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一种活法(1/1)
雇主来找的时候,野牛说拉货和抬货得分开算,我对雇主说你有人自己抬还能省点。雇主说没人以后,我说装完还得卸,野牛要完雇主嫌贵,最后我同意了雇主的价格。把豹子和飞鱼找来,装完卸下拆完包装,机器就轻了很多,雇主还要上二楼,由于装卸时给高了,这回再好干,老板出价低了将近一半,豹子答应了别人也没说什么。干完回来分红,野牛的运费少要了一半,钱还是找不开,于是豹子去买饮料的时候。我说了讲价的过程。飞鱼听了就不干了,认为我同意雇主的价格是错的。真是无法可想,雇主上二楼给的价钱比装卸低那么多,大家都没说啥,飞鱼反倒认为装卸时的价低了。
我认为飞鱼就这一样不好,和体能一样总想找便宜。同行没什么资源,想找便宜只能干活时少出点力。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干活的人总想找老板的便宜,老板要是不计较还好,要是计较的话,吃亏的还是干活的人。就象那次装货,飞鱼和我都不知道行价,只要了正常价格的三分之一,老板给买完烟先给钱后,过一阵又要给酒,我说这是先给钱了,要不就不要钱了。装货的时候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正常价格,但事已至此不能反悔。没想到老板又给了反悔的机会还要卸,这回飞鱼不干了要加钱,我说我不要钱了,老板说都得给,也答应多加二三十元。卸完给完酒又先给我十五元,我说不要了老板说不要不行,无奈我只好接过十元。飞鱼看见十五元嫌少不干了,老板说我才要十元,我说当时我说不要了。飞一看算上我两人才加二十五,不过老板说酒是内部特供挺贵的,我认为不亏也不后悔,飞鱼认为亏了,后悔也没用。给的酒现在我还留着,打算过年喝,而飞鱼的那瓶当晚就干了。
路口的车本来就不多了,来活时再总想要高价,这样下去活只能越来越少。去年和老滑头喝酒时,说起路口的同行,我说飞鱼的负担最重,人老了还有病,孩子再小,因而当飞鱼买我的军用大衣时,说好一百给完钱,我又退回二十。今年和他干一个活,回来我又没要他说应该给我的二十元。然而我发现飞鱼虽然挣得不少,但生活消费很高,和老板是一个方式,光在平时的吃喝上,抽的烟没有低于十元的,买的肉里常是我几乎没吃过的牛马肉,还有鸡鱼,买活鸡也就算了,还得是笨鸡,吃了一个还要吃第二个,去买时才知道卖完了。记得有一天中午吃了河蟹,晚上又买的骨头,有几次把钱花光只好来路口借。自从今年说他不会过日子被他反驳以后,我就不再劝他了。在我看来,劝也没有用了。劝得多了,反而让飞鱼不高兴。
让我不高兴的是和飞鱼的一次合作,那是野牛接完电话,拉上我和飞鱼去给单位搬家,不要的废品里除了别的还有百十斤书。虽然是飞鱼和领导说的,野牛也参与了。回来我在书里要找几本来看,找到第五本以后,飞鱼不让我找了,我听了很生气。野牛说就让他找找呗,飞鱼才把话拉回来说那就找找吧,然而我还是不想找了,接过野牛给我找的一本回家了。
第二天我问野牛飞鱼给没给他点,野牛说都让飞鱼拉家里去了,我听了说有点过。说要是不多也就算了,那么多的话应该卖完给大家分钱。不过好在和飘相比,飞鱼的信用还在,还没到坑蒙拐骗偷的地步,相同的是两个人虽然都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结果还是做了,在层次上和感觉不知道后果的吃相比,好象还稍逊风骚。飘没有孩子,就没有了正常人的后顾之忧,也算到此为止。飞鱼有孩子还这么做,孩子以后的压力可想而知。
做人一个该有自己的底线,在最难的时候,可以偶尔越线。我在厂里偷过东西。不过也只是在厂里,过去有二十多年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做过这类事。
前几天干活,把右脚的大脚趾砸青了,肿了几天,现在还不能穿鞋。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