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审问（2/2）

绯玉好奇道：“陛下可真厉害啊，竟然预知夫人有危险，还特地派了御林军保护夫人。今天真是多亏了陛下，不然咱们三个可都危险了！”

习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恐怕不是陛下预知，而是有人告密了。”回到昭阳殿后，习羽细细地回想了很多事。如果真按许美人所言，那卫婕妤李平所请的杀手无非也就是一些江湖人士，按着之前另一批侍卫传来的消息，原路行驶的那辆空马车遇到的便是那样的人物。习羽总觉得回宫路上行刺自己的这批人，跟侍卫们口中说的那批人马不是同一路的。行刺自己的这批黑衣人身手了得不说，个个都十分训练有素，互相之间配合默契。这种默契不像是一般乌合之众，倒像是军队里的死士……

“告密？”绯玉不解地望着习羽。

但是习羽却没有向绯玉解释，对着铜镜整了整仪容后，站起身道：“走吧，去椒房殿，皇上皇后等着呢！”

习羽在清嫣和绯玉的陪同下，来到了椒房殿。正殿中已坐满了人，刘骜端坐主位之上，神情间满是怒意，引得殿内众人都诚惶诚恐地或坐或站，不敢有半分越矩。坐在刘骜身边的皇后许娥则神情冷漠，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习羽走进殿中，端正地跪下向刘骜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刘骜抬了抬手，道：“爱妃起来说话吧，赐座。”

“谢皇上！”习羽起身后，走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环顾了椒房殿内一周。在场的还有卫婕妤李平、许美人许碧珍，最让习羽意外的是之前在回宫路上救了自己的御林军右统领武晋也在！

皇后许娥缓声道：“陛下，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查问了吧？”

刘骜扫了一眼殿中的人，颔首道：“相信你们都知道赵婕妤出宫探亲遇刺的事了，朕今天便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许娥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对许碧珍道：“碧珍，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

许碧珍连忙站起身，惶惶地看了一眼许娥后，低下头道：“臣妾昨天路过合欢殿时，远远看到卫婕妤的贴身侍女绿芙带着个小包袱，神色匆忙地走过。臣妾见绿芙背着的小包袱可疑，担心这奴婢偷了卫婕妤的东西出宫变卖，便让玉蝶悄悄跟随。”

许碧珍的话一出，李平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站在她身后的绿芙更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李平警告般地瞪了绿芙一眼，绿芙才稍稍止住了颤抖。

李平努力扯出一抹平静的笑容，站起身道：“许美人误会了，昨天是我让绿芙随林司制出宫一起采买些彩色丝色，平日里的丝线颜色看得有些腻了，想换些新鲜点的彩线。”

“许美人说话，谁允你插嘴了！”许娥高声呵斥李平道。

李平有些恼怒地瞪了许娥一眼，随即求救似地满目委屈地看向刘骜，不想刘骜却阴郁道：“许美人，继续说下去！”

李平见刘骜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模样，心里有些发寒，僵硬地立在当场，不敢坐下也不敢再插嘴说话。

许碧珍忐忑地望了刘骜一眼，又继续道：“之后玉蝶的确看到绿芙和林司制一同出了宫，刚好玉蝶的一位同乡侍卫换班休息，玉蝶便请那侍卫出宫查探绿芙的行踪。稍晚些，那侍卫传来消息说看到绿芙竟然顾了杀手，欲在赵婕妤出宫探亲时，刺杀她！”

“许美人，你血口喷人！绿芙出宫一直都与林司制在一起采买丝线，何来买凶之说！”李平急急地驳斥道。

许碧珍刚欲开口说什么，却刘骜打断道：“那名侍卫叫什么？”

许碧珍向玉蝶使了个眼色，玉蝶上前回道：“奴婢的同乡名为李大勇，在永贞门当差。”

刘骜望向御林军右统领武晋，问道：“武统领，可有此人？”

武晋恭敬地上前抱手禀报道：“确有此人，臣已查过，李大勇昨天夜里遇袭受了重伤！”

李平闻言，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有些惊慌地望向站在刘骜身边的东福，但是东福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李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刘骜皱眉道：“怎会这么巧，偏偏是这个侍卫遇袭！”

武晋继续禀报道：“陛下，虽然李大勇身受重伤不能上殿，但意识还算清醒。臣已命他将昨天所见所闻写了出来，请陛下过目！”

东福脸色发青地走到武晋跟前接过信简，步伐沉重地奉到刘骜面前。许娥看着刘骜面色不善地翻看信简的模样，嘴角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