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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二帅争锋起内讧 金山献艺解纷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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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真源人。”

“何处得道?”

“师父初入武当山九石岩,住二十年后至华山,人称睡仙。”

“你怎么得遇陈抟老祖的?”

“小人家居华山下,父亲带我到深山砍柴,遇见老祖下棋,我在一旁观棋。老祖喜欢我,说我是练武的材料,父亲才叫我跪拜不起,老祖无奈收我为徒。”

肖升听罢手捻银髯点头微笑:“曹壮士得遇仙人指点,是祖上有德,本人有造化。老夫与希夷是同乡,都没缘分,没见过面。亳州人对老祖敬若神明,视为仙人。老夫能和仙人高徒相见,三生有幸。”

“老元帅,我的恩师,德高道广,可惜弟子太愚,继承不了师业,叫你老见笑。”

“冲曹壮士的这几句话,看出名师出高徒,可不知传授你一些什么本事?”

“除了用兵之法,就是马上、步下功夫。”

“步下功夫学些什么?”

“也就是蹿高纵远、登山涉水的轻功夫。”

“马上功夫?”

“骑马射箭,对敌作战,各种兵器的用法。”

“好,曹壮士能否献上一手绝艺,叫老夫见识见识?”

“老元帅!您是军中之首,百将之尊,您的武功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我会的雕虫小技,怕您见笑。帅堂窄小,不是练武之地,请元帅到外边观看。”

“好!众将官!”

“在!”

“到辕门外阅武!”

“是!”

众将“呼拉”出来,到帅府门外,给三位老将搭过桌子、椅子,摆上茶水,副将、参将、牙将列立两厢。门前又宽绰,又平整,曹金山看看地势,选好了左边旗杆下平整之地,闪掉开氅,扔在旗杆底下,心里核计:我为救师兄郑印,深入虎穴,得倍加小心,稍出差错,性命休矣。肖升的盘问,是对我怀疑,我得拿出点功夫讨他欢心,只要今晚能留在城内,就可救出师兄。

想到这,他按壮帽,勒大带,浑身收拾利落,打了一趟拳,踢了一趟腿,亮几个架式,又“叭、叭”翻了几个跟头,动作干净利索,身轻如燕,抬手动脚,声息皆无。肖升、郁文、花庆祥全是行家。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这几下子,三老将心服口服:这个人功底很深,不愧是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

这时,曹金山练了一趟希夷老祖教的神拳,开始一招一式看得清楚,招数施展开,使人眼花缭乱,拳挂风声,“呜呜”直响,身形乱转。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两个人变成四个人,真是伸手如瓦垄,合手像卷饼,身如蛇形腿似钻,拳似流星眼似电,猫蹿、狗闪、兔滚、鹰翻、猴上树、虎登山,蟒翻身,龙探爪……打到什么程度?有诗为证:

老祖神拳走四平,斜身绕走逞英雄。

双风贯耳如闪电,黑虎掏心挂风声。

扫膛腿,滚地龙,十二连拳往上攻。

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

摘星换斗舒猿臂,双拳出手鬼神惊。

枯树盘根移不动,平地拳飞起狂风。

插花盖顶泰山裂,八步赶蟾起了空。

曹金山拳法使到收招处,突然一提丹田气,腰眼叠劲,双脚点地“噌”地一阵风,曹金山踪迹不见。

三老将打个愣神,人呢?怎么没了?就听半空中有人喊:“老元帅,我在这儿呢!”

顺声音一瞧,曹金山在旗杆顶上站着,右足蹬在旗杆顶上,左腿抬起,双臂指天画地,来个金鸡独立的架势。在场阅武的将官和军卒,惊得目瞪口呆:“哎呀呀!这个人的轻功太好了,三丈多高的旗杆,怎么飞上去的呢?”

书中交待,曹金山步下功夫最佳,他是用“旱地拔葱”,从平地蹿起,落在夹杆石上。

夹杆石,就是旗杆两侧,有两块石桩子,高有一丈二,这两根石桩子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在地面,将旗杆夹在当中,中间用木楔子横穿在一起,使旗杆牢固,免得连根拔起。那两块细长石头为夹杆石。

曹金山纵身上了夹杆石,脚一点石头,往上再一蹿,又起来一丈多高,身子往下坠之时,急忙左脚点右脚,用力一蹬,一个云里翻,来个“燕子钻天”,落在旗杆顶上,大喊一声。

等众人看明白了,他急忙头冲下,脚朝上,来个“燕子投井”,“唰”就下来了,离地面有八九尺高的时候,翻个筋斗,双足着地,落地无声,真像四两棉花落在水盆里,声息皆无。院内爆发起雷鸣般掌声:“好!”带头喊的是郁文,接着一呼百应,齐声喊好。把个花庆祥也看呆了,心想:这小子功夫太好了,他要留在郁文身旁是我的劲敌。

想到这,花庆祥说道:“肖元帅!曹壮士武功惊人,令人佩服,我想要能有个人陪他过过招,更能看出他的真功夫。”

“这……”肖升沉吟半晌没回答。

郁文心中暗骂:姓花的没安好心眼,什么叫看真功夫,是想打败曹金山,打老夫的脸,凭金山方才那两下子,扬子关的战将都不是敌手,不如叫金山打两阵,如果元帅见喜,赏给他个官职,把姓花的气死。想到这,忙说:“主帅,卑职也想看看金山的武功,可找一名战将和他较量。”

肖升说:“二位贤弟!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口,比武就免不了带伤,伤着谁也不合适。”

花庆祥说:“元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想取真才实学,就该看看交战的本领。”

“这……”肖升还是二心不定。

突然,东房檐下有人答话;“肖元帅,末将不才,愿意陪曹英雄走上几回合。”

肖升一看,正是花元帅手下的副将彭虎。彭虎憋了一肚子气儿,没地方泄。为巡城无故得罪郁金豹,领进城来一个曹金山,闹得全城不安宁。郁文拿曹金山当眼珠子,把他领来献艺,一个平民百姓还想平步青云,怎么核计的?得想法把他除掉。一听说要比武,彭虎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和曹金山比武,将他杀死,除了郁文的心尖儿,有花副元帅做主,他奈我何?故此,过来讨令,要和曹金山较量。

肖升点头:“好!你和曹金山比一比剑法,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遵令!”

说完,脱掉长大衣服,将大带撩起掖好,“仓啷”亮出宝剑,高呼:“曹金山请过招!”

早有人给金山递过一口二刃双锋剑。曹金山手掐剑诀,立好门户。他二人也不答话,各自用功,四目相对,用眼睛在说话。彭虎双眼放出凶光,意思是说:姓曹的!因为你,我被姓郁的父子骂了一顿。因为你,花副元帅和郁文差点打起来。今天杀死你,一天云彩全散。

曹金山两眼如灯,看着彭虎,心想:干什么?你想杀我?办不到,咱俩不定谁杀谁呢!彭虎见曹金山不服气,也不客气两句,手捧宝剑,分心便刺。曹金山接架相还,两口剑相碰“仓啷”山响,他二人走行门,迈阔步,各施展剑术,打在一起。两口剑金刃劈风,如两条银蛇乱窜。剑绞剑,剑磕剑,剑法变化多端。金山使的太极剑招,彭虎使出钟馗剑法,真是变化无常,神出鬼没。

十几招过去,不分胜败。彭虎拼命了,宝剑专往致命地方扎,曹金山开始让着,后来不干了,再让,要败。施展出全身本领,跟彭虎决一死战。郁文和花庆祥更紧张,都幻想自己的人能赢了好出一口气。他们俩急得脸上冒汗,心似火烧。只有肖升沉着观战,有时皱眉,有时点头,他已看出彭虎想把曹金山杀死,曹金山大仁大义,剑下留情。真要拼命,彭虎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曹金山一个“仙人解带”招数,拦腰斩去,彭虎要躲也躲不灵,轻则带伤,重则拦腰劈成两断,危在旦夕,吓得彭虎闭上眼睛。曹金山的剑可就到了。

刹那间,曹金山一机灵:我别杀死他,杀死他我多个仇人,对我搭救师兄不利;尤其花庆祥和郁文是狗咬狗,我帮他们干啥?留他一命。所以,剑锋到处,撤去七分劲,使了三分力量,手腕轻轻一动,用剑尖在彭虎软胁上划个口子,有一尺来长。里外的衣服全划开,肉皮上有道血印,没出血。这个尺寸不好掌握,重一点就出血,轻一点没有那道剑印,这才叫功夫呢!

彭虎觉得凉丝丝地,以为开肠破肚了,睁眼看没见血,羞得脸红脖子粗,扔剑抱拳:“多谢曹壮士手下留情,彭某甘拜下风。”

曹金山一乐:“您这是让我一招,多谢多谢。”

说完,肖元帅领众将回到帅堂,见礼已毕,肖升哈哈大笑:“曹壮士剑法高明,真是英雄出在少年,如不嫌弃留在城中,暂时为巡城守备,在郁副元帅帐下听差,老夫写好奏章送到金陵,等我主圣旨降临,再另行加封。”

曹金山急忙行礼:“谢元帅提拔!”

肖升说:“郁贤弟荐贤有功,奏明圣上,再加官晋爵。”

“多谢主帅明断!元帅如无别事,我要领曹金山回府去了。”

“好!金山任守备之职,本帅这就晓谕城中兵将,即日上任。”一切安置完毕,郁文乐呵呵领曹金山和郁金豹离帅堂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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