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楼夜杀(1/2)
“皇叔,你有心事?”萧暮寒终于发现萧沉璧在神游。
“没。”萧沉璧晃一下杯子,“你这里的酒特别好喝,我在细品,你们聊你们的。”
萧暮寒忍不住笑:“可是你连一口酒都没喝呢。”
萧沉璧看看酒杯,理屈词穷,瞪萧暮寒一眼:“臭小子,非要刨根问底么?我在想今夜到哪里寻花问柳,可不可以?”
萧暮寒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努力憋着笑,憋得嘴角抽筋:“是,是,皇叔本来就是皇上特封的安逸逍遥王,皇叔要到哪里游玩赏乐,寒儿哪敢置喙?”
苍夜嗔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俩,这叔侄二人玩笑开得这样随意,简直不像叔侄,倒像兄弟。而这个萧沉璧,刚才的样子完全不像王爷,倒像一个花花公子。
可是,他竟觉得他的样子非但不讨厌,反而有些可爱。
萧沉璧也不禁笑起来,拍拍萧暮寒的肩:“傻小子,跟皇叔学学,人生得意须尽欢,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你瞧瞧你,才二十五岁的人,整日为朝廷之事忙碌,被皇兄差遣得团团转。不定哪天在战场上肝脑涂地了,你才会后悔这辈子竟没有好好玩过。”
萧暮寒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连忙告饶:“皇叔你就别拿寒儿打趣了。不过,这番话若是被皇上听到,皇叔你……”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萧暮寒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萧沉璧竟然微微红了脸,有些狼狈地摸摸鼻子,偷偷看苍夜一眼。
苍夜唇边悄悄泄出一丝笑意。这两个人,为什么让他感觉越来越亲切、越来越温馨?
而他成长的那个黎国王宫,却是他噩梦的源头。十三岁前,他与母亲被困在冷宫中,那地方荒凉、偏僻,昏暗得终年不见天日。
十三岁,他被名义上的大王兄子淹当作娈童,受尽屈辱。
十五岁,一场血淋淋的宫廷政变发生,夺得王位的子涵从子淹手中救出了他。从此,他的命便交给了他。子涵将他送到“无极”,经历了两年影卫兼杀手的残酷训练。
他用两年时间疯狂地练武,踩着一批又一批人的尸体走过来,直到走出无极,回到子涵面前。
黎国王宫、无极,每一处都给他带来无尽的寒冷、黑暗与血腥。
曾经还有母亲的爱温暖着他,为了母亲,他忍辱负重,在那些没日没夜的囚禁与蹂躏中挣扎着活下去。可是十六岁那年岁末,母亲患上重病。尽管子涵请了御医为她治病、用尽宫中良药,她却丝毫不见起色。转眼冬去春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母亲合上了她温柔美丽的眼睛,从此,天人相隔。。。。。。
苍夜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他一直觉得,自从母亲死后,他就完全没了感情,唯一剩下的就是对子涵的感激与忠诚。
可是此时此刻,当他看到萧沉璧与萧暮寒之间那种温馨融洽的样子,他却被他们悄悄感动了。
他脸上的笑容很浅,却很真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净与美好,令身旁两人不觉一怔。
饭后,萧暮寒将苍夜送到门口,并写下誉王府的地址,交到他手中:“若在京城无事可做,便来找我。我得空时,也会去京云客栈找你。”
苍夜点头。
萧暮寒目注他离去,一回头,正看到自己的皇叔也在看着那个背影,脸上露出淡淡的惆怅。
萧暮寒心里的怀疑愈深,忍不住问道:“皇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怪?难道这少年让你想起了什么人或什么事?”
萧沉璧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什么,不过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萧暮寒敏感地看他:“难道是……皇叔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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