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天问大阵(2合1,求订阅!)(2/2)
而感受到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雨润道人斟酌了下措辞,故作镇定回道:
“接近一成。”
李诚:……
这分明就是语言的艺术啊。
明明和前两人答案一样,
但雨润道长的回答,莫名让人感觉厉害了些。
学到了学到了。
听到预料之中的回答,白夜神情并无变化,紧接着继续问道:
“若三位合力执笔,可有两成把握”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1+1=2的问题,所以才没说三成把握。
可三人闻言,一时却皆是沉默下来。
几息过后,
老和尚双慧叹了口气,接着双手合十地如实解释:
“白宗主,若是老衲与两位道友合力,虽有益于天问大阵的稳定,但成功把握依然不足一成。
因为剩余九成非人力所能及,在乎天意。”
“正是如此,”金院长仿若捧哏般接过话头:
“无论我儒门的易书,禅宗的往生经,亦或道门的太上妙经,本质上都是用来沟通天地。
但天道无情,想要打动天道又是何其困难。”
站在朱红木台旁的雨润道人,默不作声地点头表示赞同。
听到这番话,李诚对这阵法的原理产生了些许明悟。
通俗些讲,可以理解成他们想给天道发条微信,借点小钱。
天问大阵相当于手机,作为阵法核心的朱砂笔相当于wifi。
至于天道肯不肯答应借钱,就近乎全然取决于他们所发送的内容。
同样大致领会了原理的谢咏絮,不由连忙追问:
“那过往千年间成功的旧事里,就没什么规律可寻吗”
此言一出,雨润三人顿时陷入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
老和尚语气模棱两可地不确定道:
“若如此说来,倒也并非全无踪迹可寻。
禅宗百年前的无添上师,凭借有感而发的一句偈语,为其师傅求得了一缕天地元气。”
一身天蓝长衫的金院长沉吟片刻,随即补充道:
“一甲子前,凉州学宫的司业曾以朱砂笔写下一篇辞赋,孝感天地。
以此为疾病缠身的母亲涤荡秽浊之气,使老人家得以安详离世。”
两人所说的这些内容,属于儒门与禅宗无关紧要的内幕。
可以选择说给外人听,也可以选择不说。
反正只要不问,他们绝不会主动说出来。
而两人如此坦承地告知谢咏絮,自然想博取对方的信任。
瞬间想通这点的雨润道人,自是不能再藏着掖着,稍稍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回道:
“当初江师弟爱妻不幸仙逝时,他并没来得及赶回不照山见弟妹最后一面。
而后他在墓前苦守七天七夜,以玄晶烧焚了弟妹留给他的万字遗书。
是夜落羽峰星火长明,师弟他…应是成功运转了天问大阵。”
雨润道人口中的江师弟,同样也是如今道门掌教的嫡亲师弟——
道门二号人物,长宁观观主,二品陆地大真人。
江轻玄。
在场之人,对于陆地神仙的鼎鼎大名可谓如雷贯耳,无需他人介绍。
听完三人所言,
白夜仅仅思索不到片刻,脑海灵光一闪,敏锐察觉到三人言语中的共性:
“所以,真正想增加天问大阵的成功把握,核心便在于朱砂笔写就的内容。
必须要求其蕴含真情实感,并且于世间独一无二,是吗”
被询问的三人沉思了下,而后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
老和尚偏头看了眼身旁的朱砂笔,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白宗主所言或许是对的,但方才所说不过是三宗的孤例,更多则是数不清的失败例子。
更何况此时此刻,除了往生经外,老衲也不知该用这朱砂笔写下什么。”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金院长则是长叹了口气,不假思索地接话道:
“依在下拙见,无论无添上师的偈语,江真人亡妻的遗书,亦或我儒门司业的辞赋。
其中应该存在只言片语隐隐呼应天道,因此才有了成功的可能。
但此法乃是剑走偏锋,不能说歪门邪道,但总归并非夫子当初定下的正统。”
“金院长此言不错,”雨润道人闻言,不禁捋须表示了赞同:
“贫道能理解白宗主急切的心情,可万物皆有法,更遑论此阵甚至涉及到神鬼莫测之领域。
若宗主当真选择另辟蹊径,除非天上文曲仙人下凡,否则从何找到能写出惊世之作的才…才子……”
说话之间,
雨润道人只觉自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不自信。
一直躲在李诚身边垂眸沉默的白梦颜,桃眸却不由忽地一亮。
少女悄然间螓首轻抬,在心底自己给自己打气,而后声线清脆地樱唇轻启:
“文曲仙人下凡,那不就是谪仙人吗”
白梦颜声音很轻的一句,却使得在场所有人皆顿时一怔。
而后,
绿水湖边的所有视线,都齐齐投向负手而立的李诚身上。
对啊!
不说这区区谢府之地,即使放眼整个天下,才情能与李诚比肩之人也微乎其微。
若提及谁可写出惊天地泣鬼神之作,谪仙人无疑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念及此,
谢观潮连忙转头看向李诚,声音暗含几分激动:
“小城,昨晚提到给三弟他写的那首祭诗,可曾写好”
感受到四面八方各异的视线,李诚神色镇定地轻轻点了下头:
“晚辈确实已有腹稿,是一首七言绝句。”
此话一出,
谢观潮的眼神涌现出兴奋之情,全场也随即变得有几分哗然。
隐于人群的谢知遥见状,情不自禁想张口挑唆些什么。
但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在他面前不光有陆地神仙,还有儒释道三教高人。
想在这些人面前耍阴谋诡计,很容易活活把自己玩死。
他很清楚,谢家兄妹三人可并没有尊老爱幼的好习惯。
不需外人出手,光是谢观潮就足以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身形如剑的白夜再度与李诚隔空对视,
与刚才在藏剑庐的院里见面时相比,对方的眼神褪去了谦谦君子的温润如玉。
他此刻触及到的,是锋芒毕露,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
而看到丈夫并未立即回应,在旁的谢咏絮快速思索,随即声线微微沙哑道:
“阿诚既已有腹稿,不妨念出来给你伯父听下如何”
话音未落,三道急促的否决声几乎同时响起:
“不可!”
“不行!”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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