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1/2)
凤岐山唔了一声,向凤随歌看去,同意付一笑住进水绘园的时候他就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老夫子定会忍不住跳出来,所以他一直忍而未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凤随歌直视着殿前袅袅冒着青烟的仙鹤香台,冷然道,“看来路大夫年事已高,记性也差了,看来已经不太适合为朝效力,今日回去便着手拟辞表吧”,路大夫一愕,急道,“老臣重提此事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若此人是锦绣安插下来的奸细……”
凤随歌冷笑着打断他,“原来你是在质疑父王”,凤岐山一挑眉,“质疑孤什么”,凤随歌从容出列,躬身行礼道,“人是父王从镇南王处要下的,路大夫显然是认为父王将外邦的奸细留在了儿臣身边”,路大夫顿时面无人色的跪了下来,“国主明鉴,老臣绝无此意!”
凤岐山微微一笑,“皇子说笑之辞也当了真,路大夫胆子也忒小了些”,此言一出,原本大气都不敢透的群臣顿时松了口气,纷纷应景的笑着调侃起来,路大夫强笑道,“皇子龙威天成,老臣自然惶恐。”
凤岐山待当”,殿中两列文武大臣顿时全闭了嘴。
路大夫的脸色已经发青,原本是私下与几位言官商量好的,由他将事情奏上,其他人随后站出来附和几句,但,凤皇子一句话便将他们的胆子都吓了回去,若就此作罢又实在不甘,现在竟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一横心,路大夫叩头道,“老臣仍是认为应将该女子软禁起来。”
“有时候太固执并不是一件好事”,凤随歌一字一句,语气冷得可以,凤岐山皱了皱眉,“路大夫所言并非全无道理,随歌休要任性——路大夫平身吧”,路大夫这才擦去额上冷汗,起身退回一旁。
听出国主口气中的支持之意,陆续又有数位大臣站出来,碍于凤随歌的态度把话都说的非常宛转,可表达的仍是一个意思——支持将付一笑单独的看管起来。
凤随歌隐忍的听着,他也明白这些臣子们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若换了是别人,他也许不会有什么异议,甚至自己会先他们一步想到这个问题,但,他们讨论的人是一笑,是刚被自己的父王和妹妹联手阻断了幸福的一笑!
而自己,也曾是个帮凶。
“父王”,凤随歌终于开口,周围的纷攘忽然沉淀,所有人的视线都或直接或隐蔽的透在他身上,毕竟,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国主,是他们未来的王,“大家都清楚付一笑是怎么留下的,儿臣也明白父王的用意,但”,他抬头直视凤岐山的眼睛,“父王现在要将她软禁,不会觉得羞愧吗”
一股怒火直冲凤岐山的脑门,他知道儿子最近的心思都在付一笑那里,他也一直在猜测儿子会用什么理由来反对软禁,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儿子会在朝堂上当众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这样这样和孤说话”他的眼神凌厉如刀。
凤随歌的表情很坦然,将堂上或惊讶或疑惑或闪躲或不赞同的看着他的人挨个看了个遍,“不管是不是屈于威势,她总是退让过了,退让到拒绝戏阳的提议,留在了夙砂。父王曾经教过,为人持身处世,重要心正行端,做人横不过道理,亦瞒不过天理,这件事情上本来我们就亏欠于她,为何父王不肯就此放过她,还要一直咄咄相逼呢”
“亏欠”凤岐山冷笑,“你认为她为何会留下夏静石已经娶了戏阳,她就算回去也最多是个侧室,一个王侯的侧室算什么地位怎能和夙砂未来国主的嫔妃相比你不见她一离开夏静石就迫不及待的一头钻进了你的水绘园……”
“父王!”凤随歌震惊的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尊敬的父王嘴里竟然会吐出那么恶毒的话。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凤岐山深吸口气,语气放缓,“这也是为何历来王室立妃只在王公贵女之间选择的道理,你要明白,世上所有的事情不能只看一面,你一心待人,别人却不一定给你同等回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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