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去去就回(2/2)
沈然微微皱眉,心知他说的是这个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偏偏细想也得不出什么,只道“看来苏君清那边快要结束了。”
萧逐意点头。
顾瑜微微挑眉,“那个小圣女怎么办?听说过几天就要来了,我还记得当年她娶苏君清这事。”
“总不能让一国之君入赘吧……”
沈然答道“这自然是不可能的,看情况而定吧,倘若小圣女已然不怎么爱慕苏君清,这自然是一好事。”
桓凌待在白狼身边,轻抚狼头,敛眸半会,语气平淡道“要我监控那些世家吗?”
众人闻言,眼中纷纷闪过一丝复杂,心底更多的是心疼。
但出于现实考虑,沈然还是点了头,“劳烦。”
桓凌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顾瑾见他远去,不免轻叹一声,“星宵他……诶,恐怕是我们这群人里伤害最大的。”
任群沉吟片刻,抬眼回道“他这样做,也是想要快点结束这事吧。”
“此事结束,也是事少之时,他也可待在京城许久,无需顾虑那些世家。”
“但苏君清这压根不打声招呼的举动是什么鬼?”
沈然皱眉,不想谈论这个,只觉得桌上的公务烦人得要命。
萧逐意笑了笑,“还有……那人也回来了。”
顾瑜脸色有些复杂,“当初苏君清干嘛不动他?”
“我不清楚,或许……这两人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沈然回道。
“我看……应该是木家的事,他才没有特殊理由杀了我。”
一道笑意从某处传来,带着众人熟悉的嗓音。
众人闻声,皆是神色一沉,眼中纷纷闪过一丝暗色,有武器傍身的武将也当即拔出利刃。
只见来人一身华衫,俊美无疆的脸庞,不见岁月蹉跎,他眼尾上挑,嘴角含笑,气质不见昔日的阴冷杀意,“怎,不欢迎我?”
萧逐意笑了笑,“你来这,做什么?柳相。”
柳少相摆手,“昔日权倾朝野的大商柳相早在世人眼中死了,我只是来找苏君清。”
沈然微微敛眸,“你猜到苏君清不在了?”
柳少相轻笑,“早在他登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嗯,你们不了解苏君清,这小疯子憋着的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要爆发。”
他轻轻瞥向如今已然苏醒三年的顾瑾,笑道“你是一个。”
顾瑾闻攥紧了拳。
他又扫过众人,“你们一个。”
众人神色一凝。
他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笃声道“谢矜也是一个。”
众人疑惑,可萧逐意却是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阴沉。
他怒视质问道“你……”
柳少相不以为然地打断道“小疯子心思多,你猜不到的……”
“还有……我现在不过是无权无势的闲散人,我没有必要去害谢矜。”
“难道我害死了谢矜,你家陛下会让我当丞相?”
“我现在不过是签了他那破契约的编外人员。”
说完,他将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递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好好看看这是不是苏君清的字迹。
众人一看,的确是那混不吝的字。
世间也就她的字狂狷不羁,颇有一股江湖快意的潇洒气,同时还带着君临天下的霸者威压。
沈然迟疑一会,肃声道“苏君清,到底让你做什么了?”
柳少相也因着事情也结束了,直接坦言道“杀人。”
众人疑惑。
他解释道“还记得当初曹何那家伙死去的事吧。”
“有所耳闻。”沈然答道。
柳少相答道“那件事有些蹊跷,我怀疑是其他势力打算搅乱本就不怎么安稳的大商,便趁着连云十三城那件事,跟苏琼私底下谈了一次话,让他留意。”
“后来这事,一直到了他登基那会,也没个着落,我们又交谈了一次,便怀疑他有可能是假死。”
“随后,我假死脱身,离开京城,在苏琼的授意下,尹家也掺和此事,便找到了线索,后来发现……曹何那狐狸还来个狸猫换太子。”
沈然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曹何还活着?”
“活着,说不定……还在朝堂。”柳少相冷光一现,笑道。
“是谁?曹家人。”沈然问道。
柳少相摇头,“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我被吩咐的只有确认曹何是不是真的假死,至于调查曹何变成谁的,不是我的事。”
“他另有安排。”
萧逐意听此,轻笑一声,“苏君清布了好一张大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这样的?”
柳少相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笑道“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
沈然送他一道逐客令,“你该走了!”
“时候未到。”柳少相不以为然地轻笑道,“不过,你们放心,我的身份不会被他们发现,我会在尹家好好待着。”
沈然听言,神色放缓,轻抿一口清茶后,“白家那位可能要见你一面……”
“白行易?”柳少相思索一番,“当年他藏拙,如今也算是继了祖业,在大理寺混的风生水起,怎有兴趣来找我?”
“呵!”沈然想起那位有些头疼道“想当年,我看他那般生死随意、荒诞不经的醉梦生死样,还真以为他是个豁达之人,未曾想,承了祖业,行为倒是古板至极。”
“他老早就怀疑你是假死,一直逮着你的假死不放,苏君清说了好几遍也不听只好劳烦你去给他冷静冷静。”
柳少相神色复杂,“不想去。”
“他还是爱往尹家凑。”沈然提醒道。
得,这意思,不就是躲不掉。
但现在的柳少相没了权,也就闲散贵人一位,性子也是随意了许多,心里那些阴险算计也算是懒得升起,只道“来就来,我不理就是。”
说罢,便迅速运功离开。
顾瑜见此,也是愣愣道“这家伙,要不是之前在战场上打过几次,知道他的阴险算计,恐怕他现在这般随意样,我都不会有多惊叹。”
“这几年不碰权利,人就可以改了性子?!”
萧逐意不免无奈摇头,“旁人掌权十余年,怕也是没他这般好心态。”
“苏君清说得对,他向来是输得起的。”
任群神情有些怪异,但心底也是对他有些欣赏,“真真怪哉,要我可以呼风唤雨,我是怎么也不会想下来。”
“所以才有苏君清来压你。”顾瑜无情怼道。
闻言,任群想起那些年苏琼的无情毒打,身上的骨头不免隐隐作痛。
他讪笑几声,认命了,但还是怼了回去,“在座的各位,不也是被苏君清压得死死的!”
这话一出,除了讪笑,也是变相的无奈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