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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恶灵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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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极力放轻了动作,他刚握着江月白的脚踝拉起,

江月白就睁开了眼——

穆离渊浑身僵硬了一下。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帮江月白清理身子了,但那些时候江月白都是熟睡的。

被这样看着,他绝对不敢做这种冒犯的触碰动作。

“我、我只是......”面对清醒的江月白时,穆离渊总是有些战战兢兢,“我想帮主人......”

他这句话说得颤颤巍巍,身子也在发抖——颤抖清晰地通过他的手腕传到了江月白的脚踝,顺着小腿滑落的雪白衣摆也跟着在抖。

他慌慌张张想要放开江月白的脚踝。

江月白却将另一条腿也搭上了他的臂弯。

“先擦这里吧,”江月白很随意地躺着,语气也很平和缓慢,似乎是在替他缓解尴尬,“这条腿蹭上了很多花汁。”

穆离渊不敢再对视江月白的眼睛,低下头仔细擦拭着那些干涸了的“花汁”。江月白一条腿搭在他手臂,另一条腿被他握着脚踝,柔软的衣衫因为抬腿的动作向旁边滑落,所有隐秘与脆弱都展现在他眼前......

床榻间纱影飘荡暗香浮动,这样亲密暧|昧的动作让他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肮脏的反应。

穆离渊努力调整着呼吸,艰难地擦干净了江月白的腿。

抬起头时,发觉江月白垂着眼,一直在看他。

眸色是温和的,甚至带着点很浅的笑意。

似乎在无声地说“辛苦了。”

穆离渊也对江月白笑了笑,但笑得僵硬。

而后试着问:“主人昨夜睡得舒服吗。”

“还不错。”江月白说,“你做的花床很好。”

穆离渊用力扯着嘴角,不让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他说要主人再怀一次孩子......只是开玩笑的吧”

这次江月白却很久没说话。

寝殿陷入了寂静。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穆离渊的笑快要保持不住了。

他几乎想要流泪了。

他本来不想逼问江月白什么的,但他忍不住。

要他完全不在意不介意江月白有别的男人,他其实根本做不到。

江月白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而后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

穆离渊垂下眼,手指颤抖着,轻轻摸过江月白的小腹。

——那里被撑得轻微地鼓起,装满了异于常人的微微发烫的东西,隔着皮肤仍能强势地散发出雄性侵略占有的味道。

想到另一个男人的东西留在江月白身体里,穆离渊的心撕裂了一样疼。

还在这样深的深处。

擦不掉、洗不去、剥离不开......

与丹府里的灵脉灵核交缠凝结着,孕育生长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结晶。

穆离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疼碎了。

江月白腹部的皮肤肌肉是冰凉的,可此时他的手掌能感受到冰凉之下的里面是柔软温热的。

那点柔软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点与众不同的爱。

穆离渊抬起头看向江月白,滚着喉结,视野有些水汽氤氲:“......主人真的很爱他吗。”

江月白没有立刻回答,微垂着的眼睫显出些不想多说话的淡漠。

停了片刻,才轻声说:“爱啊。很爱。”

这几个字出口后,笼罩着江月白的那层安静苍白的淡漠感消散了,花液般的红痕与吻痕的颜色在江月白皮肤上清晰了些,似乎在印证那些爱意。

“我......”穆离渊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他其实很想问问他们的故事。

但他怯弱了,不敢听江月白对着他讲有多爱另一个人。

穆离渊低下头调整着自己快要掩藏不住痛苦的表情,再抬头时,努力弯起唇角对江月白露出了一个笑:“放心......我会照顾好主人的......”

“还有主人的孩子。”

他半跪在榻边,双手轻轻聚拢着江月白的左手,隔着自己的手极度小心地吻了一下,

“等主人收集够了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去和爱人团聚了。”

他以前想过要永远跟着江月白,那是他以为江月白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他可以用各种身份留在江月白身边。现在亲耳听到江月白说爱谁、而且很爱,他还是希望江月白能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

殿门处忽然传来了响动。

穆离渊迅速替江月白拉好了衣服。

而后放下床幔转过身,挡在榻边。

“不是说自己重伤没力气吗。”穆离渊防备地看着来人。

“重伤没错,破开结界还是绰绰有余的。”藏松把左手的蘑菇汤放在桌上,右手端着盘子走到了近前,“老师尝一尝这两种点心,看看喜欢哪个”

床幔被藏松走近带来的风吹得飘荡,透出朦胧的影子。

藏松伸手想要拨开床幔,却被穆离渊挡开了:“主人睡着了,东西放下就走吧。”

“是吗,”藏松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我在这里等着老师醒过来。”

“我在这里守着就够了。”穆离渊说。

“不够啊,多一个人侍奉不好吗,”藏松望着床幔里,“学生能文能武,多才多艺,会吟诗作对也会舞刀弄枪,更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照顾起居,别人能做的我可以,别人做不了的我也可以。”

穆离渊一哂,密语讽刺道:“什么意思你准备来和我竞争小跟班的位置了”

藏松回了他的密语:“我来竞争当狗的位置,不行吗。”

穆离渊眼神变冷,密语道:“出去。别逼我在这和你动手。”

“那就动手啊,”藏松直接出声说话,“把老师吵醒,正合我意。”

“小草,”江月白淡淡开了口,“你先出去。”

穆离渊欲言又止。

藏松略吊眉梢,很傲慢嚣张地看了他一眼。

“听到了吗,让你出去,”藏松说,“老师有话要单独与我说。”

穆离渊沉默片刻,还是松开了藏松。

缓缓后退了几步又停下。

“我在门口守着,主人有什么事就喊我。”

穆离渊一走,藏松立刻变了表情。

扔下手里的点心,一把拉开了床幔!

力度几乎是撕拽!

江月白半靠在床头,想要撑起身子。

藏松直接踩上了床榻,把人狠狠压了回去!

江月白本就松散的长发被这下推搡震得更加散乱,垂落在脸侧肩膀时,发丝间若隐若现的红痕衬得苍白的脸色有种奇异的蛊惑勾人。

“用禁术恢复修为,会伤着你的灵脉的,”江月白神色很平静,轻缓地说,“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别做饮鸩止渴的事。”

藏松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低着头一言不发,凶狠地撕扯掉了江月白的衣衫衣带!

左手按着江月白心口,右手凝聚灵息探查着江月白的丹府。

灵息的颜色随着主人怒火的燃烧变成了红色......

藏松深吸口气,眸底是血红的:“和我回仙门,重塑灵脉,把这个东西剖出来。”

用丹府灵息孕育生命与普通寻常人孕育生命不同,前者是两人的灵脉交缠,灵息相融,等于两人的血脉丹元合一。

想要剥离这个丹元灵息凝聚出的生命,等于要把全身的灵脉都剥离重塑。

江月白笑了,轻声说:“你看不出来我现在身子很虚弱么,还要折腾我。”

“你相信我,我能做到的!那个怪物一定是强迫老师的,对不对我会杀了他,我会召集全仙门追杀他!天涯海角都不放过!”藏松说到最后几乎是恳求了,“老师......你和我回仙门,好不好我能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等刨干净了老师体内的脏东西、调养好了老师的身子,我们以后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谁也不能再打扰......”

他已经想好了,他会召集全仙门的顶尖高手为老师重塑灵脉、用尽全仙门的灵丹妙药来为老师调养身体、做能讨老师欢心的一切一切......

“傻孩子,”江月白轻哑的嗓音里仍有淡淡的笑,“谁和你说我被强迫了。”

藏松愣住了。

久久说不出话。

难道游戏人间从不动真情的老师,竟然对那个丑陋可怖的东西动了真感情

“......为什么”藏松抓着江月白的手,“凭什么!那个人是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优点讨了老师欢心能让老师心甘情愿为他做这种事情!”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看到老师周围群狼环伺围着一堆恶心的脏东西就已经够让他恼火,现在想到有更脏的东西深入老师的丹府他几乎要发狂!听到老师对那个人有感情简直要了他的命!

老师被弄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才能把老师身上的脏洗掉。

“你说话啊......回答啊!”藏松颤抖的嘶吼里带着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优点就是,”江月白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极度平静,“他让我心情愉悦了。”

“哪点让老师愉悦了”藏松吸口气,鼻子酸酸的,撑在榻边的手有点发软,贴近江月白时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每晚他都趴在老师身上睡觉,根本不知道长大后的日子全都是求而不得的阴霾。

“床上吗。”藏松恨恨地说。

这是赌气的话。

但也是真话。

纵观整个三界,哪里有一个配得上老师的人修为、名声、财富、地位......通通全是不入老师眼的东西!他想不明白那个怪物到底能有什么地方能让老师愉悦。

江月白似乎有些疲惫,仰躺在床褥里,一只手很随意地搭在他肩膀,嗓音轻得无声:“嗯,差不多吧。”

这句潦草敷衍的回答像尖刀一样划破藏松的心。

一滴滴血逆着往上涌,张开嘴全是血腥。

“老师,怎么不试试我呢。”

藏松彻底放软了手臂,侧头枕在了江月白胸口。

他听着江月白腹中邪恶生命的跳动、闻着江月白身上勾人的淡香......

满怀恶意又满怀爱意地说:“也许我能让老师更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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