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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献祭月饼,带来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还丹成金亿万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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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祭拜苍天,心之所望,和谐圆润,团团圆圆。

慷慨陈言,祝工程早日完工。

葡萄表示隧洞盾构机,象夏天葡萄藤的生长,隧洞快速掘进。

红枣寓意早日完工。

核桃寓意和和气气,桃者,五木之精也,用来镇宅避邪。

奶糖寓意甜甜蜜蜜。

赵亮和副队长杨开拓跪在泥土下,掘进队对天地的尊崇与敬畏,早已成为一种传统习惯,渗透到掘进队员的思维与血液,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天地万物皆有灵气,从开凿隧洞那一天起,隧洞就如同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通人性,涌水、泥浆、塌方、冒顶、还有设备故障,随时吞噬他们的生命,他们必须协调一致,钢铁掘进队,几十条汉子齐刷刷跪下向着刀盘叩拜····

瞬间鞭炮齐鸣,掘进队长赵亮,拉着引水隧洞指挥部处长夏润雨,李黎平。

李黎平手捧着刀,递给赵亮,赵亮切一刀,夏润雨再切一刀。

夏润雨抓起了核桃,王玉霞抓起奶糖,两人对望了一眼。

喊了一声“起。”

两女孩如飞天翩翩起舞,天女散花把食物抛向了看热闹的村民。

掘进队长赵亮大喊,注意“各就各位。”

运输车启动,轴线车慢慢蠕动。

窟窿峡峪口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道路两旁人山人海,副队长杨开拓维持秩序。

大坝村民第一次见到200多车轮的运输车,窟窿峡弯弯十八滩,此种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油菜花海十里香,姑娘采花郎耕田。

水管站长刘世雨领着十几名员工,他脚踩在闸首分水闸上,那是他依赖生活的饭碗。

可现在闸首分水闸成了道路,上面铺的钢板,“共矢公平,强毋凌弱,福毋欺贫,不独命脉”石匾埋在碎石下。

原来掘进队长赵亮和李黎平商量,闸首分水闸也是六百年水文古迹,拆毁可惜。

于是就用沙子、碎石、水泥配比的三合土,用装载机填满渠道,然后用压路机碾实,铺上了二十毫米厚的钢板。

刘世雨走在闸首分水闸,渠道钢板上。

他心潮澎湃,“共矢公平,强毋凌弱,福毋欺贫,不独命脉”石匾,那可是西河县水务局的脸面。

水务局从局长到各科室,没有哪一个人关心石匾的存在。

说明水务局很多员工,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使命?

二道梁渠道修缮还没有着落,善始者实繁,可终者盖寡。

我命由我不由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可钱掌握在人家手里,做一个尸位素餐,蝇营狗苟的大坝水管站站长。

还是在位期间,苦心孤诣,修缮渠道,共矢公平,调解村民之间的纷争。

这样就断了

那些人表面上恭维他,实际心里恨他,阻人前途者更甚于杀人父母。

刘世雨是一个困苦的人,他也是幸运的,与战友共赴山河,参加边疆防御战。

他活着回来了,退伍后分配到西小河水库管理处泄洪闸,做一个闸板工。

后被南山处长慧眼识才,用力托举他。

然后就是翻越雪山,充满艰辛的勘探之路。

最后幸运地找到一个好单位,他是草原上一只流浪雄狮,闯入狮群,一名外来者,必定要同狮王争斗。

他被同僚挤兑,好不容易一个位置腾挪出来,管理员余得先、会计赵雷、水管员张宽,也在寻找着最佳位置。

管理员余得先虚伪,自己当水管站长又不愿说出来,他如躲在暗处的鬣狗,他在寻找机会。

原水管员张宽猥琐,别看他现在夹着尾巴做人,一旦时机成熟,也会反咬你一口。

不出声的狗才咬人。

保管谭小莉贪小便宜,待在家里拿工资。

会计赵雷在观望,看你刘站长怎么处理谭小莉?

唯有水管员杨文海,护渠工薛长河是做事的人。

一个单位都是利益的取舍,大坝水管站就是这样。

水管站长是个肥缺,可你在水务局得有人罩着,护着。

大坝村金黄色白杨树下,老孟的羊群沐浴在黄色的霞光中,羊群呼吸祁连山下的空气。

这群羊刘世雨有支配权,名义上是大坝水管站的,也仅仅是一个名义,但羯羊不是刘世雨的私有财产。

祁连山雪水孕育的石羊河,出窟窿峡峪口后,沿着大黄沟流淌。

小股溪流则渗透到地下,滋养生命的一汩清澈山泉水,本应属于大坝村的。

溪流被隐权力截流,被权力熏染下的清泉,浇灌水管站油菜花。

金黄色油菜花,在太阳映衬下,在荒漠中是一道风景线。

虽然大坝水管站长威风八面,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他也不过是油菜花海下,驱赶鸟类的稻草人。

他对财物的支配权,大于水管处长。

水务局权力系统的公共权威,极容易被接近权力中心的,内部人截获。

水管处长常常有职无权,不能自由调配水量。

要依赖不起眼的没有行政级别的水管站长,作为直接分配水资源的水管站长,容易造就一个“假公济私”的隐权力集团。

他们密密麻麻寄生在,水务局各个下属单位中,对村民敲骨吸髓、食权自肥。

甚至与水务局个别有实权的科室,相互勾结,把持调配水资源的权力,架空主管领导的调度权。

大坝水管站的权力是三百只羊,一千亩油菜花随意支配,一个水管站长,隐性权力用钱衡量,权力也不小。

西河县水务局水管站,经济地位千差万别。

大部分水管站都很穷,但大坝水管站却相当富有。

水管站中的水管员、会计、出纳,管理员,其权力值也是不可小觑的。

虽然他们的工资非常低,然而他们在勒索、盘剥村民,巧立名目,向上级要拨款,每年也有不菲的灰色收入。

大坝村民灌溉放水,算灌溉时间,从地头到闸首开闸放水,是有时间差的,渠道总水量不变的,只能与上级科室同流合污,各地的渗水量,蒸发量算法不一样,维修费,闸板维护费,等等巧立名目。

隐权力集团的权力收益,水管站长权力值,不能贪婪无度,必须把握尺度。

水管站长趋之若鹜,竞争激烈。

如果水管站长,实际权力腾挪空间受到挤压,你一分钱也得不到,灰色收入权力值几千元。

上级考察你,你的招待,上面巧立名目到你这里吃喝,同时水管站长被水管员、管理员、会计摆布。

刘世雨也不过是一个台前表演的木偶戏,关公走麦城,你死定了。

他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他是水管站长,虽然名义上是执掌人事、财政大权的站长。

但水管员不理你,直接越过你,给上面送礼,为所欲为。

收水费的事情会计说了算,三百只羊,一千亩地的农场,就是管理员余得先的天下。

他们互相倾轧,站长无权过问,出了事情站长还得兜着。

他没有半点隐权力,连正式权力也被变相剥夺,下场那个凄惨,只有趴着滚出去。

大坝水管站的(包括灰色收入与黑色收入)分配,其实反映了一种更接近真实的权力分布。

一部分人尽管没有获得正式的权力,比如水管员,却能闷声发大财,因为掌握着含金量可观的隐权力。

一部分人虽然辛苦,护渠工,炊事员,牧羊人,农场种地的,也是微薄的收入。

水管员,会计要获得隐权力下的利益而不被查办,离不开站长刘世雨的庇护。

那么水管站长刘世雨胡作非为,也离不开隐权力系统的庇护,朝内有人好做官。

刘世雨的工作得到了大坝村民一片啧啧称赞。

一个人表面上对你的称赞,也许就是敷衍,有权力就变成恭维。

对刘世雨批评可是真批评,他的工作成绩,是水管处评定的,上级并没有对大坝水管站考核。

他的命运谁在掌控,我命由我不由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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