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再次目睹（2/2）

“无尽的荣耀？”他轻笑了一声，伸手将权杖随意丢在地上，“如果一切都这么简单，那就太无聊了。”

斗篷人愣了一下：“无聊？”

“对，无聊。”凯撒转身环顾整个宫殿，目光中带着戏谑，“试炼是为了考验我们的意志，而不是给我们编织一个虚假的天堂。我凯撒·加图追求权力，不是为了沉沦在一个没有意义的梦境里。”

他回头直视斗篷人，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如果没有挑战，权力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如果没有敌人，荣耀也只是空壳。试炼的目的是让我放弃前行，但很遗憾，我可没这么容易满足。”

斗篷人沉默片刻，随即低声说道：“你会后悔的。现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趣。”

“也许吧。”凯撒轻笑了一声，伸手挥向空气，宫殿的墙壁开始崩裂，穹顶的光芒逐渐暗淡，周围的一切都在瓦解。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臣民和跪拜的人群，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还挺享受这些试炼的，至少它让我更清楚自己是谁。”

当幻境彻底崩塌，凯撒重新站在试炼场中，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虚幻的气息。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看向远方：“下一场试炼，希望别再让我失望了。”

他的脚步稳健而自信，走向前方的道路，目光中满是对未知挑战的渴望和无畏。

楚子航的幻境在一片深红色的天空下展开。他站在一座荒凉的战场上，四周的土地满是干裂的沟壑，血色的河流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铁锈的气味。周围散落着无数的断剑和破碎的盾牌，仿佛经历了无数场惨烈的战争。远处是一片焦黑的树林，微弱的风声夹杂着低语般的哀嚎。

他握紧手中的龙切，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内心却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这是岁月试炼的幻境，而幻境中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自己。

“这里是……我的战场？”楚子航低声自语，脚下的地面隐约传来震动。他转头望向远方，黑暗中无数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那些身影穿着破损的盔甲，拿着生锈的武器，拖着残破的身体向他走来。每一张面孔都扭曲着痛苦与怨恨，眼神空洞却带着无尽的仇恨。

“这是我杀过的人？”楚子航微微皱眉，握紧龙切。那些身影越来越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身体上的伤痕，每一处都是他亲手留下的。幻境在无声地指控着他，让他直面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

“停下。”他冷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那些身影并未停止，反而加快了脚步，黑暗中传来凄厉的尖啸，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命令。他抬起龙切，剑刃在血色的光芒下闪烁着寒意。

“我从不后悔这些战斗。”他低声说道，话音未落，他猛然向前冲去，剑光划破空气，直劈那些袭来的身影。

第一波敌人倒下，但更多的身影从黑暗中涌来。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但敌人似乎无穷无尽，无论他斩杀多少，总会有新的敌人涌现。

战斗持续了很久，楚子航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但他的身体却逐渐感到疲惫。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龙切的剑刃上沾满了虚幻的鲜血，手臂开始微微颤抖。

“没有尽头吗？”他低声自语，目光冷冽。他清楚，这是幻境在试图耗尽他的意志，用无尽的战斗让他崩溃。

就在他准备再一次挥剑时，周围的敌人突然停下了。他们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眼神中的怨恨渐渐变得模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袭白衣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她的脚步轻盈而从容，黑发如墨，垂至腰间，眼神中带着熟悉的温柔。楚子航的手一顿，龙切的剑锋悬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