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
历史课上,老师一直滔滔不绝地讲述俄国十月革命,但我无心听,因为那不是我的精彩。时而,转向窗外,看着纷飞的大雪,但却感觉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喜欢雪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但我却喜欢看屋顶堆起来的积雪,毫无征兆的纯洁,想象在上面轻轻踩下,发出稀疏的声音,应是另一番天籁。
洁与我隔了一条小路,即使那路只有0。7m宽左右,却感觉隔了两个世界,陌生。她传了张纸条给我,打断了我对雪的遐想,我挥着那已折了好多遍的纸条,一阵迷离,不敢打开,但终究还是无法抵住好奇心,只见上面一行苍劲有力却有带点忧愁的字,张扬舞爪地像是要把我吞噬,我看了你的文章,有点庸俗,挺肤浅,没什么深度,就像是无病呻吟。
我在纸上工整地写下了三字:也许吧。那字有点稚嫩,说实话,我不懂得如何张扬。
你不生气吗?那纸条又传回来了,我淡笑,还是写下了三个字:也许吧。
新概念咱俩应该都吹了吧,我们那点作文水平可能还够评审塞牙缝,早扔了垃圾桶吧!你说呢?纸条第三遍传了回来,我看了好久,想想,当初自己把文章寄出去还真没考虑有多少人在竞争如此巨大的机会。我在纸上照旧写下了那三个字,递给了她。可她看了之后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淡笑,可不知什么时候,眼角却挤出了久违的泪水,我用手淡淡拭去。也许我的文笔也只能是华而无实,没有任何内涵,说实话,我只是没办法劝自己去揭开生活,因为我的生活似乎是借口或者谎言一个一个,一层一层编织的网下的一个球,揭开后,会发现自己已千疮百孔。
分离
同一天,我离开了若,我在这个学校一个唯一交心的朋友。曾经我们肆无忌惮地在回家的路上八卦,在食堂里大呼小叫,在教室门口交换着作业答案,一切都如刚在发生的,可现在,我却告诉她,中午我和沙一起,可以吗?我的声音胆怯地几乎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讲过。是的,我懂得如何张扬。
那我呢?她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也霸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告诉她,我无法承受她的专制,她的霸道,还有她的讽刺,那些,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伤疤,敷起来,别人看不到。
她走远了,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今天我第二次流泪了,我眼前闪过了高一我们相识的第一次,我们俩站在综合楼门口大骂学生会选人不公。当时的我们都无法预测之后我们可以做一年的知心朋友,却又在我的意识下匆匆分离,有人说,这世上总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路程,是的,你陪我走过了高一,我也不用埋怨什么,期盼什么,只需要记得有人陪我一起走过,那就是你,若,曾经的朋友。
雪还在下,越下越大,整个城市,一片迷茫,给这个苍老的城市送上了份礼物,给几乎所有人带来了惊奇,五年未见这么大雪,我在教室门口站了好久,也许雪真的没有安全感,难道它在为我难过吗,我暗自嘲讽。
回到教室后,看了看墙上的钟,发现还有7个钟头便可回家了,我最喜欢的数字,可我的心却一阵阵隐痛,也许是为了若,这个曾经的朋友。
7个钟头似乎在我的思绪下慢慢流逝,我拾起包包便奔回了家,路上,几次都差点摔倒,但并有我减慢的速度,只是想发泄,如野猫般,当天空只剩下黑时,才在城市中不停地穿梭。
钻在被窝里,我有手机给佳发了条短信:你知不知道种东西是蓝色的。佳是我一直以来的朋友,没有过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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