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生而为人的局限（2/2）

倒是显得自己和空很另类，参加了庆祝宴会才过来。

是的，空和派蒙两个小家伙也跟过来了。

用空的话说，他感觉自己这次在枫丹似乎很多事情都做错了，想要在服完刑之前好好想一想。

徐宁随口安慰了几句小老弟，看他准备去打工区，转身就去寻自己的清净了。

“整个梅洛彼得堡，除了公爵大人的房间，竟然就数你这里的书最多，这可真是让我想不到，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徐宁躺在一张老头椅上面，胸口摊着一本关于“奇械公”阿兰·吉约丹的传记，对着身边站着的一个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名叫卡特皮拉，一个看起来就非常少年老成的小家伙。

在他的身边还有站着一个呆呆的小女孩，叫做莉诺尔，据说只是因为出生在监狱，所以早已经把监狱生活当成了日常。

徐宁从酒葫芦里摸出一大串糖葫芦塞进了这可怜小东西的手里。

卡特皮拉没有吃小姑娘递到嘴边的糖葫芦，让她自己坐边上吃去，这才对着徐宁恭敬地回答道：“大部分都看了，只是我天性愚钝，记不得太多，不过赛共大人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即使记不得，也可以帮忙去找。”

徐宁笑了笑，“天性愚钝？真是太自谦了。都说水仙十字院不养闲人，只怕除了你们院长，哪怕是其中最差劲的你，也胜过这枫丹芸芸众生了。”

卡特皮拉丝毫没有因为徐宁的称赞而自得，反而是在听到“院长”时，回答道：“莉利丝院长只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照顾我们这些孤儿身上。”

水仙十字院是数百年前枫丹建立的孤儿院，院长莉利丝是一位很温柔的纯水精灵，只不过……有些憨憨的，有时候数都数不清，很喜欢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抱抱，然后弄他们一身水。

可就是这样一个憨憨的纯水精灵，竟然也固执地随着厄歌莉娅前去了甘露花海，并且在厄歌莉娅身陨之后，也未曾像其他纯水精灵一样逃离枫丹，反而再次回到了水仙十字院，即便那里已经成为了废墟。

徐宁尚且能记起她捧起一团厄歌莉娅化身的甘露，深深地埋入到身体内的那一幕。

“我打小就看着那三个小家伙聪明，却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以凡人之身走到这一步。”

徐宁随手翻着身上那本传记，“阿兰虽说天赋惊人，能将发条机关推进到这种程度，可是他直到最后也没有踏出那关键的一步，不然只怕他的成就还不止如此。”

卡特皮拉知道徐宁说的是什么。

他在数百年前，曾经还作为人的时候，在阿兰·吉约丹的身边当助手。

身死之后被雷内重新创造出来，又成为水仙十字结社的成员，他十分清楚徐宁说的那最后一步——将意识移植于机关，达到另一种永生。

卡特皮拉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可能只是因为他始终都不肯相信雷内他们推导出来的‘世界式’……也或许他只是始终想要留住作为人的本性和尊严。”

徐宁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尘隐葫芦里抽出一本残破的笔记本，正是那本“雷内的调查日记”。

“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达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可惜，还是没能超出前人的成果，或许这也是由于他们身为人的局限，限制了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