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万年谋划（2/2）

"叶婉儿催动冰凰灵力，却发现毒素正顺着经脉逆行。更可怕的是，蛛网中凝结着陈长空的记忆碎片：他跪在药王谷丹房，任由碧蟾婆婆将毒针刺入脊椎；他在月夜潜入万毒潭，潭底沉着十二具冰棺，棺中竟全是叶婉儿的克隆体！

蛛网突然收缩，刺痛感直抵神魂。叶婉儿眼前浮现碧蟾婆婆的记忆画面：三百年前的血月夜，药王谷禁地跪着十二名冰凰血脉少女。碧蟾捧着青铜鼎，鼎中冰蛛正在啃食少女们的眼珠。

"原来冰凰泪能催化蛊王...

"叶婉儿看着冰蛛吞食眼珠后吐出金丝，那些金丝正是她发间蛛网的原型。记忆突然跳转到九个月前，碧蟾婆婆在陈长空昏迷时往他眉心植入蛊卵：

"待你吞噬完十二峰气运，便是蛊皇破茧之时...

"

虚空突然传来蛛足划擦声。叶婉儿转身看见镇宗灵兽玄冥龟破空而来，本该石化的碧蟾婆婆正端坐龟首，半边身子与龟甲融合，手中握着的正是《万蛊朝凰经》残卷！

"圣女可知，历代冰凰为何活不过千岁？

"碧蟾婆婆的声带里传出蛛腿摩擦的声响，她掀开衣襟露出冰晶化的胸腔——心脏位置趴着一只冰蛛，蛛背上赫然是初代冰凰的面容！

叶婉儿瞳孔收缩。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血脉暴走时，识海里都会出现蛛网幻象。青铜簪突然发烫，初代冰凰的声音直接在骨髓中响起：

"快斩断发梢！那蛛网在复制你的血脉！

"

玄冥龟喷出掺杂冰蛛的毒雾。叶婉儿挥袖凝冰墙，却发现左手指尖开始结晶化。蛛网趁机蔓延到脖颈，碧蟾婆婆的笑声伴随毒咒传来：

"你以为陈长空为何能融合补天石？当年他在万毒潭浸泡的三百天，每天都有你的克隆体为他换血！

"

冰墙轰然炸裂。叶婉儿咳出带着冰渣的鲜血，终于看清自己心口浮现的蛛皇纹——这蛊毒根本不是刚中下的，而是从她觉醒冰凰血脉那刻就深埋体内！

"很痛苦吧？

"碧蟾婆婆弹指射出金丝，丝线尽头缀着陈长空破碎的命牌，

"当年你在禁地留下那具克隆体时，我就用她的心头血温养了蛊皇...

"

叶婉儿突然僵住。记忆如毒刺扎入脑海：九百年前大婚前夜，她确实在禁地冰棺中封存过自己的复制体。原来陈长空每次修为突破时喝的灵药，都是用那个克隆体的血肉炼制！

玄冥龟的利爪已到面门。叶婉儿本能地结出冰凰印，却发现灵力运转轨迹被蛛网篡改，本该成型的冰凰虚影竟化作八眼蛛皇！碧蟾婆婆狂笑着抛出《万蛊朝凰经》，经书在虚空自动翻页，显现出令叶婉儿毛骨悚然的真相——

初代冰凰与药王谷祖师的本命蛊签过血契，冰凰血脉本就是培育蛊皇的器皿。那些所谓涅槃重生的传说，不过是蛊皇破体时的假象！

蛛皇毒牙刺入脖颈的瞬间，青铜簪突然爆发出青光。叶婉儿看到簪身浮现密密麻麻的铭文，正是初代冰凰真正的传承《冰魄噬蛊诀》。她毫不犹豫地逆转经脉，任由霜髓症在全身蔓延。

"你疯了！

"碧蟾婆婆惊怒交加，

"霜髓入心你会...啊！

"她突然惨叫，玄冥龟甲上的冰蛛纹路开始反噬宿主。叶婉儿浑身结晶化的部位迸射蓝光，发梢蛛网竟开始吞噬碧蟾婆婆的本命蛊！

虚空裂开血色漩涡。青铜簪指引着叶婉儿坠向某个未知星域，身后传来碧蟾婆婆最后的诅咒：

"你以为摆脱得了？每个冰凰血脉者都是蛊皇的苗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