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个不长眼的?(2/2)
昨夜长孙无香虽尽力逢迎,一连数次败落,却终究没能让他杀的痛快,这一番水火相交,终于让他酣畅淋漓,可柳轻眉却已然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只能任由她抱着,进了屋子。
“王爷,你如何也来了这里?”柳轻眉双目含春,呢喃着问道。
“再过两日便要出征,特寻了你等出府游逛,知道你在这,我如何能不来?没有阖府都玩,独独让你一个忙着查账的道理。”李胤抱紧了她,大手依旧在她身上轻柔慢捻。
“王……王爷!小姐,前边铺子有人生事,要要……要打起来了。”门外楼梯上传来云裳有些焦急的声音。
“你只管歇着,本王替你去料理”。李胤没等柳轻眉开口,就抢先出声,然后将她抱进旁边屋子,放在那张用来歇息的床榻上,便走了出去。
来到楼梯,见云裳正一脸急切的等着,便一手牵住了云裳,边举步下楼,朝前边铺子走,边问:“前来生事的是何人?又因何生事?若是咱家物件儿出了毛病,加倍补偿人家便是。”
“不是,王爷,生事的是……这铺子房主夫妻。”
“什么?”李胤脸色一恼,迈步走向前边铺子。
初夏辰时的阳光斜照进柳氏商号的门廊,李胤绕过黄梨木柜台时,正瞧见商号门前,一个穿褪色绸衫的公子正高高扬手。扬起的巴掌挟着劲风落下,那被掌掴的女子踉跄着撞在门框上,一个立足不稳,便摔坐在门槛边。
巴掌抽在女子面上的脆响,惊飞檐下立足的燕子,李胤目光扫过跌跪在青石台阶的女子,只见她褪色的纱裙衣摆沾满泥渍,发间连支银簪都不见,唯有耳垂上两点血痕凝成朱砂,衬得那张脸愈发凄艳如碎玉。鬓发散乱间露出半张白玉似的脸,眼角映着清晰的指痕愈发惊心,跪在门槛边的少妇突然侧脸,发髻散乱,却掩不住眼角泪痕勾出的七分艳色,
旧纱裙裹着的胸脯剧烈起伏,晨光穿透汗湿的衣料,竟映出两团晃眼的雪腻——那腰肢细得像是能折断,偏生臀线丰盈如熟透的蜜桃,粗布裙绷出的沟壑里正缓缓渗出汗珠。
\"啪!\"又是一声脆响,那年轻公子虽生的也算俊朗,但眉眼间却带着三分阴狠,脸色虚白,一脸的纨绔气息,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时居然又追上一步,再次打了那少妇一记耳光。
耳光声惊得柜台上算盘珠子乱颤,李胤喉头发紧,这女子红肿的唇角淌血的模样,竟比他王府里最妖娆的侍妾还要勾人十倍。褪色绸衣裹出熟桃似的腰臀曲线,磨白的袖口绣着半枝褪色并蒂莲,偏被她浆洗得泛着冷月白。衣襟系得齐整,却勒得浑圆胸脯绷出两弯惊心的雪浪,细腰掐得比宣纸还薄,偏裹着粗布也掩不住臀线饱满如灌满晨露的蜜瓜,绸裤紧裹的腿根透出胭脂色的肌理,倒比金丝裙更招人眼热。
左颊浮着猩红指印,反衬得另半张脸白得似剥壳菱角,血丝缀在微肿的唇角,偏她抿唇时仍勾着天生上翘的媚。鸦鬓散落一缕黏在汗湿的颈窝,锁骨盛着正午晃动的光影,破晓裙滑下肩头,裸着半截凝脂小臂,腕骨青紫却仍似玉雕般支棱着贵气。
青布腰带紧束的腰肢裂开道细缝,漏出一线肉色莹润如剥了皮的粉藕,偏她脊背挺得比竹还直,垂睫泪目似观音低眉,抬眼却泻出淬毒的艳光,旧衣裹着丰熟肉身反倒催出惊心动魄的糜艳——像尊被泼了脏水的玉观音,裂痕里渗出勾人跪舔的香。
那纨绔公子,嘴里阴恻恻的骂了一声:“贱人,还不快交……”,扬手便又要落下第三记耳光。跪伏在地的美人突然仰起泪脸,褪色的衣裙竟裹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浑圆雪乳在那月白抹胸下颤巍巍挤出深壑,蛇腰堪折似要断在青石板上,偏那素绢腰带紧勒着丰臀,随挣扎扯出叫人血脉偾张的涟漪。
\"放肆”。李胤一眼瞧见那妇人梨花带雨的绝色容颜,心里竟猛然一紧,身形一纵便已闪到门前。指尖尚残留着柳轻眉腰间的温软,李胤面上却已凝起寒霜。
眼见那纨绔公子的巴掌,又要挟着风落下,却突然僵在半空——宁王镶玉的护腕已扣住他的脉门。
“哪个不长眼的.....王、王爷......?\"
纨绔公子脸上猛然一慌,膝盖瞬间砸在青砖上,溅起尘灰。门槛外围观的百姓也忙跪成一片,独那少妇仰着脖颈,锁骨处的青紫掐痕随喘息起伏:\"王爷救命!”女子仰头,散乱的乌发间露出张让满堂珠玉失色的脸。
李胤两指捏住那纨绔公子再度扬起的手腕,拇指正扣在他命门处,冷喝一声:\"在柳商号记门前动私刑,你当本王治下的刑律是摆设么?”另一只玄色广袖将卞玲珑笼在身后,惊觉她此刻脊背竟挺得笔直,全然不似寻常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