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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今天元宵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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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雏掀开她眼皮瞅瞅,再为她把一把脉搏,点头道:“的确出现了波动,这是好事,不过细微处还需注意,回去帝国后,稍有不适便去找师父,他浸淫血眼一途许久,会为你解惑。”

秦小年眨着眼,道:“那位袁名捕也是有血眼的人,就没指点你个一招半式的?”

“何来指点,得见他亲自施展,见到那番壮阔景象后,已然令我受益匪浅,这种东西不可意会,只能咱们自己去摸索,对于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当然清楚啦,师父都说我比你有天赋,血眼是咱们法道不可避过的一道坎儿,你寻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睡一觉来得管用。”

秦燕雏立即开始翻白眼,秦小年打趣道:“枯楼的连环杀人案,当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案了?”

“有宗师插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秦小年扬头看东边的小镇子,纳罕道:“都说袁让最讲求公平公正,也肯如此戛然而止?哥,他可是你非常敬重的人,见到如此结果,你岂不很失望?”

秦燕雏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摇头道:“失望是有的,可袁先生岂不更加失望?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的。”

“排除我的嫌疑之后,此案又陷入了一个深重的断头进程了,既然如此,何不一切从头去看,去找到事件的最开始发生的契机,从头开始,梳理线索?”

秦燕雏目含笑意,欣慰道:“能够想到这一层,你倒真不愧是我小妹,那么我问你,事件的最开始,出自于何处?”

秦小年道:“自然就是那本小说,小说写完就有死者被害,怎么看那写书的都脱不开关系。”

秦燕雏不无忧虑道:“咱们两个能想到,袁先生一定早就想到了,或许他正等着咱们解开谜题,给他一个答案。”

“他会否已经在学墅里等着你了?”

“去看看便知。”

——

等到秦燕雏来到学墅外时,果然就见到了袁让,这位他敬重有加的名捕前辈就那么坐在门口,一口酒接着一口酒地喝。秦燕雏快步奔上前来,作揖道:“先生等我久矣。”

“不算久,当我推理出幕后真正黑手时,就几乎已经放弃了追本溯源,要做的就是看看你能否做出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秦燕雏目视学墅,能看见书童小来又扛着扫帚开始扫院子了,他明知故问一句:“如此看来,我不需要进去拜访夫子了?”

袁让起身,揣好酒壶,走近他,“走吧,你要问什么,咱们就边走边聊。”

——

山下市集,人流熙攘,今天上元节,别看是个偏僻的小镇子,该有的一项不缺,各色吃食点心以及时令果蔬一应俱全,也有摆摊卖春联和元宵的,宋来混迹山下多年,见惯风浪,况慈尚是首次得见此等繁闹,因着一秀就在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蹦跳着十分欢快。

看他在前头跑,一秀低头对宋来道:“有没有想要买的,喏,前头有卖烧鸡的,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阙晚空走后,你再也没吃过了。”

宋来仰头看他,惊诧道:“是铁大叔告诉你的?”

“嗯,今年过年他没办法回来,明年就会来看你了。”

宋来瞬间惊喜起来,再努力压下心中欢喜,摇头道:“我早把烧鸡戒了,听住持说,出家人不能吃肉,以后就不吃了,前些年就靠捡别人剩饭吃,能捡着根鸡骨头就不错啦。”

一秀摸摸他的头,柔声道:“还没剃度,就不必持戒,带你去买。”

宋来站在原地不敢动,一秀拉起他的手,就听这位小师弟问道:“我一定要剃度吗?”

一秀有一瞬间愣神,思虑半晌,蹲下身,与宋来平视,“很多人出家为僧,求的是安稳和宁静,若想自由自在,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总有些规矩在约束着我们,袁让先生有一门独家绝学,就叫作规矩,那不是简单意义地给你划定一个框架,要你必须去遵守,简单来看,如果某些规矩可以让你变得更好,我们没有理由去悖逆,可若规矩就只是在束缚着我们,让我们求脱不得,让我们变得更坏,甚至连世道也变得更坏,岂非就没有遵守的必要了?”

宋来低下头思索,一秀摸摸他的小脑门儿,笑道:“我小时候没有什么概念,师父要给我剃光头,那就剃了,你现在会去思索和分辨这件事,无论它是好是坏,对你而言都是好事,因为你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遇到事情一定要多想一想,把所有你能想到的结果都去想一遍,这是个好习惯,要保持。”

宋来点点头,已经在思考怎么拉着况慈去剃头了,先前的确是有顾虑的,倒并非怕剪了头发人就变丑了,他自己啥模样心里还是有数的,又丑又黑,留不留头发都一个样儿。

最主要的原因是初来乍到迦持院,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本心是在抗拒剃度这种事的,剃度就与住持和一云一地一个样儿了,可是一个样儿,就代表自己是迦持院一份子了么?当然没那么简单,强行把自己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其实最遭罪的还是自己。

不过呢,相处这小一个月下来,他自己倒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再者,劝他剃度劝他遵守规矩的可是一秀啊,怎么会不听一秀的话呢。

况慈风一般跑了过来,喜道:“那边有卖白花花好吃的,听人说叫生日蛋糕,白花花,闻着老香!”

生日蛋糕啊……一秀抬起头,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正追思往事,瞬间惊醒,视线掠过茫茫大千,锁定于遥远的西北,那里有一座通天山,字面意义的通天山,是真的通天。

——

通天山,今日罕见地天朗气清,没刮风,好得很。

半山腰有个大洞,洞内停靠着一口金棺,棺材内不知是何光景。

看过了棺材后,罗睺来到洞口,与一秀四目相对。一秀不开口,他就自己找话题,语调霸气,一如既往,睥睨天下,傲视诸天:“回去后告诉袁让,凶手是宫丽也好,又是楼南也罢,就算秦小年摆脱了嫌疑,那又如何?他想来抓我,就让他来试试!”

一秀选择无视这番话,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你的心性对比于之前有了不小的转变,动手杀那三个人意义如此大么?”

“不大,但是有。”罗睺指着漫天漫地,挥斥方遒,“世道已经如此了,杀一个人,杀两个,杀三个还是全都杀了,都是一样的,区别无非是先后顺序罢了。以那三条人命做开始,我再给你二十年,虽然没什么用,但对你还是有些安慰作用的。你且记着,二十年之期过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秀默然不语,罗睺瞪他一眼,“觉得我不近人情?”

“二十年,纵是再来万年,人性总归如此,没办法从源头改变,这种无法实现的东西,我是无法答应你的。”

罗睺将视线投注到远方,不屑地笑起来,“你看,袁让捕头似乎比你乐观,你觉得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他却抱了十足的把握。”

一秀继续沉默,罗睺霍然起身,战意瞬间迸发!

一秀与尹素心意相通,知道黑衣正直奔通天山而来。

黑白紧那罗,要一会诸天罗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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