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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猿口脱险(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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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锣歌剧院,音乐家们正在为一场音乐演出排练。

当然,他们谁也不喜欢这一场演出,因为这场演出是为一头风暴兽——一位风暴舰队的高级军官而特别举办的,根据一些小道消息,这个家伙将来很有可能就是新的埃驹占领区统治者了,据说他是从风暴舰队最早的占领区调过来的,因为特别会刮地皮而被任命为埃驹的管理者。

说到埃驹的现状,我们就不得不提风暴舰队控制区的一种特殊行政区划——国家总督辖区。

这种行政区划的发明很有可能受到了前火鸡帝国“穆塔萨勒夫”行政区划的启发。“穆塔萨勒夫(utasatrrifate)”,这个词在火鸡语的意思中是“不受限制的行动”,所以有时候也会被小马们叫做“统治领”或者“执行区”,这种行政区划的长官直接对最高统治者负责,拥有在自己辖区无限的权力,而且普遍特别擅长刮地皮,有些历史上的穆塔萨勒夫长官被形容是“吃草的时候连草根都要吃掉”,而风暴舰队的辖区总督们则更狠,他们真的很擅长刮地皮,我是说,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比如说门农曾经因为盐矿而富有,但是在被风暴舰队占领之后,辖区专员下令疯狂开挖盐矿,如今那整座小镇都有地面塌陷和建筑沉降的风险了。

之前,由于埃驹一直都是风暴舰队最靠近前线的占领区,所以埃驹直接归风暴舰队的前线参谋部管理,被称为“第二舰队后方军管区”,而现在,由于风暴舰队已经将前线推进到了阿比西尼亚,所以埃驹脱离了军管状态,前线军官们把权力移交给行政军官,让他们来进行“更专业的剥削”。

面对这样一个家伙,埃驹的猫咪们绝无可能默默承受,一些得到了消息的抵抗组织已经准备好,就在这里,在这场音乐会上,把这个天边来的剥削者送上天。

然而,这么隐秘的行动肯定是不能提前泄露的,所以在台上演奏的音乐家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于舞台之上排练时,在包厢里忙活的场工们已经把一颗炸弹塞进了庆祝胜利的月桂叶大花环里。

而背对施工猫咪的指挥家先生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指挥家先生用力地挥舞着指挥棒,精心地烹调着美妙的音乐。

总有些朋友觉得,指挥家似乎就是站在台前挥舞棍子,看着不像是什么很复杂的活计,但事实上,这项工作困难得甚至需要一些天赋才能完成——指挥家不仅需要协调所有乐手的演奏、确保百余名乐手合拍、保证五个乐器组的三十多种乐器配合完美,还需要从复杂的大合奏中听出哪个乐手的哪个音符不协调,并且要能针对性地要求他如何改正,这种工作就好比站在瀑布前,尝试听出哪滴水珠是来自哪条支流一样。

而指挥家先生当然也有这项能力,他竖着头上的猫耳朵,仔细地关注着乐爪们奏出的音符,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其中的每一个不谐之处。

终于,一曲结束,指挥家先生点了点头,“你们做的很好,很好!”

乐爪们开心地鼓爪,毕竟,指挥家先生一向刻薄,得到他的夸奖那可实在是太难得了。

“你,你做的很好,我是说还不错,你也凑合”,指挥家先生用指挥棒点着,挨个评价这群乐手,但在夸奖完之后,就要开始批评了,只见他先是用指挥棒敲了敲台子,然后伸出爪子指着坐在最后的那两只乐爪——“你,你的声音我完全没有听见!只听见你在串闲话了!你总是说个不停!你要集中!要全神贯注!”

然后,他又对全体乐爪说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曲子是演奏下来了,不带错误,但离成功还远着呢!按照我的理解,这个曲子要慷慨激昂,要慷慨激昂!‘邦邦!邦邦邦邦邦!咚!邦邦邦邦邦!’但现在演奏得太柔弱了!‘哩哩哩哩哩’,就像温吞水!真见鬼!”

乐爪们甚至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毕竟,指挥家先生不骂猫,这怎么可能呢?要不是骂这一句,他们都感觉有点儿不习惯了。

“现在,回到第四小节,我们重来一遍。”指挥家先生用指挥棒敲着台子,他抬起双爪,然后往下一挥,乐爪们开始演奏,优美的音符又一次回荡在音乐厅中。

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音乐中的纰漏,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这次演奏终于符合他的心意了。

然后,他就又听见了后排叽叽喳喳的声音。

指挥家先生愤怒地用指挥棒敲着台子,“不!你又说话了!你怎么老说话!怎么那么多话要说?你总是不集中,老是打断我们演奏!如果你再说话,就别想在乐队里待着了!现在!回到第四小节!”

他又一次举起双爪,让乐爪们做好准备,然后——

“全体肃静!”一声大吼从演奏厅门口传来,一整队风暴兽从正门猴贯而入,他们很快就占住了音乐厅的各个入口,还在包厢里布置了标枪手,然后,一个胖乎乎的风暴兽走了进来,看他的肩章,可以确定他是上校军衔。

指挥家先生看着那个胖上校从大门口直挺挺地向他走过来,然后对着他友好地敬了个礼——风暴兽正规军的军官们对上流社会的猫还是有一定的尊重的——“指挥家先生……怎么称呼?”

“纳伯恩。”

“纳伯恩先生,我们在埃驹上空击落了一艘阿比西尼亚的救生艇,我们确信有一个阿比西尼亚的士兵跳伞到了歌剧院顶上,他可能现在就藏身在这里,我们需要搜查这里,请你和你的乐团成员们先回各自的房间去,请你配合。”胖上校听上去是在请求配合,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些军官不允许被要求方回绝自己的“请求”。

指挥家先生看了看胖上校,然后把头转向乐爪们——“都听见了?都回屋去!真见鬼,因为闲话鬼和军棍的干扰,今天我们只排练了一个小时!见鬼!去他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暴躁地撅断了自己的指挥棒,他每吐出一个“去”,就再折一段——“去!去!去……去他的棍子!”

他把被折成好几节的指挥棒一扔,然后在胖上校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指挥家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摘下假发,然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撇着嘴,自言自语道:“竟然打断我的排练,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指挥家先生的心态可以代表一大类猫咪,尤其是上层社会的猫咪们——他们自命不凡,爱慕虚荣,在战争之前,他们维持着体面的生活,不事劳动而生活条件优渥,没文化的猫也热衷于附庸风雅,没有钱的猫则会假装自己很有钱,用各种各样的老货装点门面,他们沉迷于各种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以艺术、音乐和不切实际的话题为优雅,以现实、应用和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为庸俗。

在战争之后,他们的生活受到了影响,由于风暴舰队担心反抗军借着上流社会沙龙沟通情报,所以关停了所有高档社交场所,而且生活必需品改成了配给制,让这些猫咪没法在不见天日的占领和黑色恐怖中享受多戈兰的雪茄、阿德拉德的果酒和弗羽西亚属南泽布理德的巧克力了。

综上所述,这些上流社会的猫咪当然不喜欢风暴舰队的统治,不过风暴舰队的压迫的拳头和敲骨吸髓的剥削还没有直接落在他们头上,所以他们对风暴舰队的态度更像是一种别扭、矫情而没有哪怕一点用的“软抵抗”,也就是——在风暴舰队的士兵、军官面前仍然保持着一点上流社会的“风度”和“矜持”,假装这些占领军士兵是自己本国的士兵。

当听说哪里爆发了抵抗运动时,他们也会说:“干得好,但不合时宜”,也许在半夜,他们在内心中也想象过,复制所罗门陛下反抗无序的壮举,不过在第二天白天,他们就又是一副趾高气扬且理所当然的模样了。

“在战场上拼掉命根本不是什么勇气”,他们辩解道,“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时代,继续有风骨的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敢。”

“对啊!对啊!我们才是真正的勇敢者啊!那些反抗军只敢在几十尺外扔石头,我们却敢在这群狒狒几公尺外跳舞,我们才是真正的勇敢者啊!”其他猫咪应和道。

而在这些外国军队要求他们配合的时候,他们会保持一个“强硬而疲软”的态度,他们会拿捏好分寸,确保不会激怒这些大家伙,然后在这个限度之内,表现得义正言辞,但行动上非常配合。

简而言之,脸要多臭有多臭,腰杆要多软有多软。

而后,他们会很高兴地认为自己“在外敌面前展示了埃驹猫咪的风骨”。

希望将来埃驹在胜利复国之后,能在谈判桌上分到一个足够大、足够远的岛来把他们都扔过去吧。

不过,我们也要说一句公道话,这些家伙中的某些猫咪,其品德不至于太过于败坏,之所以如此表现,也只是因为在这个环境中,被其他猫咪一“拐带”,也就成了这个样子,而当他们跳出染缸之中,独自面对一些情况时,也是有可能做出“真正的勇敢的决定”的。

我们把视角挪回指挥家先生身上吧,当我们叙述刚才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发完了火,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

然后,指挥家先生闭着眼开始摸索毛巾,他伸出爪子去,在墙上开始摸索——接着,他摸到一个软绵绵、摸着像是布的东西,他把它抓过来,擦了擦脸,终于,他能睁开眼睛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爪子里抓得是一个丝绸制作的很大的布,又长又大,他抓着这一头,另一头还在更衣室里,被帷幕挡着呢。

指挥家先生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东西,他挠挠头,顺藤摸瓜似的拽着这块“布”寻根溯源,他扯着它往外拉,而这个东西也是越拽越长,越拽越长,最后,他拽出一个握着水兵匕首的阿比西尼亚军猫来。

是菲尔瑞中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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