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重来(1/2)
怀安默默地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我那时没有选择……”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对着顾景肖说道:“我该回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过来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说完,怀安缓缓地站起身来,牵着三儿的手,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顾景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等一下,还记得这个吗?”
怀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并迅速转过头去。
只见顾景兴正坐在床上,右手紧紧握着一个洁白无瑕、温润如玉的坠子。
那白玉坠子的形状像一滴眼泪,在灯光下晃来晃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和回忆。
怀安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处的水滴白玉的坠子。
确认自己的坠子依然安稳地挂在那里后,她抬起头,目光充满疑惑地望向顾景兴。
顾景兴凝视着手中的坠子,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
他慢慢地将白玉坠子握在手心里,轻声说道:“你小时候,曾经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那时的你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呼救。
幸运的是,刚好路过的我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拼尽全力才把你成功救上岸来。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你脖子上吊着的这个坠子。”
说到这里,顾景兴稍稍停顿了一下,猛得咳嗽了一阵,似乎沉浸在了那段遥远的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后来,我应征入伍,去到了部队。由于是保密特别部队,整整两年时间都不允许与外界通信。
然而,即便身处千里之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想起……曾经的一些美好时光。
尤其当深夜,思念愈浓,我便会拿出纸笔,凭着记忆画出这个坠子大致的模样。
我所在的部队的驻地产玉,所以我就托当地擅长雕琢玉器的匠人按照我的图样打造出这块相似的坠子,并一直随身携带……
虽然相隔甚远……但那时我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能够通信的时候,信却如石沉大海。”顾景兴喘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那时的难处,是我不好……”
听完顾景兴这番深情的讲述,怀安不禁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
她喃喃自语道:“可惜......我知道得实在太晚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弄人吧......”话音未落,泪水已悄然滑落她的脸颊。
最后,怀安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转身拉起孩子的小手走出房门。
只留下顾景兴独自一人静静地靠在床头,手中紧握着那块白玉无瑕的水滴坠子,自言自语道:“那个匠人说,这叫‘情人的眼泪’,战友说意头不好,我不信,没想到一语成谶。”
怀安在门边听到,心痛不已,但只能绝然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
钟汉喆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踏入家门后,便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老三,急切地问道:“老三啊,今天你都去哪儿啦?有没有碰到啥特别的人呀?”
只见老三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按照妈妈事先教导好的话语乖巧地回应道:“爸爸,我今天跟着妈妈一起去了裁缝店呢!妈妈给我量身定做了一条崭新漂亮的小裙子哟。”
时光匆匆流逝,短短数日过后,原本平静安宁的家庭氛围却突然间被一场激烈无比的争吵彻底打破。
原来,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这些风言风语犹如毒蛇一般钻进了钟汉喆的耳朵里——有人传言施怀安私下与人幽会。
这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钟汉喆的情绪彻底失控。
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丧失理智地对着施怀安挥舞起拳头,毫不留情地痛下狠手。
可怜那柔弱无助的施怀安,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暴力行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在一片混乱和惊叫声中,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部更是不幸地重重撞击在了坚硬的桌角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施怀安当即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人事不省。
家人们惊慌失措,急忙七手八脚地将施怀安送往医院展开紧急抢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而煎熬。
终于,经过医护人员们夜以继日、全力以赴的不懈努力,施怀安总算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然而,尽管生命得以维系,但由于脑部遭受了严重创伤,她最终被确诊患上了脑震荡这一顽疾。
更为糟糕的是,当施怀安悠悠转醒之后,却发现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生生抹去了一大块。
那些曾经与顾景兴之间的记忆统统都已化作一团模糊不清的迷雾,无论如何苦苦思索也难以拼凑完整。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城市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尚未完全苏醒。
而此时,汪秀芝已经早早地完成了洗漱,脚步匆匆地回到病房里。
一进门,便看到施怀安正伸着懒腰,准备从床上起身。
汪秀芝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施怀安,焦急地说道:“哎呀,快躺着别动!头还晕不晕啊?”
施怀安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啦,姆妈,我已经全好了。”
然而,汪秀芝却依旧一脸担忧之色,忍不住嗔怪起来:“你这孩子呀,真是让人操心!昨天那情况多危险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独自一人跑去追那些恶人呢?结果可好,把自己弄伤了,后脑勺磕破流了那么多血,当时可把大家给吓坏了!”
施怀安听到母亲的责备,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绷带,安慰道:“姆妈,您别担心啦,我真的没事了,现在一点儿也不痛了。咱们等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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