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临山县（2/2）

“公子，吹拉弹唱一条龙服务才五两银子。”

李安年收回目光向集市走去，五两银子，太贵了，老百姓一年到头也才赚三十三两银子。

李安年来到集市叫卖猪肉，忙活到中午，背篼中一百公斤野猪肉才卖了一两银子半吊钱，他好悬没背过气去。

李安年十分郁闷，拿起背篼离开了集市，从早上忙活到现在他还没吃饭，便花了十文钱卖了五个肉包子啃。

东市买米，西市买盐，李安年一番采购下来，半吊钱用光了，手中只剩下一枚碎银子。

李安年在城中闲逛的时候，看见了一位算命先生在街边叫卖，招牌上还写了一个大字，准。

也不知张半仙儿头七之后会不会变成鬼……李安年决定试探一下这位算命先生有没有真本事，便迎面走了上去。

“有求必应，救渡凡人，神机妙算。有求必应，救渡凡人，神……”身穿青袍的算命先生见有客人来了，便热情恭迎接道：“小兄弟你是要测姻缘还是要测富贵？”

李安年问道：“倘若遇到黄皮子讨封该如何回答，像人，还是像神？”

算命先生怔了一下，旋即故作高深道：“当然是回答像神。”

“像骗子。”李安年转身就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江湖骗子在风中凌乱。

“诶，小兄弟，我说错了吗？”算命先生一脸懵逼，对自己的话坚信不疑，“回答像人黄皮子就成不了黄大仙了。”

李安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有真本事的高人真不好找，以前李家村倒有个会抓鬼的端公，可是吊喉自杀了。

李安年刚路过一家江湖饭馆，便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转过身发现是一位县衙的捕快，样貌十分憨厚，身材颇为魁梧。

“李秀才！”

“你是？”李安年在脑海翻找记忆，他不记得有在县衙当差的朋友，经过一番回忆，倒也记起来了，“李大胆，李捕快，幸会幸会，找在下何事？”

李大胆也是李家村人，变卖田地去隔壁县习武了几年，没有考上武举人，便用剩余的银子走后门进了县衙，当起了捕快。

李大胆把李安年拉到一边，眼中似有一层恐惧，他轻声问道：“你也从村里跑出来了吗？”

“没有。”李安年放下背篼，拿起布袋里面的米，故作一笑道：“我来县城里买粮食。”

李大胆试探性问道：“村儿里？”

李安年道：“除了我，留村的人被鬼杀光了。”

李大胆怔了一下，“那你？”

“我阳火旺，鬼杀不了我。”李安年用民间说辞随口敷衍了一句，他反问道：“李捕快，衙门就不管了吗？”

李大胆苦笑道：“衙门只管人，管不了鬼。”

“李家村儿闹鬼，还出了几十条人命，现在整个临山县传得沸沸扬扬，县大人要管的话，早就请高人了。”

“秀才，你我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有些话我只给你讲，当官的只在乎地主老财，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

“你别在村子里住了，小命儿要紧。”

发小的一番言辞，让李安年颇为感动，“多谢李捕快好言相告，我在村里至少能以打猎为生，出来可就举步维艰了。”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李大胆面色难为情，他抓住李安年的手臂就饭馆子走，“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哟，二位爷，里面请。”小二接客。

饭桌子，两人一番叙旧之后，李安年边吃边问道：“你知道谁会抓鬼吗？”

李大胆饮了一口酒，“我在武馆倒见过一个端公，会方术，会抓鬼，就是性情古怪，没人能请得动。”

“我们临山县的白事先生，算命先生，还有什么阴阳先生，风水先生，那都是假打，身上没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