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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王,你要丢下我们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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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运不得多少粮食,更是行走缓慢,疲惫不堪,非良策也。”

长安以西的关中,除曾经的县治附近仍有少数豪族建坞堡而居,可以说百里无鸡鸣,遍地生野草。

一旦离开官道,就只能靠人脚行走,而不能靠粮车与辎重车。

毌丘俭叹了一气:

“若离开大道往北绕路,本来三日路程将延至七八日,所负之粮已食小半。

“走至半路我大军兵民便已疲惫不堪,而蜀寇则可安从大道,再穿插北上袭扰,其逸我劳,我军如何能够不败”

如果粮草这么好运,早就不用保什么粮道了。令狐愚对着吕昭撇了撇嘴:

“河东与弘农两郡仍在后方转运粮草,咱们近两万部曲或可离开大道负粮西进。

“可后面呢失了大军援护,岂不轻易便要为蜀寇所劫”

河东太守程喜,还有这护匈奴校尉吕昭,都不过因在平原便跟了天子而到提拔。

本以为这吕昭不过庸才,未曾想竟连粮道都不知晓。哪是庸才分明蠢才,实在可笑。

“既如此,我即刻派轻骑去请牛将军率军至此。”吕昭对自己的想法被驳回也不以为意,“就是不知要多少人马”

“至少两万。”毌丘俭一脸的无可奈何。

“被蜀寇抢先占领中洲,我大军已尽失先机。

“没有两万人马,断然无法将蜀寇驱逐回渭水中洲。”

闻言至此,杜袭也是无奈一叹:

“如此一来,咱们可用人马只余四万,此外仍需派万余人马护粮,陈仓城下怕只有两三万人了。

“莫说是再上陇右救援,恐怕连围陈仓都要小心翼翼。

“赵云非易与之辈,没有右将军指挥,那几万人能不乱就已是幸事。”

那边粮草支撑不了多久,据牛金说,部分役夫辅卒虽仍一日二餐,但已开始喝稀粥了,本就吃不饱,现在则是饿不死。

令狐愚这次终于是沉默不语,再也不提什么上陇援助郭使君之事。

次日。

陈仓。

赵云登楼观望。

陈仓城下已有两三万魏寇立寨围城,而渭水以南的散关,还有几万人马尚距陈仓十余里。

四五百匈奴轻骑则散布在陈仓周围四处游弋。

显然是想籍此隔绝大汉陇右与关中的交通。

虽已遣使告知丞相,让丞相务必小心张郃自渭水狭道上援,但他仍有些忐忑,不知消息到底能否送到。

“赵帅,看!”从街亭紧急入援陈仓的傅佥手指东面五丈塬方向。

“怎么了”赵云眯着眼,但彼处实在太远,他根本看不到。

傅佥面有沉毅之色:“是陛下给咱们传消息来了!渭南方向有几面赤旗在摇,魏寇骑兵正赶往驱逐。”

赵云极目远眺,虽仍看不到,却是肃容开口:“如此说来,沉船遏水之策应是起作用了,公全能看到中洲吗”

之前与天子有约,一旦成功逼得曹魏粮船上岸,则五丈塬便会派虎骑于渭水南畔摇红旗为信。

若是不成,则摇黑旗。

傅佥摇了摇头:“看不见,六七十里还是太远。”

“魏寇好像在拔营!”赵云忽然发现了什么。

“应是收到了他们粮船遭遏的消息,要拔军去接应粮草了。”

言及此处,老将军颇为欣慰地一笑:“即使没我这老骨头在,陛下果然也能游刃有余嘛。”

五丈塬。

接近中午,刘禅方才起床。

昨夜在河畔一直呆到下半夜,他才回塬上休息。

轻伤两百余人,重伤三十六。

不治而亡者八人,直接阵亡者十八,另有十人失踪,打扫战场也未能找到尸首,即阵亡同样三十六。

这个伤亡数据,对于一场斩首近千级,获甲千余领,获粟万余石的战役来说,实在非常不错。

尤其是所募敢死二百零八人,实际只阵亡六人,重伤十六。

但昨夜斩获近千首级,却有六百多级都来自这群敢死。

不得不说,这让刘禅对尖兵作战有了新的认识。

在装备出现代差领先的情况下,两百尖兵完全顶得上两千人,甚至都不止。

只能感谢曹真送来的重铠。

毕竟这种重铠,过去的大汉只有魏延、吴懿、赵云这种顶级大将才有资格穿的。

其他人,从校尉司马到精锐士卒,穿的甲胄最好也不过是丞相改良过的筒袖铠。

所以几场战役下来,刘禅也算是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以战养战。

随即联想到高欢征宇文泰的沙苑之战。

高欢几十万人跑长安打宇文泰万余人,结果一仗输掉了十八万铠甲,北齐开始慢性死亡。

如今的曹魏又何尝不是

几万石粮草且不去提,小钱。

可曹真一败,大汉直接在斜谷俘虏的身上剥下了四千多铁铠。

洪水来时,魏人弃甲而逃散落在地上的铁铠又一千多。

最后待自己重回关中,将士们沿着百里斜水清理尸体,摸尸体又摸出一千多件。

将近七千件铁铠,直接就让大汉将士富裕起来,鸟枪换炮。

更别提魏延、王平那里大胜,又缴获了几千铁铠。

据邓芝、宗预二人说,大汉这几场战役缴获的甲兵,在数量上已经超过了丞相过去五年打造甲兵的总和。

在质量上,从曹真那缴来的三百来件重铠简直能让魏延、吴懿等人眼冒青光。

下午,刘禅洗漱饮食完毕后,在赵广的护卫下,从五丈塬再次来到中洲营屯。

在天子的注视下,邓芝、宗预二将组织人手,将昨夜捐躯死命的将士收敛入葬,立牌记功。

又在近万将士的瞩目下,大汉天子为埋骨他乡的将士长眠的坟茔捧上最后一抔黄土。

有将士窃窃私语,问陛下为何披一件看着像百衲衣的古怪披风。

等将士散去,往渭水北岸驻屯,刘禅转身回塬,却见赵广脚步匆匆走上前来:“陛下!安国与羌王率轻骑从岐山出来了!”

刘禅先是一愣,而后轻轻颔首。

回到五丈塬上,朝岐山望去,只见就在五丈塬正北方向,有两团轻骑隔着二十余里荒野南北对峙。

南面那团当然是守护曹魏粮道的南匈奴轻骑。

北面的自然便是关兴与羌酋了。

“安国想做什么”刘禅问道。

与关兴远远对峙那一团,看着大概有两千余骑,而关兴与羌酋估计就千骑出头。

赵广也摇了摇头:“陛下,该不会是安国与羌酋,欲直接与匈奴人在马上捉对厮杀”

岐山山口。

荒野草地。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家天使,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枕着草垛,嘴里叼根狗尾巴草,一直重复着一句蹩脚的匈奴语。

“tanideniigorhiljchadakhu?”

“tanideniigorhiljchadakhu?”

“……”

其人今日重复这句话不知几百还是上千遍了。

随关兴一起至此的百名虎骑,虽不知这到底是何种意思,耳朵却也已磨出了茧子来。

此时若是真心想学,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说得比这天使还标准些。

但学来何用

非几年十几年与匈奴人交往沟通,你这蹩脚的匈奴语,人匈奴一听便知晓你是假的。

马背上的羌酋低头看着那大胡子天使,瓮声瓮气道:

“魏不兴兄弟,学匈奴语的汉子俺见过不少,学得这么差还这么有毅力的,你是头一个,俺杨条服你。”

一名跟羌酋也混了个脸熟的虎骑忍不住心中疑惑:

“羌王,这魏不兴嘴里念叨的到底何意”

杨条想也不想:“他在问他的王,怎能丢下大伙独自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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