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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回 郁金豹打猎遇险 曹金山进城被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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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豹说:“把我扶上马,咱们回城。”

“是!”

“给你们二爷牵马!”

“好!”

曹金山说:“郁少爷!你的伤好了,逢凶化吉,没我事了,我该赶路了。”

“哎,兄弟你瞧不起我,你救我一条命,如同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比我爹还亲。就是我爹,能叫你走吗?这一辈子甭走,就在我家,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当官儿,你也当官儿;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我的媳妇就是你的媳妇……咱是亲哥们,说什么也不能走!”

曹金山说:“我是山中野人,不懂规矩,怕你父母……”

“怕谁?我妈还怕我呢!怕我死了她抱不着孙子。听我的,走!”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先到城里给二老问安,住上几天再说。”

“这就对了。我正愁没人给我作伴儿。兄弟你来了,咱俩一块看书,一块练武,一块打猎,一块喝酒,多好呀!快走吧!”

曹金山嘴里客气,心里高兴。我来个逢场作戏,认这门亲戚到城内好救师兄郑印。

说着,家人们领路,二人并马而行,出了荒山野岭,来到扬子关的南城门外。守城的门军,见郁金豹回来,急忙开开城门,众人进城,城门关闭。

说来也巧,参将彭虎巡城一周,回到南门,正遇见郁金豹和曹金山。战马一冲来在郁金豹的眼前:“少爷!你怎么受伤了?那个人是谁?我看着眼生?”

郁金豹见彭虎,气儿不打一处来:“你管我受伤不受伤?这个人是我刚从城外领进来的朋友。”

彭虎说:“那可不成!两国正在交战,你无故带进个生人,万一是奸细怎么办?”

“姓彭的!我爹都不管我,花庆祥管不着我。你算干什么的?冲你我非把他带进去,看你能怎么样?”说完,“啪”地一鞭子,抽在彭虎的马头上,那匹马疼得往旁一闪,郁金豹的战马冲过去了。

彭虎说:“你等着,我到花元帅面前告你,你带奸细进城。”

曹金山心里害怕。郁金豹不在乎:“姓彭的,你到皇上那儿去告状我也不怕!小爷等着你。”说完,直奔帅府。

来到门前,曹金山甩镫下马,家人将郁金豹搀下来,进帅府。郁金豹叫曹金山在客房等候,他奔书房。

曹金山进城时候胆子挺大,到了帅府心里直敲鼓。心想:郁金豹没心眼,是个粗鲁人,好糊弄。他爹是城里元帅,怕他眼睛不揉砂子,看出破绽,性命休矣。尤其方才郁金豹和那员将口角,于自己十分不利,怎么办呢?曹金山眉头紧皱,忐忑不安。

郁金豹由俩家人扶着来到书房。进屋一看,副元帅郁文正在屋内生气。方才他和副元帅花庆祥争吵几句,余恨未消,正在生闷气。郁金豹进来了:“爹呀!差点我回不来了。”

郁文一看大吃一惊:儿子脸上带伤,衣裳没好地方了:“你怎么受的伤?”

郁金豹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爹,要不是曹金山搭救,孩儿早就死了。我把救命恩公给带到家里,你得好好谢谢!”郁文听罢沉思半晌没说话。

郁金豹又说:“爹!曹金山有本事,还会治伤。我把他领到家,在你手下听差,你多一条膀子,就不怕花庆祥老儿挤兑你!”

“住口!你胡说些什么!现在正在打仗,你私自领人进城,可犯军纪呀!”

“爹!我也不吃俸银,军纪管不着我!再说,人家救我一条命,咱就不理他?平时我带来的朋友,你老说是狐朋狗友,酒肉宾朋,不是好人。今天我领来一位英雄,儿子愿意和他学好,你还不高兴?你不见,找我娘去。”

说完,要走,郁文急忙拦住:“回来!为父也没说不见,只是不放心。”

“操那么多心,老得快!哪那么多事?”

“好。叫他进来,我要仔细盘问盘问。你先坐下吧。家人!出去请曹公子到书房。”

“是。”家人出去时辰不大,将曹金山领到书房。

金山进屋扫视了一圈,这书房太阔,四白落地,花纸糊棚,迎面条几上摆着古董玉器,有玛瑙山,珊瑚树,翡翠白菜,琥珀盘,古铜镜,朱砂瓶,玉石雕刻老寿星。琥珀盘内放的佛手、木瓜,打鼻喷香。屋当中放一张硬木雕刻金漆八仙桌,桌上摆着烧蓝茶盘儿,一套新平镇贡窑烧的茶壶茶碗。新平镇就是后来的景德镇。有两把大漆太师椅,在上首坐着一位老人,虽然便衣微服,不失武将风度;精神饱满,气度不凡。

曹金山迈步进屋,郁金豹介绍说:“兄弟,这位乃是我父。”

曹金山撩衣跪倒,纳头便拜:“元帅在上,小人曹金山给老人家问安。我乃不得志的武夫,徘徊在城外,蒙贵公子领见元帅,如不嫌弃留在身旁,我愿为大帅牵马坠镫,为大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这几句话,说得郁文心花怒放,比吃了顺气丸还好受:“曹壮士请起。”

“谢元帅!”曹金山挺起身来,垂手站立。郁文上下打量曹金山:这个孩子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英俊潇洒,稳重大方。相比之下,郁金豹成了次品、等外货了。

郁文越看越喜欢,又盘问家乡根基,祖宗三代,师承关系,文才武艺。曹金山问一答十,对答如流。不过祖宗三代说了假话,没敢报父亲是曹彬。郁文听罢大喜:“曹贤侄乃陈抟老祖得意高足,年轻有为,前途无量。金豹呀,你要好好向人家学。”

“爹!我这不是紧着学呢嘛!”

“曹贤侄救小儿性命,我一家十分感激,先在府中住下,衙门有缺时,老夫全力保举。”

“多谢元帅抬爱和荐举之恩。不过,小人不想留在城内,还要闯荡几年,到各地拜师访友,等艺业精通,再到扬子关报效国家。”

郁金豹说:“你别走呀!你走了,上哪儿找你呀!”

郁文说:“金豹舍不得你,就留下吧!你二人早晚在一起切磋武功,老夫所会的,乐意倾囊而赠,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你们先换换衣服,老夫陪你们弟兄喝上两杯。”

“多谢元帅。”

家人将曹金山领下去沐浴更衣,安排住处,找来治病郎中给郁金豹重新包扎腿骨。郁金豹这一高兴,忘了伤疼了,换好衣服,到后院给他娘和妹妹送信。这娘俩听完非常感激曹金山,非要请曹金山到后院见见。

郁金豹把曹金山领到后宅,给老夫人磕头,给小姐郁生香见礼。这娘俩又客气一番,老夫人说:“曹贤侄救了我儿子,老身没有什么谢的,明天我后宅备酒菜给曹贤侄接风。”

“多谢老夫人。”

曹金山和金豹出来,奔了书房。酒宴齐备,郁文早就在屋里等着呢,三人入座端起酒杯,还没沾嘴唇,就听前院人声嘈杂:“你们等会儿,我去送信儿!”

“快点,我们等不得了!”

“等不得也得等。”

郁文放下酒杯,暗想出什么事了?

正这时老家人风风火火跑进来:“老爷!门外来了十多个人,为首的是花副元帅手下的副将彭虎,手举花元帅大令到府中抓人。”

“抓谁?”

“说抓奸细,是少爷从城外带进来的。”

“下去吧!”郁文面沉似水问道:“金豹!怎么回事,你又惹祸了?”

“没有呀!彭虎成心找别扭。今天我出城打猎他不让出去,我没听他的,回城时我带着兄弟金山,他不让进来,叫我骂了他几句。”

“奴才!肖元帅下令,任何人不许出城,你出去打猎就不应该。怎么能骂人呢?”

“得了,爹呀!谁不知道花元帅和你貌合神离,他手下将官欺负你手下将官,他们不敢惹你,拿我出气。”郁文嘴说不听,心里也赌气。

这时,曹金山站起身来:“老元帅!此事不怪郁公子,都是由小人身上引起,我要不进城,不能引起彭虎疑心。他既拿我当奸细,我出去跟他去见主帅,不要因为小人伤了你们将帅和气。我乃草木之人,死不足惜。如果你们将帅不和,对国不利。我这就出去。”

郁文说:“曹贤侄你多心了。当初老夫镇守城池多年,肖元帅和花副帅是后来的,他们想把我挤兑走。嘿!老夫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找借口抓我之错,抓到你的身上,你是金豹的救命恩公,他们愣说是奸细,是非颠倒,血口喷人,老夫不能容他!别说你不是奸细,真是,也得肖元帅亲自到府上问我。今天花庆祥派人到我家里抓人,分明是看不起老夫,打我的脸。你坐下,我出去看看。”

说完,郁文气冲冲地出了书房,穿宅过院,来到大厅:“家人!传彭虎进来回话!”

“是!”家人出去,时辰不大,把彭虎带进来。

彭虎见郁文坐在太师椅上,气得脸色铁青,急忙施礼:“卑职参见郁副元帅。”

郁文一摆手:“免了!彭虎,你带人在门前吵吵嚷嚷,搅闹我的家,你要干什么?”

“卑职不敢惊动大帅!我是奉花元帅之命来带人的。”

“带谁?”

“方才贵公子带进个陌生人,形迹可疑。那宋将郑印刚被抓进城内,不能不提防奸细来诈城救人,万一混进城内,于大家都不好,故此花元帅叫我将那人带去审问,免受其害。”

“我儿子带进城的人是奸细?”

“这个……”

“他脑袋上贴条写上了吗?”

“没有。”

“谁叫你来的?”

“花元帅。”

“有令箭吗?”

“有。”

“拿出来我看看?”

彭虎从后腰带子上抽出令箭,双手递过去。郁文拿过来“咔嚓”折为两段,往地下一扔,只气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啪”一拍桌子,站起来:“岂有此理!你小小参将,才吃几天皇粮,竟敢到我的头上动土,搅闹帅府,说我窝藏奸细,分明是和本帅过不去,没把我这个元帅看在眼里。你来不成,想要抓人,叫花庆祥亲自来,我等着他,看他能把我如何!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彭将军快请吧!别叫我们费事。走,走!别说你来,就是花庆祥来,也得低头进来,弯腰出去。你大马金刀、人模狗样的,算个什么东西,滚!”

彭虎一听要气死了;这也太不讲理了!带进奸细不让搜查,还骂人,把花元帅也骂了,我回去报信。那彭虎转身回到花元帅府,当着花庆祥和花解玉把方才受辱的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只气得花庆祥苍眉倒立,虎目圆睁:“郁文老儿!从我到关城,你就找我的茬儿打架,处处给我难看。今日你儿子带进奸细,叫我抓住,不能饶你!来呀,备马抬刀,点二百军卒,我要和郁文拼了。”

命令一下,如同山倒,花元帅在前,花解玉紧跟,刹时来到郁文帅府,“忽啦”打了包围,花庆祥要抓曹金山,引出一段三老火拼,三女闹翻,大战扬子关,解救汝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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