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泡豆子（1/1）

算起来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黄豆和饭豆都是父母没病前种的。黄豆和饭豆好象都是俗称，学名记得好象是大豆和云豆。现在古老去南方的儿子那里享福去了，记得头几年我问古老：冬天买不买菜，古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别转移话题，古老只好说不买。古老的秋菜备得很足，而且还要给亲戚留着，即使这样，每年快要入夏时，都要把吃不了的酸菜卖掉。之所以想起古老，是因为记起有一次古老说肚子坏了，原因是每次泡的黄豆都是一把，这次泡多了，足有一捧。

当时听的时候，不好易思，我都笑出来了，不过我没笑古老的节俭，相反对此我还很佩服，必竟我做不到。我笑的是泡多了就少做点，做多了也可以少吃点。我和古老的性情都有点偏激，在处事时各练一套，这一点我自己知道，但我不知道古老自己知不知道。和古老不同，每年冬天时我都买青菜，只不过买得少，买回来多放盐，当咸菜吃而已。现在酒喝得越来越多，酒钱用来买菜的话会吃不完的。由于可用的钱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会省着花了，没准以后也会走古老的路，秋菜还有，咸菜足够吃一冬了。买了一个月的四根沙丁鱼，只吃了一根，同时冻上的四斤肉，还有二斤。我不爱吃鱼，也不爱吃肉，油多了更难受，一年有五斤足够了。记得那年去甘二装葵花子，东家杀了只鸡，我吃了一会跑到厨房，没上桌的大婶和媳妇已经吃完了，菜板上还放着半块不留客，一定是娘俩吃剩的了。我二话没说就切了一块，拿回去吃去了，娘俩和同行看见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都知道我能吃苦。大蒜太贵，只能少吃，鸡蛋平均每天一个，树椒对我来说，平时没什么感觉了，有时没事的时候，会含上一个，好在大多没犯胃痉挛，大概是没同时喝白酒的原因。不过有一天我喝了烫好的白酒，结果没出意外，出了一身汗才挺过去。因为太疼了，相信这次能让我记一年了。树椒的皮硬，还不好吃。上个月花五元买了一管辣根，多吃一点就辣得直咳嗽，直到现在还没吃完。我没冰箱，冬天也用不着那东西。记得古老的儿子结婚，在年前办完席后，剩菜竟然吃到了四月份。当时外面已经开化了，背阴的地窑还可以。我听了以后说扔了吧，古老也没舍得，不过吃完了以后对我说的时候，古老象干完了一个很大的活。我听后佩服极了，就差五体投地了。

孩子每年放假，我都让她去前妻家住几天，过年回来的时候，都会拿一方面袋豆包。豆包的馅就是饭豆，我对孩子说把家里的饭豆拿过去吧。这样说了几次，最后都没拿，给豆包是人家给的，拿饭豆的话好象有要豆包的嫌疑。离婚的时候，我承诺不要孩子的抚养费，仅有的一千元也留给了前妻。分手时我对前妻说手里只有50元了，前妻要给我点我没要。近二十年里，前妻给孩子的钱也屈指可数，必竟她还有一个同样扔给别人的儿子，听孩子说给钱还得背着孩子的姥。为此我一直不让孩子向她要钱。对此，我还挺自豪的。

对于嫌疑，不知道的话没办法，知道了我会尽可能避免。有一次我和老革命一起给钢材卖铁，老板没去，事前已经在钢材约完，约秤的时候，看见收铁的还没定好，老革命也不好把话说完，显然是怕万一不同，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就说出斤数。约完还多半斤。我对老革命说约前就得先说，后说就有嫌疑。老革命说要是多的多了怎么办，我说那就收铁的得了，反之要是少了收铁的就得赔上，反正两个老板都认识，咱们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这样的次数多了，我说出斤数以后，收铁的老板也不约了，直接就给钱出条了。每次卖铁，我都让收铁的老板出条。有的老板娘逗我，说能赚点就赚点，我也很大方，说太少看不上眼。

闲来无事，我把豆子泡上了，打算闷米饭的时候放上。头几年听人说，那些卖大查粥的，煮前都要泡，然后煮一个开就熟了，记忆中的母亲，要煮两三个开才行。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