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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凶光乍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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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

那宋粲让道士龟厌一句梦话饶的一夜无功。正在望那残烛愣神,且听得大帐外亲兵洒扫之声。

想是已是天光大亮,便唤了早饭进来。

那校尉听了声,随了亲兵进帐。见桌上残烛,又看自家的将军面容有些个憔悴,心下便知这宋粲又是个一夜无眠。上前叫了一声“官人”便上手收拾了那书案。便拿了昨日得到的各窑主的“炉窑火经”在手中看了看。见上有火漆印章,便挑出想要另放。宋粲见他拿了盒子愣神,叫了一声:

“一起吃了。待会儿拿了去见郎中。”那校尉“诶”一声便拿了那木盒盘腿坐在桌前。

“那婴儿怎样?”校尉听罢抬眉便问道:

“若儿麽?”此话让宋粲听了一怔,随即便想起这婴儿且是自家给起了名的。倒是自家这个当人爹的给忘了一个干净。

那校尉伸手捏了一个油饼,撕碎了丢在宋粲的汤中。口中道:

“适才标下去看了……”说罢回头,望了那角落里酣睡的道士,又道:

“如他一般,饶是个好吃好睡……”

宋粲见那一碗的碎饼,慌忙道:

“怎的是个心闷,我哪吃的这些……”

正在此时那道士龟厌也醒转过来,伸了个懒腰道:

“五星之气,六甲之精。三真天仓,清云常盈。黄父赤子,守中无倾……”

口中罢,吹了吹脸上的符咒且是“咦?”了一声,便径自摘下在手里翻了来回看了几遍,见其无碍便叠好揣在怀里自顾拍了拍,便是一个稳妥。

那宋粲见他醒来,扔了筷子便道:

“龟兄好梦!”那道士龟厌睡眼惺忪“砌”了一声,便自怀中掏出龟壳自顾自的盘玩起来。见两人尴尬,那校尉便要开口,却见那道士眼神恍惚了一下,口中叫了一声“尿急”便起身匆匆出帐。

宋粲、校尉见罢,便是愣愣的对望。随即又是一笑。那校尉便抱了那木盒,望门外叫了一声:

“与官人更衣!”

见牙校霍仪带了亲兵进来,叫了声“将军”便张罗了与宋粲穿衣打扮。

宋粲见他,便道:

“唤那陆寅过来。”那霍仪却是“诶”了一个长音。宋粲望了他的怪异刚要询问。便见那霍仪赶紧躬身道:

“昨夜他城中来了故旧……”见他吞吞吐吐,便是一个眼神过去。那霍仪惶恐道:

“想是他家中有事,便准了他的假……”那宋粲听罢,便是叹了口气。旁边的校尉疾言训斥那牙校:

“越发没得规矩了……”见那宋粲抬手,便将那不是怨了那牙校私准。且是这“告假”之事,从到这汝州伊始,便成了一个禁忌。

见牙校霍仪被那校尉盯得的一个满地找缝的样子,饶是个于心不忍,便道了一声:

“于我攒花来!”那霍仪听罢便是如赦大释,便是自花盒中挑出个花来,小心的插在宋粲的鬓角。那校尉却在旁边道:

“完事了,去刑帐自领了五下屁股棍!”

那牙校领了军规躬身退出。

宋粲无言,接了那亲兵捧来的制使剑挂在腰带上,指了那书案上的账册道了句:

“一并拿了,与郎中看来。”

且在此时,那道士龟厌有匆匆入帐,见收拾的跟一个新郎官一般宋粲且是心下奇怪。倒也是个无言,又坐在大帐的角落中掏出那龟壳盘玩。

宋粲也不理他,梳洗完毕,便唤那校尉博元备马。

龟厌听得一声“备马”便慌忙将那龟壳揣在怀里问道:

“你去哪?携带我则个?”说罢便看那宋粲眼光甚是一个期盼。

宋粲见他可怜兮兮,但面目依旧可憎。

见此道人头未梳,脸未洗,身上邋遢不堪倒是凝眉瞥眼。

口中“切”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那龟厌到也识趣,慌忙就着那宋粲的洗漱水将那脸揉了一把,拿了宋粲的篦子粘了米水拢整齐了头发,又转身,自行李中取了一领干净的道袍换上,又抹脸拢发的站在宋粲面前道:

“只这般了罢,可带我去玩麽?”宋粲看罢,见其倒还周正,便点头道:

“把你昨日的梦与我说来我便带你去。”

龟厌听罢倒是神情迷茫,挠了头,咂了嘴懵懂道:

“也记不的许多了,且走路吧,路上想起来便说与你听可好?”

说罢没等宋粲答应,便抱了承装炉窑火经、釉方的木匣,匆匆跑出帐去。

出得帐来便迎头撞上打算入帐的校尉。校尉惊呼刚想行礼道歉,不成想却被龟厌抢了先,倒是对校尉躬了身子赔了个不是。

见那道士如此前撅后躬的,且是唬的那校尉一时反应不过。赶紧叉手低头。然,再抬头却已不见道士的踪影,回头看宋粲出帐,便奇怪的问道:

“官人得了什么妙法?竟让这厮前恭后撅起来,饶是一个乖巧。”

宋粲看着前去与亲兵客客气气抢着牵马的道士,叹了一声道:

“这恶厮鬼的很,且与我看仔细了吧,断不要让他再玩出什么花样才好……人前殷勤,非奸即盗也……”

宋粲见那道士如此乖巧,心下着实不大放心,一路嘟囔了去。那校尉倒是心大,便哈哈笑了一声,跟着那宋粲身后道:

“官人倒是怎的了?左右便是他一人,有何……”

倒是话未说完,那笑容便僵在脸上。

心下想着历次被那龟厌道士作弄,倒是一大帮子人都不够他祸害的!那惨状,饶是一个历历在目啊!

想罢,且是“一个风吹裤裆屁屁凉,比惨谁能比我强!”

于是乎,心中亦是连连道苦。心下且是想起却在昨日这龟厌一道符便将自己的刀收了去。心道:若这厮作出些个勾当来,自己倒是真还看他不住也。想罢且是心下饶是恶寒不止。倒是那宋粲回头叫了他道:

“怎的不走?”且是将他从那噩梦中唤醒,慌忙擦了冷汗,便是狼狈的“诶”了一声跟上。

三人上马,那校尉便是一路小心看着龟厌,战战兢兢的望一路向草庐奔去。

大营辕门离那草庐不过十里,不刻三人便到草堂。

见成寻已在门前恭候多时,那宋粲也不答话,便扔了缰绳与那校尉,将那小厮夹在腋下,一路听那程训唧唧歪歪入得草堂。

见了程之山,分宾主寒暄落座。

宋粲将内装窑炉火经并天青釉方的木匣递与之山郎中。那郎中打开一看便是眼前一亮,口中连声称谢。

随即便让成寻唤来重阳和海岚人等,将“炉窑火经”、“窑主账册”分了叫他们各自研读。

自己便捧定了那本“天青贡釉方”翻看了起来。

见那釉方文字,便是这两家于崇宁二年至大观元年所用之“天青贡釉方”。几下比较了,虽有小差,但大致相同。

程之山又唤成寻将原先收集的配方作为参照又细细看了。

原先收的天青贡釉方配料均有增加,且料品分类繁多,用量巨大,看来不实者居多。

便又拿了宋粲送来的釉方对应“窑炉火经”相对比,找出烧造时日,天气,又对了阴晴。且又看了窑炉时长,气氛记录。便唤来重阳及癸部人等,按火经推算比对,炉窑着海岚管下窑工分检。

一时间那原本清幽的草堂亦是逐渐纷乱起来。

宋粲见众人忙碌自己却无事可干。且又被那龟厌扰的一夜未眠,饶是一个经挡不住,精神着实的有些恍惚。便想起身向程之山告辞。

然,见那程之山忙着新旧釉方对比,身边诸事缠身,且是个犹豫再三也不敢擅自叨扰。索性定下心性,唤成寻弄了些个茶点来提神,心下盘算上凑乞请资金之事。且正在入定思考昏昏入睡之时,便听见那之山郎中道:

“上差?”几声唤过,宋粲才如梦初醒。赶紧揉眼搓脸,恍惚道:

“哦,世叔请讲。”

见那郎中躬身,手中翻了那些个窑经道:

“方才粗看,尚有些釉料出入不得其解,如能寻来这窑主或是当时烧制之人交谈,定可获益匪浅。”

宋粲听罢,随即道:

“这有何难?”随即,便往外喊了一声:

“宋博元……”

那校尉听喝,闪身入门,立于门旁叉手叫了一声“博元在!”。那宋粲刚要开口,吩咐那校尉行事。且听得那郎中口中叫了一声:

“慢……”声未落,便见那郎中手指掐算不停,自顾蹙眉沉思。

见那郎中如此之态,且是让宋粲无可适从,也不敢贸然出声扰他,只得在旁垂手侍立。

然在此时那郎中心内却在飞快的思忖。

心道:若说着釉方火经如本州司衙索交,各窑主断不敢搪塞之,却为何与宋粲送来天青贡釉方却有这如此大的悬殊?原想是这窑主私念,司衙索要之时不愿交出实方。如今见这釉方,这原先想法却也说不大过去。如说是州县司衙从中有些个勾当,按此釉方断烧不出天青贡品。误差事小,也只能算个丢官流放。但耽搁皇贡却是于官家大不敬,此乃属不赦之罪。甘冒杀身的风险却在隐瞒什么?而此时得来积年天青贡釉方……

想到此,程之山身上一战,随即便是一个眼直,口中喃喃道:

“供釉方之人殆矣。”由于程之山喃喃自语,宋粲在旁听不得仔细,问道:

“世叔?”那郎中且不等得宋粲再问,便一把抓住宋粲急道:

“速去!带供釉方之人见我!断不可耽搁!”

宋粲见之山郎中神态焦急,语出无状,倒是从未见过这稳如老狗的郎中如此的慌乱,便是料定此间大有不妙。便高声唤校尉进堂,刚要吩咐校尉寻了张呈、陆寅,速去提带供天青贡釉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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