的敌人讲了条件。

她怔怔地偏过头，用所有的力气聚焦视线，看向自己的主人，看向那个从相识到现在就没让她主动吃过一次亏的男人。

如果不是血污模糊了视野，也许那个人能轻而易举地看到自己眼中的感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