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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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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取过皂粉,同李青溦一起净了手,站在旁边给她掰蟹肉。

这蟹蒸的时候,用用并州独有的醉酱汁,一斤的花雕酒,白糖橙子若干,又用了兰花一品鲜腌了的。

掰开后,蘸了并州的姜醋。蟹黄酥松醇香,蟹肉细嫩润滑,很有几分鲜美。

只是这个性凉,李青溦也不敢多吃。

吃了两三个。又倒了些烫好的玫瑰露酒冲了冲,眼瞧着笼里的螃蟹还多着呢。便叫卞嬷嬷几个在屋里头又摆了两道长桌桌,叫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们都进来尝鲜。

众人都吃地高兴,一时欢声笑语一片,独绮晴动了几下筷子又撂下,神色倒有几分惆怅。

李青溦瞧见了,笑道:“怎么了有的吃还这么副霜打了的样子。”

先前李栖筠来的时候,绮晴几个正好在侧厅房珠帘底下候着,里头说话自都听见了。听李青溦这样问,倒哼了一声,低声道:“说了又恐扫姑娘的兴,可不说我也不甘心呢。要我说咱们南苑的东西,即是扔了也不能叫北苑的得了利。凭什么就给他们呢。”

“原是因为这个。”李青溦摇头,探过手重重地掐她脸一把,“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倒是雀儿的肚子,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吃一肚子闲气。”

她轻笑着点一下一旁的林嬷嬷。

林嬷嬷笑道:“我和姑娘早就合计好了,北苑的想吃上一口好的,如何就那样容易这蟹是我从并州运来的,为保存活,路上先用棉线绑了,在框底下放了冰,上头盖上了湿布巾。

这样运了两日。到了家里,又马不停蹄地放进大木盆里养着。再加清水至螃蟹身体的一半,这水有讲究,不必太多不若螃蟹喘不上来气,也不能太少,还不能加盖子,这般繁琐的养活,这螃蟹也只能再活个三五日,这还是我这般常年同这些东西打交道才知道的法子。

北苑的多是些小周氏身边的土包子,可未必知道这些,咱么也不告诉他们,只等着她们开宴那日吃些空的絮的就是了。”

她一时捂着帕子呵呵地笑。绮晴这般听了才放下心,正要再动筷子,一时倒觉察到李青溦的手还在她脸上作乱,嗳哟一声,忙忙地推她一把:“姑娘吃过手还未净呢,如何就往别人的脸上乱抹呢!一点不成样子呢。”

李青溦一时偷笑,净过手。又进屋了。

——

当日晚间,两筐蟹便由南苑送去了北苑。

小周氏掀开瞧上一眼,见那螃蟹活蹦乱跳地,个头儿虽不如何地大,但在这几日里也实属难得,蒸着倒也能得好几笼子呢。

“还是郎君有法子。”小周氏未想到此事如此轻易,瞧了瞧那蟹框里头也没什么别的玄机,放下心的同时,也不忘在一旁给李栖筠上眼药。

“只是这大姑娘也真是的,昨日妾派人去找她商议此事。她倒是麻雀儿站牌坊,摆了好大的架子呢,叫妾的人吃了闭门羹,似也不把妾放在眼里……”

她话撂到这儿,一时像石头扔进了棉花里,等了许久也未听到李栖筠应声。

斜乜一眼便见李栖筠靠着扶手椅,只拉拉着一张脸瞧她。小周氏如何不知他什么意思,一时间又是气又是笑,去了窗帘子底下将那放蛐蛐儿的罐子递给他,笑了几句:“倒是险些忘了,郎君可莫要怪我。”

李栖筠开了罐,两只蛐蛐儿恹恹的,眼瞧着是在没人的地方已是打过一架。

都说是轻三重四破烂七;这蛐蛐儿受了伤,轻则需修养三天,重则四日,破烂不堪需要七日才能将养好呢,眼看这几日不能派上用场,李栖筠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周氏才不管他如何。

一时吩咐人将这蟹送去厨房,坐到李栖筠身边笑吟吟地还说这螃蟹的事儿:“妾听说那并州来的林嬷嬷很有几分手艺。郎君既去了南苑,索性将人一起借来便是了。大姑娘虽素来是有些小家子气的,但借人用上那么一日也用不坏那嬷嬷不是”

李栖筠今日去南苑已够丢人的了。回来自己的蛐蛐儿也是恹恹的,一时有几分生气,将手里头的罐子往一边一挪,脸上倒隐隐的有薄怒。

“差不多也行了,别什么都指着别人。你上次要寒园的帖子,这次要王府给的蟹,溦溦都给你了,如何还这般多嘴多舌,是不是失了本分”

小周氏知此刻说这种话,一面是拉不下自己的面去南苑,一面是迁怒那小虫子的事。

她想完这些,突又发觉这好似是自那李青溦从并州回来之后,他第一次明面上朝她发火,又站在李青溦一边,自省一番,当是最近将李栖筠逼得太紧,又因周营的事着急上火,对他多有敷衍所至,一时拉住他的手,嘴上又哄了几声。

李栖筠本有几分闲气,挡不住小周氏先吹了灯动弹一番。

等起身叫了水安置完,李栖筠的气也散了一大半,一时倒也无话。

他将两个蛐蛐儿安顿在窗底,突瞧见一旁那个湖光山色的缂丝屏风,像也是县主嫁妆箱子里的,倒想起来今日答应李青溦的事。

一时吹灯,上了床,瘫在小周氏一侧:“对了,我记着存放县主嫁妆箱子的库房钥匙,是放在你那里的吧明日你开了库房,寻出那幅吴冲灵的《荷亭闲弈仕女图》给南苑送过去,再把钥匙也给了。”

小周氏正有了几分睡意。听了这话倒一个激灵,忙抬头看李栖筠一眼。

帐里黑黢黢地一片,一时倒看不清李栖筠的表情,也摸不清他说这话何意。

难不成是南苑的觉察了些什么但她用县主嫁妆当当子的事毕竟做的隐蔽,又特意嘱了那刘通莫在一家当当子。那刘通瞧着是个机灵的,应当不至于扯破。

她虽这样想,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惴惴不安。忙支起身子问:“好端端的,要那个做什么

“想就是翻翻晒晒收整收整什么的吧。”李栖筠打了个哈欠,“宋氏的嫁妆本就留了话是给溦溦的。俗话说,人无刚骨,立身不牢。我虽不才这几年也未动过宋氏的东西。

只是宋氏走了这么些年,这些玩意儿搁在我这头到底是瓜田李下的,也不好听,索性便叫她自己拿着,是带去夫家还是送回王府,她自己拿主意便是了。”

还人无刚骨,立身不牢……

他倒也好意思说这些话,不说府上先前新建、种种修缮。便是他那从五品的官职,如何不是县主在时,蒙平西王府照拂

那县主的嫁妆他是未动,但她小周氏素日里鸡零狗碎地贴补伯府的时候难不成他不在倒也摘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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