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积重成疾(1/2)
半年后,古华想了想,仍打算把依梅接回身边。
古华回到野鸡山,也享受了一把万木葱笼的夏日气息。蔣氏说:“那天依梅在梁上树坪路上耍,我去叫她回来吃饭,看见冯家、邱家两个细娃儿脱光了裤子,正爬在依梅身上不停地日依梅,我吼开了他们,我就哭了,想起养女子有啥来头噢!”古华不是个滋味也不好埋怨什么。
待后,古华只是问依梅:“周末放学回山上来,你习惯吗?与谁玩儿?”依梅说:“我天天去找寨塆永莲子耍、在路上耍。”
古华心中一沉,这丫丫将来引导不上正路的话,定将是个野人!游手好玩浪荡野人,就看哪一面占上风了。
依梅被蔣氏送住河坝女媳刘刚家,为的是上学方便。古华去刘刚家里,侄女桂芝说:“依梅在学前班偷人家小刀刀,我那娃雄雄就把她吊在楼梯上打,问她还偷不偷?”古华心中又是一沉。刘刚说“我又是你的亲外侄,不在你面前说假话,这女子我看性格毛糙,野性,搞不好长大是个社会遛子!”古华说:“只有骑驴看账本了,是露水草是大树,尽人亊吧。”
三垭山蒋氏己得病,行走极为艰难。蒋氏说:“我们都在给你教育,这女子将来是个孝顺的人,她见我走不动路,就去竹园砍了根竹子给我作拐棍。”大嫂的话,坚定了古华再次接走依梅的信心。依梅经过半年的高山生活有无体验比较?天知道。
临别时,依梅跟着古华就走。古华说:“小孩子家要嘴甜,懂礼貌,尤其女孩儿,别人才喜爱你,去给叔婶们打个招呼,喊一声。”
依梅去与蒋氏告别,叫了声“二妈,我走了噢!”转回来对古华说:“爸,二妈哭了,说我们这一走,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依梅被接回中学,渐渐果然不见再有偷盗的行为了。一天,依梅哭兮兮地样儿,回屋向古华述怨:“班,班上芯奇的文具盒不见了,她们硬说我偷的!”童心的表情难掩假相。古华扑哧一笑:“百好不如一坏,这是因为你过去的不良影响招致,人们往往有观念定势,改变看法不是一下子能行的,爸爸相信你,你能知羞已是进歩了,偷拿别人的东西不但社会公理不允许,人生前生后世因果也会报应的,我尽量说得通俗些,记住我的话。”
依梅的“第三只手”隐退了,但其它麻烦来了。不是衣服被同学洒上墨水,就是脚趾甲被弄断,哭得不像个人声。古华赶紧包扎抹碘酒。“咋弄伤的?”古华问。
“打闹着玩。同学推倒了我,我……这次又没惹他。”
“男生吧?”
依梅不吭声了。那就表示承认,古华己掌握了她的性情。
“给你讲过多次了,虽然你这次没惹他,还不是平时你好与男生打闹,成了习惯,你看那文静的女孩谁招惹她,自重的凶女孩谁惹她?”
古华的话触动不了依梅。与男生打闹的习惯爱好并非仅仅因为她是男孩子性格。
准确地说,作为女孩,依梅的天性古华是不喜欢的。
半年后,野鸡山蒋氏果然离世了。“依梅,”古华说,“你应该回去看看,养了你四年多!”依梅说:“我不想回去,我怕死人。”古华凝视着她,措词出了一句话:“好你个无情小人儿,心里无恩人只有死人概念!”古华只好自个强迈艰难的双腿,独自回三垭山送灵。他不但荨麻疹未愈,双腿又开始不听意识的使唤了。
古华行走不灵便,返校下坡时,脚下踩滑,仰背而跌,后脑撞在石板上好在并非尖石,嗡地一下差点失去知觉,体验了一把死亡的感觉。
当夜,住宿河坝侄女桂芝家,古华睡在床上大惑不解,撞的后脑,怎么右手剧痛难眠?伤了神经线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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