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无间之谈（2/2）

“那你现在不怕我了？”

“您说了不害我不吃我，您也说了，我比您还丑，我干嘛还要怕您呢？”

冷聃桐感觉踏实了些，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便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确是妖怪，你怕吗？”

“您害过人？杀过人？吃过人？”子荩歪头看她。

“天！没有！”

“那就不叫妖怪好不好，你只是会法术对不对？”

“是啊，可我也没帮过人，所以也不是仙姑或神仙呐，那我是什么？”

“您就是您呗，您以后就用法术做点好事，往神仙方向发展多好！”子荩一本正经道。

“帮人？怎么帮？”

“比如说帮我啊，把我变美些，如何？”子荩笑嘻嘻看着冷聃桐。

“这……倒是能变，可惜我现在的法术还不够火候。而且用法术变的美，早晚还是会打回原形，那个美只是假像而已，本质上并没有变，只是让人产生幻觉以为你很美，懂吗？”

“啊？这样啊，那不好，没意思！不要你帮了。”子荩大为失望。她这辈子最不满的就是自己的长相，这长相误了她太多事！如果上天能满足她一个愿望，她一定会求上天让她变美。

“子荩，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一个幻象。”冷聃桐突然认真说道，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的丫环。她想，前面的铺垫铺得够长了，或许是时候揭示谜底了。

“什么？你是说……我现在看的你……不是本来的你？”

“嗯。”

“那本来的你是？”子荩大吃一惊，瞪着两只田螺眼看着面前的老太婆，她突然悟到什么，失声叫道：“您总不会……是……小姐吧？”

她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有多离谱，但有那么一刻她猛然发现老妖婆象极了自家小姐。可大相径庭的是，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

“这不可能，对不对？”她又问。她想小姐怎么可能会变化之术呢？她侍候小姐那么久，从没发现小姐会什么法术，一定是自己太想小姐了，以致晕头转向了。

冷聃桐面无表情道：“你说的小姐是你从前侍候的云若小姐吧？”

“正是，唉，你既这么问，便是说你不是她了。”子荩叹气道。

“你希望我是她？”

“你是谁便是谁，不是希望就能成谁，你也不必绕圈子了，直接露出你的本相吧！”

“如果我真是她，你害怕吗？你肯定没想过她是妖魔鬼怪，对不对？”

“你真啰嗦，我害不害怕与你何干？你若不想现出本相便了倒，反正我不认识你，你无论长何样，美也罢丑也罢老也罢少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

便在子荩吹胡子瞪眼劈哩啪啦说个不停时，她身后的老媪微微一晃身，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身素裙，笑吟吟站立在一片翠绿中望着她……

“子荩！”带笑的声音轻声唤道。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