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18)(2/2)
他想也知道青樱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不然他刚刚进殿的时候也不至于自己跪在殿中任由他人奚落了。
而且富察氏刚发现了一种产量极高的作物,皇阿玛正是对富察氏展示荣宠的时候。
这种时候哪怕真的是富察格格做的,只怕也只能吃了这个亏。
更别提,还有可能身上对方做的。
弘历这两年也了解了一番真实的青樱。
或许青樱是受害者,但是青樱总是能将自己的不符合常规的所作所为隐藏起来,好似乎全然都是对方的错一样。
久而久之,弘历对于青樱口中所说的事情也不是全然相信了。
尤其是和嫔这听起来便古怪至极的言语。
弘历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很快,他这不妙的预感便在大家三言两语中成真了。
弘历沉默了。
他瘦削阴郁的脸颊肌肉有一阵不正常的抽动。
他许久没有说话。
青樱眼角沁出几滴眼泪,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少年郎。
虽然她因为一些事认为弘历已经逐渐变得不像她的少年郎了,但是到底时间还短,尤其是弘历还是会时不时偏向她。
因此在青樱心中,弘历的变化都是因为后院的那些人坚持不懈地勾引弘历,并且暗地里诬陷她导致的。
绝对不是她的少年郎的问题!
也不是她的问题!
因此青樱仰着头,环视一圈,似乎想要将殿内所有人的脸都印在心底。
然后她在弘历的惊恐视线中站起身,“弘历,不用再为我分辩了,清者自清,我相信终有一日真相会水落石出。”
青樱自认为自己说的话掷地有声,殊不知殿中人都拿她当傻子看。
什么真相?诬陷人不成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真以为这是她只手遮天的四贝勒府吗?
一直沉默没说话的弘历:“……”
慕瑶淡定地喝着茶,她敢让红拂打晕两人。
一来是知道不会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她下的手。
二来是了解乌拉那拉青樱故作清高的性子。
想指着别人捧着证据来替她翻罪?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即便有,她也能给搅和了!
明明是被指证的当事人,但是慕瑶偏偏能安安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看戏,而青樱却留在殿中任由他人看热闹。
这便是她的本事了。
哪怕雍正是看在富察氏的份上,但是究其原因,还不是富察氏献上的土豆吗?
土豆从哪里来的?
慕瑶从花盆里面挖出来的。
别管这件事有多离谱,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巧合。
就是慕瑶幸运又心细。
不然怎么那一盆花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花匠甚至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想将那一盆土豆都拿去烧了。
但是慕瑶却能发现那是能吃的东西呢?
因此,在一些知道土豆的离奇身世的人眼中,或多或少对慕瑶也有几分关注。
别说今天没证据证明是慕瑶推的,便是有证据,
雍正转了转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能有什么证据呢?
背后想人要不得雍正心里刚刚闪过那么一丝念头。
苏培盛便回来了。
苏培盛先是看了一眼殿中的弘历和青樱,内心有些烦躁。
害她白跑一趟!这四福晋真是没事找事。
苏培盛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开口,“回皇上,奴才找了今日值守的所有侍卫,均没有人发现四福晋所说的贼人。”
苏培盛停顿了一番,补充道:“那假山因为比较偏僻,且过了假山便是一湖边且没有护栏,因此特意有人专门值守在附近,就是担心有人不小心跌落湖中。”
雍正缓缓吐出一口气,
“四福晋御前失仪,罚禁足三月。四贝勒管教不当,罚俸半年。”
“那尔布教女不严……”
雍正思索了一会才说道:“罚俸三月吧。”
青樱见雍正竟然罚了她阿玛,脸色隐隐有些不对。
弘历见状连忙拉着她的手,用力按了按。
青樱吃痛,下意识抬头看向弘历,知道弘历是想让她安分一些。
青樱嘟了嘟嘴,一边是自己阿玛,一边是她似乎有变心意图的少年郎。
青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了她的少年郎啦!
青樱在心里暗暗想道。
阿玛官职不显,家里全靠着她这个嫁入皇家的女眷撑场面。
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乌拉那拉家此前因为她享受了多少荣耀,她都没计较。
想来阿玛不会因此怪她的。
青樱如此想道。
若是那尔布知道青樱是这样的想法,怕是要冲上来和她拼命。
什么享受荣耀?
出嫁前闹出来的事差点没让他被乌拉那拉一族所有人针对。
后面成了宝亲王福晋却也连带着乌拉那拉一族的女儿都没了好婚事。
更别提自从她嫁过去之后,宝亲王屡出昏招惹,她又在后院搅风搅雨闹得满京城让人看笑话,最后宝亲王的爵位一路削到了贝勒。
京中甚至传出了青樱是惑人心智的妖孽的流言。
若不是青樱那实在算不上多貌美的容颜,那尔布自己都要怀疑一下流言的真实性。
此次宴会,他都没资格去参加。
直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乌拉那拉青樱自己倒是华丽的头面、护甲一个劲的买。
丝毫不理会乌拉那拉府隐晦的求援,或许是听懂了当做没听懂,青樱甚至拉着自己的妹妹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那些华丽繁贵的护甲,然后告诫对方不能爱慕虚荣,只有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等人家走的时候送了一盒子沉水香给对方,美其名曰熏陶一下心灵,要养成高洁的品行。
那尔布知道之后气得直接犯了头风。
这专门为裕嫔举办的接风宴全程都被青樱牢牢抢走了关注。
哪怕裕嫔再不关心其他人的看法也没忍住心里闹别扭。
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熹贵妃之后带着人走了。
根本没看见的熹贵妃浑然不觉,甚至还和福珈感慨裕嫔脾气真好,这样都没有找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