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夫妻恩爱(2/2)
曜不惹打了个激灵,不敢再闹,乖乖吃起饭来。
曜辰这才收回视线,捧碗吃饭。
只就着面前的野菜。
正吃着,碗里忽然多了一块鹿肉。
曜辰抬头,见妻子正托腮看他:“太多了,我一人吃不完,你也吃。”
曜辰看了看她,低下头,语气低沉。
“嗯。”
正要吃,一双筷子忽然伸来,一把夹走鹿肉。
曜辰转眸。
他儿子曜不惹正大口嚼着鹿肉,一脸得意。
很快将肉吞下,小男孩儿对父亲挑衅一笑,身子朝旁边倾靠过去:“娘子,小惹手疼,你喂小惹吃饭好不好?”
曜辰冷眼旁观。
下一秒,曜不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几哇乱叫。忍着泪水看了过去,原本坐着他娘的地方,只有吃剩的碗筷,哪里有人?
与此同时,父亲曜辰声音冰冷严厉:“胡乱叫人,屡教不改,罚站桩两个时辰,不完成不准睡觉。”
“我不要!”
“三个时辰!”
“你个坏人,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她不是我娘,是我娘子,你也不是我爹,我才是我爹,我现在就要带我娘子走,不准你这个坏人跟上来!”
曜不惹胡言乱语一通,起身往顾亿房间冲。
可惜很快被曜辰抓住,他一张俊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目无尊长,满口胡言,今晚不准睡觉,抄书一百遍,一个月内不准吃糖!”
“呜呜呜!你个坏蛋!我跟你拼了!”
曜不惹终于哭出声,挥舞着拳头想要反抗。无奈人小腿短,被曜辰如同拎小鸡般拎回房间。
收拾好熊孩子,洗好碗筷劈好柴,喂完牛羊扫完地,曜辰端了盆热水进了房间。
顾亿躺在床上,小脸睡得粉扑扑。
曜辰轻手轻脚放下木盆,拧干毛巾,给妻子擦了擦手脸,到脚的时候,她忽然醒了。
此时,她脚正被曜辰握在手中。
他掌极大,一只手就能包住她双脚,掌心茧子坚硬,磨得她脚心痒又麻。
顾亿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唔,要水洗。”
曜辰点点头,出去重新端了盆热水,放在地上。
顾亿将脚放了进去。
曜辰半蹲下来,撩水撒到她脚面上。
她脚很小,细腻白润,在清水浸泡下,如同软玉。
曜辰洗了许久,眉宇间满是专注,几乎让人疑心他真在雕玉。
但他当然不是。
水快冷了。
曜辰有些慌张地展开巾帕,将妻子脚捧在怀中擦干。
“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无人应答。
曜辰抬头,妻子歪着脑袋倒在床上,早已睡着。
他顿了顿,嘴边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
春日春山,草青花多。
曜不惹追着一只花蝴蝶,蹦蹦跶跶跑在前面。
顾亿跟在后面,手上拿着一根树枝,边走边扫。
曜辰将一捧野果塞进她怀中,问道:“累不累,要不要背?”
顾亿摇摇头,仰头看树。
曜辰问:“想跳?”
顾亿点点头。
曜辰放下肩上长矛,蹲在地上,让顾亿踩着他肩膀上去。
这是一棵棠梨,白花绿蕊,花开极密。
小姑娘站在树上,人比花娇。
“你走开,不能接。”
曜辰点点头,走到一边。
顾亿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意料之中的熟悉怀抱,她睁开眼睛,拿头撞他:“你又说话不算话。”
“抱歉。”曜辰轻车熟路道歉,“下次一定。”
顾亿:“......”
几人很快来到一处洞穴外,曜辰脱下外袍铺到地上,又掏出一把小弓箭。
“这是处虎穴,一公一母,待会儿我进去猎杀它们,你守在外面,一旦发现有漏网之鱼,立即射杀。”
顾亿这姑娘,虽然打小脑子不好,动不动就“自杀”,但无论是老铁匠,还是曜辰,都不曾限制她人身自由,更不舍得将其捆绑在家。
尤其是曜辰,宁愿在她跳下来的时候接着,也不舍得责骂。
他去山中打猎,也都会带着她,只有实在不能带的时候,比如昨日,因为山中起了瘴气,这才留她在家,托王大娘看顾。
好在她“自杀”也不是天天,一般初一十五必跳,其他时候并不多,多数时间是在睡觉。
所以他说这话也不是当真要她帮忙,只是为了吸引她注意力,不要乱跑,以免遇到野兽。
成亲多年,曜辰自然懂得如何“拿捏”妻子。
果然。
顾亿举着弓箭上下翻看,显然很喜爱:“你什么时候做的?比先前那把锋利!”
曜辰摸了摸她头:“昨夜。”
抬头看了眼还在扑蝴蝶的儿子,起身进了洞穴。
他必须尽快猎杀虎兽,抓紧赶回来。虽先前已经勘察过附近没有其他猛兽,但留妻子一人,实在难以放心。
半盏茶后,曜辰拖着两只斑斓虎尸朝外走,眉宇间隐约可见一抹笑意。
这种体型,又是这种毛色,价格绝对可观,但他不打算卖。
除了给儿子曜不惹做一件背心,剩下的的皮料,够给妻子来来回回做两身衣裳。
想到儿子,他皱了皱眉。
这孩子从小就不亲近他这个父亲,处处跟他对着干,且对自己娘亲有病态的占有欲,叫个娘还非要加子,曜辰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就是纠正不过来。
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和她的孩子,爱屋及乌,耀辰还是要尽父亲责任,想着等那孩子一成年,立马给他找门亲事,从家里分离出去。
想到以后家中只有他和妻子,曜辰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就连肩上被虎爪撕裂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眼前光亮越来越近,曜辰走出洞穴,朝树下看去。
下一刻,他脸色立变,立马扔下虎尸,大踏步奔到树下。
衣服还在地上,没有打斗痕迹,没有陌生人足迹,更没有野兽爪印。
曜辰松了半口气,目光如炬,朝四下掠去。
很快,在不远处小溪边,他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怎么跑这......他是谁?!”
溪边,他的妻儿双双蹲在地上,用弓箭戳着什么。
那是一个昏迷的男人,浑身是血,胸口直挺挺插着一根箭。
他妻子正转过头,得意洋洋近似邀功:“看!猎物!我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