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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逢知己弟兄结拜 遇恶霸为民锄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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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郑恩、苗光义住在陶九公家,半夜来伙官军,要抓赵匡胤。这些官兵边走边喊:“拿呀!别放赵匡胤跑了!”

这一喊,把陶家人全惊醒了。陶九公、陶三春、陶刚、陶义各拿兵刃冲到院内,要和官军决一死战。赵匡胤和郑恩也起来了。苗光义慢慢腾腾走到院里,跷脚往外看了看,冲大伙说:“把兵刃放下,没有事。”

“啊?”赵匡胤说:“官军都到了,怎么还没事?”

“他们这是明拿暗放,要真抓人,哪有离远就喊的?而且不打包围,只攻一面,这是给你送信,叫你快逃走。”

赵匡胤恍然大悟:“不知道是哪位暗中帮忙?要这样,陶员外,我和兄弟要走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也不多留,逃命要紧。苗先生,你怎么办?”

“我不能走,在这里顶着,免得连累你一家。”

“他们要抓你呢?”

“那有什么!他有来言,我有去语,你们都不用管。”

这时,官军到门前了。赵匡胤跟郑恩到后院,赵匡胤翻墙头出去,郑恩刚要走,身后跟来一个人:“哎!你等等!”

郑恩说:“你叫谁?”

“叫你!”话到人到,正是陶三春。

郑恩不好意思了:“你来干什么?”

“这有纹银五十两,带在身边,留做盘缠。”

“正好我们哥俩没钱呢!”郑恩接过来揣在怀里。“我去了。”

“路上保重,我静听佳音。”

陶三春还想说几句,赵匡胤在墙外急了:“兄弟!快出来,你和谁说话呢?”

“啊!你弟妹送钱来了。”

臊得陶三春急忙跑回前院。郑恩刚从墙上跳出去,前院大门被官兵打开,涌进屋里。来的这伙人是京城捉赵匡胤的官兵,领兵主将是孙清。

前文讲过,孙清从心里往外不爱干这件事,又不敢违命,带二百官兵追出来,故意走大道,到在陶然县,就不走了。他准备在这儿住个三天五日的,就回去交差,说没抓住就完了。哪知道,冤家路窄,偏巧陶九公的徒弟钱小六和陶然口地保进城送信,到县里说赵匡胤在陶九公家。孙清生气。恨这俩报信的:不去不行,那么多人都知道;去吧,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就想个办法,由钱小六带路奔陶家,本来二十里地很快就到了,慢慢走。到陶家,叫军兵连喊带叫,惊起赵匡胤。这个孙清后来保赵匡胤了。

孙清带人到陶宅一问,陶洪不承认有赵匡胤,又没搜着,苗光义给打证明。不但陶家没事,反把钱小六和地保带回县衙,说他们无事生非,妄告不实,押他俩一个月。孙清在陶然县住了三天,回京交差不提。

再说赵匡胤和郑恩,离开陶家整跑了一夜,见身后没有追兵才止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歇腿。就这样行走数天,这一天,正往前走,忽然,云生西北,雾长东南,开始下小雨,后来大雨如注,像搬倒天河一般!路上断去行人,这哥俩躲进树林,树遮三分雨,下大了遮不住,衣服全湿了。下了一个时辰——两个来钟头,雨小了,道上泥泞,坑洼里是积水。就这样,听道上“吱哑!吱哑!”什么响?两人一探头,见远处来辆小车,车的中间是天桥,一边放一个大筐,里边摆放着雨伞,码起挺高。

郑恩说:“我买把伞打着。”

“买吧,你去问问价。”

郑恩从树林出来:“掌柜的这伞卖不卖?

“卖!”

“我买一把!”

“你挑吧!”那个人把小车停下,拿起一根枣木棍把车支上,站在一旁等郑恩挑伞。郑恩拿过一把,用手往上一支,他手碴子太重,支过头了。“咯吧!”伞面卷那头去了。“这是什么破伞?净糊弄人!”说完“啪!”扔地下了。又拿起一把,“哼!”又给支坏了,“啪!”扔到泥里。

他刚要拿第三把,卖伞的掌柜的不乐意了:“黑大个!你先别动!坏了两把你要不要?”

“破伞谁要呀!”

“你给支坏的!”

“它不结实。”

“什么伞架住你那么使劲支?你得赔我钱!”

“没听说,坏伞也要钱!有零钱也不给你花呀!”

“黑大个子你不讲理,成心搅我买卖!”

“卖伞的,你敢骂我?个子大爹娘留的,不穿你的,不吃你的,碍你什么?”

“少说没用的,给伞钱!”

“不给!”

“不给不行!”

“不行能怎么的?”说完郑恩要走,卖伞的过来拦,郑恩用手一推,把卖伞的推得倒退几步,可火了。把袖面一挽:“黑大个子!你还敢打人?”

“打你?是看得起你!”

赵匡胤从树林出来看见了,心想:我这个黑兄弟,是真不讲理。弄破伞,还要打人,一拳头把卖伞的非打死不可。“兄弟住手!”赵匡胤把郑恩推到一边儿,冲着卖伞的深打一躬:“这位仁兄息怒,我兄弟是个粗鲁人,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支坏的伞我们照价赔偿。”

卖伞的消气了,抬头看看赵匡胤,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朋友,冲你这几句话,算了,算了。”

郑恩在旁边不依不饶:“没个完,非揍他不可!”

“兄弟,别吵了,这个事怪你!拿人家东西,该精心点,拿伞当铁扁担了,那哪行?他本小利微,卖一把伞能挣多少钱呀?你弄坏两把,这半天白干了。你也做过买卖,怎么不通人情呢?”

“哎呀!对呀!是怪我,我错了!卖伞掌柜的别生气,咱老郑就是这么个人,大大咧咧的,别和我一般见识。”

卖伞的一听乐了,觉得郑恩挺实惠:“二位贵姓?指何为业?”赵匡胤没敢报名。

郑恩说:“我叫郑子明,小名黑娃,卖油的。这是我哥哥,他可是好样的,闹过勾栏院,杀死皇上俩美人,你听说过吧?”赵匡胤在一旁连连摆手,怕郑恩说出自己的名字。

卖伞的闻听,连忙施礼:“哎呀!原来是大闹勾栏院的赵公子,久慕大名,只恨无缘相见,今日得遇英雄,是小人之幸。”说完,一躬到地。

赵匡胤一见再瞒也没有用了,忙说:“不敢当!我是国家罪犯,杀人凶手,怎担得起掌柜的这样抬爱。”

“那是皇帝昏庸,有眼无珠不识人物,拿美玉当顽石,视黄金为粪土。恨我乃庶民,不能成大器,如真能时来运转,挥笔安天下,拔剑除奸邪,落个名垂青史,也不枉为人一场。”

这几句话,使赵匡胤肃然起敬,心想:一个卖伞的买卖人,有此鸿鹄之志,与我志同道合!想到这说:“你将来也能有展才之日呀!”

“我是做小买卖的,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公子乃官宦之后,武艺高强,才能干惊天动地大事。”

“不对,常言说得好;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富贵家子弟,不一定都成器,历代帝王,出身微贱的举不胜举。刘邦原是泗上亭长,却打下汉朝四百年江山;韩信乞食于漂母,受辱于胯下,后来在汉中登台拜帅;三国蜀君刘备是卖草鞋的;汉寿亭侯关羽是个卖枣的;张飞是屠户;死去的汉主刘暠当初是酗酒耍钱、游手好闲的赌棍,后来浪子回头,也得天下。所以你不该自暴自弃。”

“赵公子金石良言,某永记在心。”

“仁兄是哪里人氏?”

“徽州人,姓柴名荣字君贵,父亲叫柴守礼。父亡家败,才以贩伞为业。”

两人越谈越近,赵匡胤发现柴荣谈吐不俗,有比自己高明的地方,便说:“仁兄,你我一见如故,要不嫌弃,咱们三人结为金兰之好,拜为生死弟兄,怎么样?”

“我是求之不得,屈尊了贵公子。”

“四海之内皆兄弟,别客气!”

再看郑恩,坐在石头上背靠大树睡着了,也不管干湿。这时雨住天晴,红日当空。赵匡胤叫醒了郑恩,说明要拜把兄弟的事,郑恩说:“行呀!”

赵匡胤拿钱,叫郑恩在村镇上,买了只熟公鸡、半个猪头、一条鱼、一坛酒、三十个馒头,用口袋装着打回来,往小车上一摆。赵匡胤说:“香呢?”

“烧不烧香能怎么的?吃要紧。”

“没香怎么行?”

柴荣说:“搂土为炉,插草为香吧!”把三牲福物摆好了,搂堆土插上几根草。一序年龄,柴荣居长,赵匡胤老二,郑子明老三。郑恩不干了:“咱们抽香头子,不拜了!”

赵匡胤说:“怎么了?”

“要拜朋友得依我,你是大哥,我是老二,姓柴的是老三。依这个主意,咱就磕个头;不依,你东我西就散伙!”

柴荣气乐了,刚认识,又不好说什么。赵匡胤说:“岂有此理!你岁数小,就是兄弟。”

“管什么大小,我先认识你,我就该老二;他后来的。”

赵匡胤把脸沉下来,“干什么都有长幼之分,我和柴大哥拜!”

“别价!我还离不开你呢!二哥呀,我先给你磕一个吧。”三个人结为金兰之好。怎么叫金兰之好呢?金乃黄金永不褪色,兰是兰花永远芳香,就是说弟兄相处,久别翻脸。

三人结拜已毕,也都吃饱了。柴荣说:“三弟,咱既结拜,就如一奶同胞,哥哥劝劝你;说话要和气,办事要稳重,可不能横不讲理。”

“是不是你又想起我给你弄坏两把伞心疼了,你说我?”柴荣一听这话,火撞了撞,没说出话。

赵匡胤说:“老三,大哥说得对。你横不讲理,招惹是非,可不行!没事别找事,有事不怕事,动不动就打架算什么英雄!今后你得改,不改咱们不要你了。你忘了我弟妹打你一鞋底,恨铁不成钢,你老这样,将来媳妇都飞了。”

“二哥,你别说了,我改!怎么那么没志气,今后老子学好了!”

“这‘老子’也得改!”

“好,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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