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战非罪(1/1)
恒帝扫了一眼众臣,最终把目光投向了白子羽道:“国师,依你之见,此事何为?”
“战。”白子羽缓缓吐出一个字。
“理由?”恒帝问。
“国破家何在?将怕兵怯,只怕国将不国,若是低了头开了这议和的先例,这大丰怕也坚持不到几天了。”
恒帝听了白子羽的话,眼里复又闪现出了神采,依稀有了几分曾经的狠戾。此时户部侍郎却站出来答话了,他道:“陛下三思啊,年年征战,劳民伤财,国库耗损巨大,若能议和,方能不动摇国之根本哪。”
“若是议和,岂不让人笑我大丰无人?况且,小小狄国,何至于让我丰国大好儿郎惧怕?若是这样就弃城降了,岂不让天下笑话?臣与国师一般意思,主战。”说话的是兵部尚书萧硕。几位与他交好的大臣附和着萧硕的意见。
朝堂上主战主和互不相让。恒帝看着纷乱如一锅粥的朝堂,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刘青带着御医到安王府的时候,安王府也正乱若沸粥,院子里推搡拥挤的都是大夫,安王爷卧房里亦是大夫,大小夫人的哭啼声,侍卫的呵斥声。以及安王的喘息声。安王躺在床上,口里依旧吐着白沫,浑身抽搐,床边坐着王妃,边哭边帮安王擦拭秽物。床边立着王府侍卫长李义。
王妃见刘青带着御医周龄过来,慌忙起身让开,御医拿出安王的手臂把脉,数次,一脸的游移不定,周龄放下手臂,又翻开安王的眼睛看了看,再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安王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抽搐的安王安静下来了。
王妃抬着哭肿的双眼问御医道:“我家王爷情况到底如何了?”御医望着刘青叹了口气道:“卑职尽力了,王爷的脉象时沉时浮,这确然是中风了,下官开点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王爷自己了。”说罢提起医药箱走了。
平南王府里,燕瀛泽嚎得撕心裂肺,吓得御医都不敢伸手去看他的伤口到底如何了,只好开了点去腐生肌的药作罢。燕王爷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黑衣人放的迷药是梦里醉,药效甚烈,刚醒过来的时候会全身无力,别的无甚大碍。御医起身告辞,棒槌把御医送了出去。
为两位王爷整治罢的御医周龄回到家已经快黎明时分了,回到书房预备把今日的病情记录归案,待天亮后去太医院入册。他燃灯坐定,刚提笔准备写字,忽然瞥见窗边不知何时立着一抹黑影,银色的面具映着着月华,周龄慌忙起身对黑影行礼道:“少主。“
黑影问道:“你去整治时,可发现安王有何异常?“
周龄颔首道:“少主所料不差,我反复整了多次脉,又以金针刺穴,只怕这安王,是中毒才对,有一种叫蛇荇草的植物,服后的症状与中风无异,若是常人,根本不会看出来。约摸着怕是他服了这种毒草亦未可知。”
“那你就干脆帮安王瞒住吧,呵呵呵,这棋,是越下越有意思了。”然后伸手对周龄道:“我要的东西呢?”
周龄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银面人道:“少主,这是刚配好的佛戾散,您收好。但是您还是尽量不要依靠佛戾散来提升内力了,您的心脉本就受损,如此,百害无一利。”话未说完,黑影已经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