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你的床(2/2)
等等,从床边延伸上来的青草?
卧槽我房子呢?我怎么睡在户外了!
我发誓,我的屋子里除了一盆半死不活的纹竹草以及厨房里的两头大蒜以外,绝对没有任何的绿色生物——那这青草又是哪儿来的?那个叫我亲爱的的娘们儿又是谁?还有,现在是冬天,谁弄得这么多蛙鸣阵阵、白鹭翩翩?闹呢?
仿佛是能看透我的心思,那个娘们儿一阵轻笑,声音是那么得荡漾:“亲爱的,这些景色是我变化出来的,你喜欢么?”
“你~是~谁~?”我说话已经带着颤音了,纯粹是吓的,这也不怪我胆儿小,那声音是从我的背后发出的,可我现在是躺着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个娘们儿躲在我的床下跟我唠嗑!这场景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床下有人》、《床下有人2》、《枕边有张脸》等等一系列让人口吐白沫、血压升高、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国产大电影。。。。。。
“咯咯咯咯。。。。。。”又是一阵少女的轻笑,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青春美少女在我面前掩嘴浅笑,“亲爱的,昨晚我可是和你共处一室,你睡了我一夜,怎么天一亮就不认账了?”
天地良心啊大姐!
昨晚上我是一个人睡的好不好?哪儿我就睡了你一夜?
“呜呜呜。。。。。。昨晚你明明压在人家身上,还到处乱抓,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不负责任。。。。。。”
我艹。。。。。。,看来这娘们儿还真的能看透我的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在我脑子里的想法刚冒出来就立即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话说回来,跟这样的人,啊不,鬼,跟这样的鬼说话倒是不嫌累,只要想一下对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堪比美国大兵的脑电波头盔了都。。。。。。
“对呀对呀,亲爱的,你看这样一来我们交流起来多方便?我们以后在一起生活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沉默了半天,我几乎被这位主动往上粘的大姐弄崩溃,忍不住发了声:“我说大姐你到底是谁呀?别上来就一口一个‘亲爱的’行么?就算是相亲也有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吧?咱别这么拉郎配行么?再说了,您到底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吗?”
“呜呜呜呜呜。。。。。。”又是一阵抽泣。
此刻我的脑袋都快赶上范伟这么大了,这大姐怎么那么爱哭呢?都说眼泪是女人的终极武器,可是我还没弄明白你是什么玩意儿你怎么就随便借别人的大招来整我呢?
反正我对这个哭泣的雌性动物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心说这事儿怎么闹的?我还没怎么着你就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那娘们儿可能又探知了我的想法,一说话一咯噔地抽抽着回答:“呜。。。。。。亲爱。。。。。。的。。。。。。,人家。。。。。。呜。。。。。。你。。。。。。不要。。。。。。不要。。。。。。人家。。。。。。”
听到这娘们儿语无伦次,我也开始劝她:“我说大姐,实不相瞒,我这个职业说好听点儿那叫天师,说难听点儿就是茅山派的一碎催,打小就没机会碰女人,您找到我头上估摸着也是知道我能通阴阳晓八卦吧?你看要不这样:你先收收劲,等会儿再哭,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一回事儿,要是咱俩上辈子有姻缘那咱就好好商量商量,要是您认错人了,我就想辙帮你找到你那个‘亲爱的’,你看怎么样?”
那女人听我这么一说,哭声戛然而止,又开始咯咯笑着应声:“好呀好呀,亲爱的,你快帮我查查看,到底谁才是我真正的亲爱的。”
我:“。。。。。。”
感情这是个傻大姐!你说你连谁是你真正的亲爱的都不知道就跟这儿瞎喊,得亏我不是好占便宜的人,要是遇见坏人给你领到暗娼窝里你怎么办?而且,以前光知道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这会儿我觉得六月的天更应该像女人的脸——这大姐变得也太快了吧?
没等我编排完,这个大姐又开口了:“咯咯咯~查完啦查完啦!你最关心我啦!你就是我真正的亲爱的!”
我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看来这不光是个傻大姐,还是个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以及偷窥癖的傻大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说,还喜欢探人心事,尤其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张口闭口“亲爱的”,实在是不能饶恕!
不过还好,我以前上网的时候看过一个段子,说是对于这类精神病患者要顺着他们的话说才能起到治疗效果,千万不能逆着来,否则就会激怒他们,对病情有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我便按照那个段子的说法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傻大姐:“大姐呀,你说我是你亲爱的,我认了,可你总得告诉我你是什么变的吧?要不然我跟别人一介绍:嘿!老赵,慧通!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她是。。。。。。她是什么?到时候那得多丢面子,你说是不是?”
那大姐听我把她称作自己媳妇儿,更是乐得不行,“咯咯”的笑声都快把床震塌了:“我呀,亲爱的~我就是你睡了好几年的水曲柳单人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