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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秉烛夜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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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为何盛极一时的大武国不复存在了呢?”

敕乐出生未曾听过大武国,只是在青阳观和金光寺典籍上有着微乎其微的记载。

柏寻继续说道:“高祖年轻时,偶然习得一门炼气法门,内功外功俱臻化境,才有兵起芜湖,举义天下的实力。”说完,眼睛还望了望敕乐。

敕乐心念一动:“练气心法?多半是道家炼气心法,已至于有如此成就。而且我现在也算道家门人,难怪她瞧我一眼,多半也知道我的身份。”

只见柏寻青黯然低首,叹口气,又说道:“当年高祖开疆扩土,底下左右护主法王,更兼四大护国神兽、五行术士、湘西七绝等大小之众,定鼎中原,百姓安居乐业,夜不敝户。

可王朝更替,盛极必衰,仿佛天注定,做不得主。”说到此处,竟有些听天由命,刀俎鱼肉之感。

敕乐没料到她竟会这般说,忙问:“可是有其中原由?”

“不错!大武之所以灭亡,便出在那左右法王身上。”柏寻青顿了一顿,又道:“这左右法王其一:便是大宋建国者赵主赵凡毅。”

原来,当年赵凡毅与右王乔莫寒追随武主,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功成之际,被武主册封为左右法王,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左右法王都有潘地,割据一方,右王乔莫寒兵镇南域:也就是当今南蛮一带!

左王赵凡毅立营西域:西北胡人草原!武王则盘踞中土,成立鼎天下之势。

周边诸国俯首作揖,谁也不敢捋老虎胡须,可往往祸起萧墙。

俗话说:“功高震主!”

武主曾想过:“削潘!”

可具体尚未实施,便已仓促落幕,其后事暂且不表。

“原来赵氏乃前朝护主法王,怪不得能夺得这半壁江山。难怪皇室还遣人入柏寨,多半是悉知前朝余孽在此,前来歼灭尔”敕乐想道。

柏寻青似乎看出了敕乐心中所想,便道:“你道那赵氏寻不到咱?昨儿个才知晓我们藏身之处。那可错了。”

这时将近戌时,月沉星淡,高台四周插着十多枝大火把,不停的摇曳。

敕乐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屹今才动手,岂不知养虎为患?”

“他先祖赵凡毅!曾经率领虎狼之师,是开疆拓土的大功臣。”柏寻青道。

又说:“昔日赵祖跟随我先祖,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先祖也不曾亏待他,将漠北八百里秦川,全部敕封于他。其境内掌管生杀大权,活脱脱是个“山大王”。

更将自己的亲妹妹:华阳公主下嫁于他,那待他可是不薄啊。”

话风凌厉一转,厉声道:“可他竟然勾结邪魔歪道,使用卑劣手段,创害高祖,谋篡我大武疆土。而那华阳公主,竟被他投身于铸剑池中,化作一缕怨魂!”

又不解道:“而那右王竟危难之际,不肯伸以援手!当时那奸贼得外力,已经有不落于我高祖的战力。

而那时,西方还崛起一个部落,他们号称巫,擅长蛊惑之术,不知何处得来的消息,鼓动西戎王进犯边疆,那赵主更是不知羞耻,联合西戎部落,倒卖了那边关行兵部阵图。”

“叛军长驱直入,挺近邺城,交战于邺水河畔。那一战可当真是浮尸遍野,流血漂橹!”

当年,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柏祖交战前已然受伤,更加无抵御赵凡毅与西戎王。

邺水城一战后,柏祖兵败身亡,其子当时年幼。

正当赵凡毅杀戮之际,忽然金光大盛,一位大法师现身道:“阿弥陀佛!切不可再造杀孽。”

那大法师又道:“此子与老夫有缘,贫僧要保此子孙后代二百年光阴,望二位成全!”

赵祖和西戎王自然不肯罢休,双双动手起来,那一战也是打得惊天动地。

可奈何赵祖和西戎王合力也奈何不了他,便点头应下,任由他去了。

世人皆知,这寻仙修道之术万般不易,同样,修成者有着移山倒海之能,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后来那大法师携我曾祖仙游,便于此设立了道场,旁人不敢进犯。

柏寻青道:“柏寨有那大法师留下的结界,是任何练气者的禁地。

可那赵氏子孙便派遣普通王孙子弟不断挑衅,一来探遵守祖约,不派道术门徒前来;二来削弱柏寨,生怕死灰复燃。”

说完,还瞧了瞧敕乐,她已然知道,敕乐好像不受此地影响。

敕乐听得怔怔出神,过了片刻,抬头道:“原来如此!”

又想到,此女为何又对我说出这辛秘,敕乐万分不解。

柏寻青瞧见他模样,便问道:“先生瞧我这柏寨如何?”

敕乐答道:“柏寨机关诡异莫测,寨中更无庸手!”

“哈哈!更无庸手!”柏寻青惨笑道。

夜风下,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略带苦涩之意,在皎白的月光下,才读懂“凄美”这一词!

敕乐见状,不由得有点痴呆。

柏寻青又说道:“武功再高又如何,终究是武功,一遇到修道之人,那都不堪一击。”

原来这柏寨乃修道练气者的禁地,柏寨之人自然也就无法修行。

说来也怪,这柏氏后世子孙也竟然走不出这十里之外。

便像那河道管束河水一般,出逃不得!

这柏寨在别人眼里看是一个世外桃源,但在柏姓之人眼中更似一个地狱牢笼!

柏寨之人迫于赵氏压迫,又苦于无计修炼,只能勤时习武,待那二百年之约而至,纵然不能同归于尽,定要痛伤当今赵祖。

想要报那灭国之仇,那更是万万不敢谈及。

柏寻青于此中错节,全然明白。眼看这二百年弹指而过,可又束手无策,奋力挣扎,却是打不破这恐惧枷锁。

就在柏寻青长吁短叹时,敕乐见一丝淡淡的气息从她身上流出,涌入地底,消失不见!

敕乐轻咦一声,刚想询问。

眼见她神情困顿,靠在老树根旁,眼皮软垂,没睡,却也真的倦了,过不多时,便即鼻息细细,沉沉入梦。

敕乐脱下外衣,披在佳人身上。

看着柏寻青那娇弱的倩影,暗道:“这女子竟背负血海深仇,这二百年期限也逝如流水,稍纵即至,这待如何?”

不由得大为怜悯,设身处地想想,自己对那不知名的赵王,及那救人的大法师不禁有些痛恨起来,一股悲哀、凶戾之气由心底迸发。

只见一股气息从敕乐身上散出,钻入地底。

敕乐不由得一愣,心底道:“这灰色气流是什么,为何我身也有……”

“寻青!”

“你怎么在这里!”

“小子!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众人见柏寻青昏睡,都以为敕乐做了什么。

纷纷道:“快把这小子抓起来!”

“多半是敌方派来的,想对我们不利。”

为首的正是先前那汉子:柏云青。柏云青怒目圆睁,蒲扇般的大手青筋暴起,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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