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斗智之十一、微服私访(2/2)
,,,,糠扑娥眉柳带霜,
,,,,如此绝色多娇女,
,,,,可惜匹配村夫郎!”
就是说,嗬,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嫁种地的啦。按乾隆那意思……嫁他才合适哪!
封建帝王嘛,全这德行。
刘墉听完这诗,是沉默不语。怎么?没法儿评论哪!和申一瞧刘墉不说话。哎,他来劲儿啦:
“主子,您福至心灵,才华过人,这首诗可称……‘游龙戏凤’啊!”
其实挨不上。拍马屁拍得也有点儿过火啦。皇上耍流氓,调戏妇女,还美其名曰“游龙戏凤”。这要搁平常人身上,就不叫“游龙戏凤”了,那就该“游街示众”啦!
要不怎么和申得宠呢。他这么一说,乾隆心里这份儿痛快:
“好,比得好!山村之中竟有此美女,嗯,这叫‘草鸡窝里出凤凰’啊。哎,鸡窝……这得有鸡呀,……怎么这么半天没听见鸡叫啊?”
刘墉一听,什么?鸡叫?鸡叫五更啊。鸡又没发疟子,大晌午头儿的,它叫什么呀?!
正这时候,就听:“哏儿哏儿、哏儿——”哎,鸡叫啦!
乾隆回头一看,是和申学的。嗯,我说鸡叫,就来鸡叫。不错!觉高兴了:
“好,学得挺象,赏银一百两!”
“哏儿哏儿、哏儿——”他又来了一声。
“嗯,再赏一百两!”
和申一琢磨,行啦,这回可逮着有把儿的烧饼了。来吧!
“哏儿哏儿、哏儿——;哏儿哏儿、哏儿——;哏作哏儿、哏儿——;……”
哎,他叫上没完啦。
刘墉一看,噢,大清国这俩钱儿都这么糟蹋了呀?!不行!一听和申都叫了九声啦,实在受不了啦。一把把和申嘴捂住了:
“行了,行了,你该歇会儿啦。”
“啊,那什么,我不累……”
刘墉心说,你不累呀?哎,我累啦!
“你别叫了。这鸡有五德呀。是文、武、勇、仁、信。头戴红冠是‘文’;脚生利爪是‘武’;迎敌而斗是‘勇’;得食呼伴是‘仁’,天明则啼是‘信’。鸡都守信,天亮才叫。这大晌午头儿的,你一个劲儿叫唤什么呀?”
和申心说,叫唤什么呀,不白叫啊。叫一声一百两,九声了,九百!再来一声凑一千多好,就差一百啦,哼,就差一百,让你搅啦。这罗锅儿太可恨啦!
俩人正这儿掰拆哪。哎,过来一个老头儿。乾隆抬眼一看,唉?这老头儿扮相儿可新鲜。就说:
“哎,你们快瞅……”
和申、刘墉俩人一瞧,嗯?这老头儿打扮的太特别啦。怎么?虽然皱纹堆叠,须发皆白,可脑袋顶上梳着一个“冲天杵”的小辫儿,还扎根儿红头绳儿。
嗬,这叫什么打扮儿呀!
那年月,小孩儿留头发扎小辫儿,有讲究。留前头盖着脑门儿的,叫“刘海儿”;在后脑勺儿上扎个小辫儿的,叫“坠根儿”;分在左右两边儿的,叫“歪毛儿”;脑瓜顶上扎个冲天的小辫儿,叫“冲天杵”。
这些小辫儿都是小孩儿留的。这老头儿扎个冲天杵的小辫,瞧着就那么可乐,乾隆问了:
“请问这位老者,您今年高寿啦?”
老头儿说:
“啊,不敢。我还小哪,今年一百四十一啦!”
啊?一百四十一还小哪?!
乾隆一想,嗯,这趟玉泉山没白来,碰上“老寿星”啦。忙说:
“老者寿高一百四十一岁,我赠您一副寿联如何?”
“那……多谢了。”
乾隆一琢磨,有了:
“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
说完,拿眼瞅了一下和申:
“你能配个下联吗?”
和申正算帐哪,现在已然九百啦,离一千就差一百啦……。猛听皇上一问,着急了。下联?怎么对呀?一着急:“啧啧啧啧……”,毛病又犯啦。
乾隆一瞧,怎么着,又咂上嘴儿啦。还惦记把狗叫来呀?!
得了,别跟他呕气啦。转身冲刘墉说:
“我这上联是:‘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
刘墉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下联我对:古稀双庆,内多一度春秋。”
嘿!这副对联,绝了!怎么呢?绝就绝在上、下联都包含着一百四十一岁。
什么?您不信!
听我说呀——
上联,“花甲重开”,六十年为一个“花甲”,花甲重开,俩六十,一百二。“外加三七岁月”,三七二十一。一百二加二十一,共合一百四十一。
下联,“古稀双庆”,古稀之年是七十岁,古稀双庆,俩七十,一百四。“内多一度春秋”,再多一度春秋,一年。哎,也合一百四十一。
乾隆又说了:
“老者,您都一百四十一啦,干嘛扎个红头绳儿啊?”
老头说:“嗐,这红头绳儿,不是我扎的。”
“谁扎的?”
“我妈给我扎的。”
啊?他妈还活着哪!
“令堂今年高寿了?”
“我妈呀,一百九十三!”
乾隆一听,好嘛,快二百啦。这是半仙之体呀。嗯,得见见。
“老者,能否与令堂相见啊?”
老头说:“哎呀,太不巧啦。她不在家。”
“到什么地方去啦?”
“我妈回娘家看我姥姥去啦。”
嗬!还有姥姥哪?!
“那,老人又寿高多少啊?”
“二百四十一!”
乾隆一琢磨:
“哎呀!你们可称”长寿之家“呀。二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一,祖孙之间,整差一百呀!”
和申在旁边儿一听,什么?差一百?!
赶紧说:“对!是差一百!我学声鸡叫,就齐了嘛——哏儿哏儿、哏儿——”
哎,他又叫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