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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爷台救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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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爷台救我

说那些个剩下的散兵游勇,射杀了自家的带队官长。

在那老班一句“无名无姓,与其舍了这身肉与人作嫁裳”蛊惑之下,便持了刀剑骑了快马一路喊叫了:

“富贵去者!”望向那古道荒寺一路飞驰而去。

然,到得那清凉寺前,望那山门却是一个个都傻了眼。

怎的?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见那荒寺山门前树立巨大黄符赤咒,后有白绫黑字。

那些兵丁识不得白绫上面的文字,却知那“赤咒黄符”为何物。

慑于道法玄妙,众军汉便是一个勒停胯下,一个个马打盘旋,面有戚戚之色,往那黄符后面寺内观瞧。

见那寺中!雾霭霭影绰绰立有法坛一座,且是个香烟缭绕看不打个真着。

法坛后,端坐道士一个。

见那道人,闭目舒眉,不动如山。金冠竖插束了长发,鹤氅仙衣遮了周身。倒是无风,却见那老道须发袍袖飘扬,似有罡气微微的鼓动了道袍。

白袜芒鞋踏地,犹如仙根永固。手中一把非刀非剑之物,饶是黢黑黑闪着寒光。身前笠盏一个,且无声,盏中之水却是微微荡起波澜。道是一个好飒的道士,一副“任凭风云卷天煞,我自听风且饮茶”。

那兵士望见那法坛心下打鼓。座下军马亦是一个畏畏缩缩,纷纷蹿蹄拧身不敢往前。胆小之人便跌落马下。

不为其他,只因是惧怕这鬼神之力也。

这与人厮杀,便是舍了这条性命进去,生死由命,亦有机会拼出了个大富大贵来。

即便身死也是可得一丝魂灵或入地府,或作孤魂,但凡挨过了轮回,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而眼前这却是玄幻的道术,仙法的神坛,倒是看不清道不明,着实的不敢赌了魂飞魄散闯将进去。

顿时那一腔的血勇也随这震慑威压,消磨的一个踪迹皆无也。

回想今日所做之事本就落得一个无名无分,此番再赌了这丢魂失魄饶是心下不敢去想。

看这情景,那票军汉中胆小者便赶紧下马跪拜,胆大者也是不敢鞭打了战马,只是呼喊壮胆且不敢近前。

寺外众军士喧嚣怒骂之声,且让那张呈、陆寅慌作一团,便也两厢呼应互作壮胆。

龟厌却是个不急,只手起了茶盏,送至唇边。却见一只响箭破空而来与他贴面而过钉在身后车架之上嗡嗡作响。

寺外军士见罢顿时胆壮,大声呼喊叫好。便马打盘旋,呼喝了相互壮了胆,整队形相互呼和便是要冲将进来。

龟厌却不忘那身后嗡嗡作颤的箭去。且咂了口茶,便放下茶盏。只手提起法铃,随手摇动。

法铃一声,便见手中杖那口黑刀突突作颤,几欲出鞘。龟厌且用手按了拿刀柄,口中埋冤了一声:

“急些个甚来?”

遂起身,放了腰刀靠在法坛角边,伸手摘了金冠,将那头晃了一下做得一个披发。往离位吸了口气来,便右手剑指,左手玄天印,左上右下双手掐了,轻声念了一句:

“披头散发成罡气,百万天兵随帝行!”

其声不大,且是惊的一个草树借动,鸟飞兽散,急奔而去!

那兵士不觉,然胯下军马却是一个个惊慌嘶鸣,尥了蹶子甩了主人去,三蹄亮掌四蹄翻飞的仓皇出逃。那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且不等那些个被甩下马的兵士站起,便又听得龟厌口中朗声念道:

“一敕干卦统天兵。二敕坤卦斩妖灵。三敕离火烧邪魔,四敕震雷动天兵。五兑泽英帅雄兵,驱邪押煞不留停。六敕巽风动山岳,飞砂走石追邪兵……”

随那龟厌口中咒词念出,那靠在法坛边角的那柄刀突突乱颤,刀鞘所触之地便是一股怪风四散,将那周遭雾气炸开。

霎那间,便是一个飞沙走石,压得那荒草伏地,吹得门前黄符暴燃。

自那阵下却有杀伐之气喷涌而出,狂躁之气由然而生。那杀气蓬勃,让那龟厌险些稳不住心性,只得用手握紧那手中的刀柄。

随着那道士龟厌一声“急急如律令!”那雷木也重重拍在坛上。

雷木响过,只见坛上烛火爆燃竟有尺半,周遭法绳灵符皆动。

霎那,闷雷四起,撼动风云色变。乌云凝聚,其间隐有银龙乱窜。一阵怪风迎面,唬的那些军士站立不稳,纷纷抱了树,抓了草,战战几不可立。

法坛起,那阴阳战神六丁六甲威压随之而来,毁天灭地之气层层霭霭,震的那草中虫蚁蛇兽四散奔逃。寺内栓了的驽马挣脱不过,便是一个个腿瘫蹄软,屎尿齐流,伏地不起。

那龟厌见此,一是个心下怪异,心道:也曾用过这六丁六甲法坛,但且不是如此戾气。

倒是那神威从了心下那狂躁,越发的暴躁起来。便是周遭的荒草亦有烧灼的气息?

龟厌心惊,且也不敢分神。便是唤出元神,双手掐了指诀,压了那铮铮作响的刀柄。

闭眼凝神,口中念了护身咒,苦苦支撑。

且不说那寺外军士如何,寺内张呈陆寅见了如此声势也觉得威压层层,也是扯了领口喘粗气,腿软脚麻不得行也。倒是那宋若,且在那早已昏厥的奶娘怀里兴奋的咿咿呀呀,小手乱舞。

见法阵如此排山倒海的气势,然得两下稍安。

一阵狂飙过后,却是一个云雷皆住,海宴风平。见此,那散兵之中便有心有不甘者攀了臂膀,相互呼号,彼此壮了胆色。

龟厌亦是怕自家控制不住此番这六丁六甲阵的杀气,便是起了慈悲的心肠,做得一个你不进寺我便不动。

那军士们却也参不透那寺里的玄机,识不得封堵山门的符咒。一时间挤挤挨挨不敢贸然进入寺门,只在门外喊叫不已。两下僵持,虽是剑拔弩张,却也相安无事。

那龟厌亦是压了那刀柄,做得一个闭目养神,人那帮军士在外吵吵嚷嚷。

那张呈、录音便是一个抱了咿咿呀呀兴高采烈的宋若,嘴里埋怨了这婴孩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着急忙慌的掐人中,灌凉水的唤那奶娘回魂,且是忙的一个不亦乐乎,倒是忘记了那外面吵嚷的军士。

说话间已是正午,那帮军士倒是想抢那车驾之内的金银珠宝,但却慑于适才法坛的神威,且不敢踏进山那门半步。却是想退又实属心有不甘。

即便想舍了身家性命拼出一个荣华富贵,却又惧怕眼前这鬼神之力而进退维谷。

如此这般盘桓一会,便是血凉心冷,斗志全无。只是围了古寺或躺或坐,望了那寺内的大车小辆不肯善罢甘休而已。

说了这边的热闹,却见离那荒寺不远的古道旁,一行衙役匆匆而来。便有脚快的翘首探看,却不敢近前。

且在那衙役鬼鬼祟祟挠头之时,便见一台绯色顶的两轮车驾咿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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