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２章肉蛋（1/1）

比较说来，我不大喜欢肉蛋，这里所说的肉蛋，是指常吃的鸡蛋和猪肉。和别的畜禽相比，这两个家伙生来就是给人做菜的。做菜就做菜呗，同样做菜的畜禽还有几样，说起来同病相怜，人们也是众口难调各有所好。只是在所有做菜的畜禽里，这两家伙还表现得异乎寻常的优秀，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对鸡来说。除了公鸡在天亮时能报晓，还真就找不出被吃以外别的用处，于是相比之下，下蛋多的母鸡就功不可没了，再加上鸡是少阳之体，温补作用和同样是禽类的鸭鹅相比，作用很大。我家在笼里曾养过鸡，温度都到了零下的时候，看过因为同室操戈而被叨掉体毛的弱小，竟然还没冻伤。在杀鸡不是为了吓猴，拨掉鸡毛的时候，我才知道没毛的表皮比有毛的地方多了一层。相信这一层的防寒作用异乎寻常。人在感到寒冷的时候毛孔会收缩，也就是常说的鸡皮疙瘩。看来鸡在应激时产生的变化，不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人类所能比拟的。

鸭鹅属于水禽，身上至今顽强地还保存着防水的体毛不说，下水以后腹下防寒的绒毛因为性能极佳，并且和棉花相比轻若无物，因而一直没有被人们遗弃，别具一格的是还把能吃的肉发育成了寒性，在加工时连放水的炖煮都不适合了，难能可贵。至于和猪列为畜牲的狗羊牛马，除了羊以外各自练就了一项人所不能，却不得不能的看门涉远拉车负重项目，所以都没法替代。而同样是只能做菜，身体灵活的羊就选择了和牛马一样的草做为食物，和猪相比，至少在自由上要随便得多。可惜好景不长，近来越来越多的牛羊也被人们关进了圈里。人们有争着挣钱的，有争着长寿的，做了畜禽象鸡猪争着下蛋长肉任人宰割，也就畜禽能做得出来。这在农业化的时候，和同类相比很吃香，得以让种群在畜禽中得天独厚，让人们更加青睐有加。所以到了工业化的时候，也就成了被工定化的首选，并且还如愿以偿。

生存的环境决定存在时的价值，集中后的鸡猪不知道对生存的环境有什么感想，反正还在闲散的鸭鹅和羊狗少了在人前的两个红得发紫的同类，日子也好过了不少。而反观此时被密闭起来的鸡猪，吃喝倒是不愁了，生存的环境却恶劣之极。都说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集约饲养的鸡猪也没好到哪儿去。风雨这玩艺儿是老天对一切生物最基本的考验，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东西，在我看来，都不是好东西。所以不管是蛋鸡还是肉食鸡，只要是被笼养的，我都不大恭维；不管是猪还是牛羊，只要是圈养的，我也不大喜欢。

也就是说，我对进口的东西也喜欢是天然的，这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不约而同。好在家乡的物产大多还是绿色的，就连能笼圈饲养的鸡猪，还有土法饲养的。只是价钱要高了很多，我买不起，也没时间去养，没有的结果，是我喜欢也不能吃了。如果不是孩子急了，轻易我也不会去买，这样下来的结果，是省了我很多的钱。

出现这种结果归根结底还是人太多了，养活人的东西也不得不跟着多了。分出三六九等的人们，不得不接受着不同的待遇。这样看来不是动物的错，而是人们的错。在做人里出色的，能享受特供的食品，隔绝的也就是食品，谁也离不开呼吸的肺，当混浊的空气随风漂流，终于被人酝酿出非典以后不久，动物里也出来了不同寻常的流感。吸尘最好的东西应该是水了，地球也是水球，洗刷地球的雨水有着差不多约定俗成的轮回，要想一劳永逸除非再回到水里。都说操心不怕烂肺子，等到操碎了心的人们真要烂肺子的时候，再想回到水里换成鱼腮好象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