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憋屈(2/2)
卢则这家伙,更是全程一言不发……
步忌的心莫名悬起来,探究性的目光落在那“死猪”的脸上,
后知后觉到了什么,惊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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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忌把卢则背回去后,明亮的烛光下,他这才真正看清,卢则身上数条触目惊心的宽大勒痕。
心猛地一下如坠寒潭……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唯一明确的他不喜见卢则有闪失。
当然他出手,除外。心软一刻,便嘴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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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你害怕个什么劲呀。”
邀瑶笑着调侃,徒嘴咬开药酒的木塞,随意“噗”的一声吐出去,木塞轱辘轱辘滚到角落。
她准备跨到卢则的背上,给他上药。
步忌虽然意识到邀瑶的不同寻常——不见羞耻心,但是仍旧难免震惊,见状赶忙出声制止。“你……我来吧。姑娘家家,不好因此毁了名声。”
姑娘挑眉,若有所思,大方把药酒瓶子递给步忌。
趁着步忌给昏迷不醒的卢则擦药的空档,她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好奇发问。
比如李祈是谁?卢则为何会到这来?他遇到了何种难处?步忌和卢则的关系等等。
步忌不是白痴自然察觉出了其中微妙,懒得解答,指着卢则搪塞道:“他醒后,直接问便是,岂不痛快。”
邀瑶微愣,原以为是腼腆可爱老实人,如今看来竟是个默、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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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啊呜哇我i我物我两懒得思考猛水开等将来衰到家了沙卡吗吗恶臭,饿哦我猜我猜我……”
邀瑶被突如其来的古怪嚎叫吓醒,猛地拂被起身,“吓,啥玩意?!”
“他发癫了。”步忌早就见怪不怪,明白卢则醒来。整夜忐忑的心,缓缓放下。
抬眼见窗外天色即将破晓,疲惫地从椅子上起来,换了一根新的蜡烛。
灰暗的房间受烛光的照耀,莫名增添一抹暖意。
“什么?”邀瑶皱起眉头,“不应当啊,不该疯啊?”
卢则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继续蜷在被窝里“呜呜哇哇”发出接连的古怪声音。
身子裹在棉被圈成一长条,如蚕蛹般一前一后蠕动。
邀瑶亲眼目睹,不由震惊。
步忌打了一个哈欠,不紧不慢解释道:“隔三差五就癫痫大作。”倦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比她更了解卢则的得意。
“……”邀瑶缩缩下巴,歪头,仍觉难以理解。而后三步并两步到卢则床边,拍拍对方,“你作甚?”
“我是蠢猪,蠢猪,大蠢猪……”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探出来,“大发慈悲”向邀瑶解释他的怪异。
卢则“深刻”检讨反省了自己此次乃至上上次甚至是最开始的行径,他承认经此一事,心里受挫不小。
“哈哈哈哈哈”邀瑶笑拥了,“还以为你是什么达观痞气略带丝丝妩媚的美男子,居还是个逗比。”说的含蓄了。
“得,再处处。你便见我又奸又诈辽。”前世偶然一次听邀瑶谈及对自己的初印象,她喝着酒眼睛迷离笑说:小情无数的渣渣混子。如今嘛,奸诈花鸡。
又抿一口酒,补刀:有时候还特贱兮兮的。
话锋一转:可偏偏她、他们都吃你这一套……迷人,怪人。
卢则回想到此,不由展眉一笑。
又扁了扁嘴角,长叹一口气,打起退堂鼓:“我真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个个的视我如刍狗,如此这般磋磨我。”语气却是懒懒。
步忌听此,陷入沉默,隐约猜到了出手的人——卢胜。
他以前在日角王宫见过他几次,不得不说,那个人和卢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卢胜更加灰暗更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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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心思各异困意全无,草草洗漱过后皆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卢则仍处于半清醒状态,脑子乱成浆糊。
想了想,便抬步推门出去。
步忌:“去哪?”
“去死,陪一个?”卢则挑眉,回眸缱绻一笑。
转眼之间,又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作态,气的步忌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