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殴斗(2/2)
“你有人品可言吗?”
秦薷还想说什么时,身后追兵已然追至。风破一看,望着自己好友的目光直喷火也就算了,居然还都执刀仗剑,不由便微微皱起了眉头。
秦薷料想求助无望,只好自己回头冲众追兵道:“几位老兄找小弟何事呀?”
“你……淫贼!胆敢偷窥我尚书府千金沐浴,你不想活了吗?”追兵头头严格执行战争惯例,先怒骂,骂不过了再打。
风破闻言挑了挑眉,心想这位老兄说话有意思,不是尚书千金就能看了吗?
秦薷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秦薷光明正大地从那里走过去谁知道她一个姑娘家能那个样子从湖里冒出来,以为白马湖是她家的吗?居然为了游个水就围湖不让人过去!”
那尚书家家丁大怒:“臭小子得便宜卖乖,还敢胡说八道!给我打!”
听见号令,众家丁竟不顾是在大街上,操刀便向秦薷而来。秦薷让这群家丁追了半天脾气也上来了,冷笑一声便想过去开打,不料冷笑声未落,一道银光闪过,“叮叮”几声,几名家丁手中刀剑已然落地。
“呸!恶奴!你们家小姐那个长相还有人喜欢看不成!”
随着这一声喝骂,一红衣少女自旁边茶馆中施施然走出。
几名家丁见她红衣赤足,头上颈上带了亮闪闪的银饰,知她是南疆来的苗人,欺外人在此地没有靠山,纷纷又拾起兵器破口大骂。
红衣少女眨眨眼向秦薷道:“我叫阿笙,才来扬州三天,你呢?”
秦薷见这苗女长相清秀可爱,自有一股不同汉女的娇俏风情,“色心”大动,摆出最温柔无害风度翩翩的微笑:“在下秦薷,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旁边风破看得直犯恶心,连忙把脸转了开去,宁可面对围观人众的好奇目光。
阿笙在家丁的大骂声中拍手一笑:“你装给谁看呢!刚刚骂人的样子可还比较好!”
闻言,不止秦薷,连风破也是一愣。
秦薷与风破二人是自幼的交情,所以,无论秦薷的戏演得有多像风破都不会上当——太了解了,连什么时候他会演什么戏都知道还怕上当吗?可是除他之外,这世上还有人能在第一眼看到秦薷演戏时就能分辨出真假吗?就算有,也该是幼时相熟的故人,怎么会是这个头回见面的陌生人呢?
秦薷眨眨眼,不知道自己的伪装哪里出了错。
想他秦薷是何人?是城中长老们都头疼的“天字第一号骗子”,演起戏来长老们都糊涂——故能在脂粉堆中混的如鱼得水不负浪子之名——今天居然被一个第一次见的少女看破伪装,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愣神归愣神,秦薷还是很快挂起招牌笑容:“那么……敢问阿笙姑娘怎么知道在下是装样子的?”
阿笙大笑:“白痴一个,刚刚还跟人家家丁吵得正欢马上就要动手,才一眨眼就成了翩翩君子,不是演戏才怪来!”
秦薷心里大呼失策原来如此,习惯性见到美女就变脸却没想到人家刚刚一直就在看着了还被笑话……哇呀呀太丢脸了!
瞥见秦薷表情沮丧,风破心里却觉得舒畅不已:让你整天演肉麻戏恶心人,十天不到栽了两次吧!该!
周围家丁骂了半日见这几个人居然连睬也不睬他们,不由怒气更盛,有几个冲上来冲着阿笙秦薷就砍。
秦薷看也不看两指在一人刀上一夹再往身旁一引,正当在另一人刀上,两刀相交偏又擦在第三人臂上,登时开起十字花儿,鲜血直流。回头再看阿笙,她周围几人竟已经软软倒地,而一脸得意笑容的少女正收回手来嘻嘻笑道:“该了吧?这叫化骨散,回去等死吧!”
秦薷眉头一皱心想着苗女也未免太过狠毒,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阿笙又已开口笑道:“不过,姑娘我就喜欢银子,你们要是照我身上银饰再打一副来,我就给你们解药!”
……这是什么?敲诈?你不是来打抱不平的吗?
围观人众心里同时冒出这样的疑问。
风破挑眉与秦薷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这人还真是堪比某人的爱财程度”的眼神。
众家丁正被阿笙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忽闻一声大喝:“没用的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锦袍中年人正大步走来,脸上尽是怒容,那人身旁跟着一名穿布衣的随从,竟无其他随从。
见这人走来,秦薷低低“咦”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恰好被风破听清。
几名家丁“扑通通”冲那人跪下,用有些畏惧的声音叫道:“老爷。”
阿笙又一拍手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夏尚书!”
夏尚书?
秦薷眯起眼睛,对风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个家伙……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