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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我亲爱的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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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如黑潮涌过广场,烂菜叶与诅咒布偶雨点般砸向刑台。

黑曜石刑台四周涌动的人潮像发酵的面团,膨胀着混杂酒气与炒栗子香的热浪。

卖糖画的老人将熬化的琥珀色糖浆浇成王冠形状,孩童们争相舔食着“弑君者”三个字融化后的甜腻。

戴毡帽的赌徒在人群里穿梭收注,羊皮账本上“绞架断裂”与“乌鸦袭人”的赔率随着日影偏移实时浮动——他们不在乎谁的血会浸透法典碑,只关心铜币叮当落袋的韵律。

前排的洗衣妇们挎着空木盆占据最佳视角,她们昨夜就用地蜡涂抹砖缝标记站位。

当卫兵押解光经过时,最年长的玛尔塔大婶突然高喊“多俊的脖子啊”,引发一片暧昧的哄笑——二十年前她也在同一位置,对着因叛国罪被车裂的财政大臣吹过同样轻佻的口哨。

穿丝绸马甲的商会学徒们举着单筒望远镜,镜头焦点却在公主们被泪水晕染的脂粉,以及国王咳嗽时震落的狐裘银毫。“记下来,”领头的少年催促书记员,“狐裘掉毛量够写三篇《王室奢靡考》”。

戴镣铐的囚犯们获得特许观赏权,他们脖颈的赎罪烙印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曾因偷面包被判烙刑的瘸腿乞丐,正用豁口陶碗接住贵族区飞来的珍珠耳坠——那是伯爵夫人“不慎”甩落的旧物,昨夜刚在光的牢房地毯上滚落过。

酒馆诗人即兴吟唱着双关语俚曲,把“黑曜石冠冕”暗喻成某种床笫秘器,引得码头工人们用扳手敲击酒桶打节拍。

当卫兵剥去光的绸缎外袍时,囚服下赫然露出黑曜石薄甲,甲片纹路与刑台血槽完全契合。他没有跪坐,反而以剑术课训练的站姿踏上断头台,仿佛仍在白蔷薇宫镜厅演练加冕礼。

绞索套上脖颈的瞬间,他左手拇指轻抚锁骨处的旧刀疤——七岁冬猎坠崖的“意外”伤痕——嘴唇翕动出一句暗语:“渡鸦归巢”。

刘之言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次,他反复咀嚼刚才皇子光的唇语,“渡鸦归巢”是指他的复仇还未停止吗?!

不不不,今天既是皇子光的审判日,也是处刑日,他的所有侍卫和仆从也会在今日被处刑或者遣返做一辈子苦工。

只是刘之言不知为何没看见洛川,他作为皇子光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做的这些计划,帮他带走并销毁那些罪证和证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已然来不及想这些了,审判过后第一声丧钟响起时,绞架横梁的衔剑乌鸦突然集体转向,红宝石眼睛折射的阳光被无限放大;

紧接着第二声丧钟响起,大提琴的声音骤然间变成冷峻狂热的钢琴声,随后是沉闷又急促的鼓点,一直持续到第三声丧钟。

玫瑰花瓣被大把大把抛向空中,所有的音乐齐喑,就连刚才还喧嚣不止的观众席也突然噤了声。

当绞索最终断裂引发骚动时,人群爆发出比处决瞬间更热烈的欢呼。

卖脆饼的小贩趁机涨价,将“劫刑场特供”的纸包塞给伸来的无数双手;戴鸟嘴面具的杂耍艺人趁机放出训练渡鸦,鸟爪系着的绯色绸带拼成“天佑吾王”字样——这些绸带本是为新君登基准备的,此刻却成了暴乱中最艳丽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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