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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红袖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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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些。”

外面下着小雨,屋子里很阴暗。

除了雨声,四下寂静。

这是一种很孤独落寞的气氛。

让患得患失的人产生一种被抛弃的慌张感。

尤其是被褥叠得整齐,江月白的随身物品全都不见了。

穆离渊呆呆站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月白这样逍遥无定所的人,千百年间他经常跟着跟着就找不到了。

穆离渊一个人站了一会儿,而后慢吞吞向前走,推开了门——

院子里也是空的。

整个医馆没有人影也没有人声。

一觉醒来,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遗忘了。

虽然他一直是被遗忘着的。

但这个滋味着实不好受。

穆离渊迈出医馆的大门。

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行人。往日热闹的临街铺子也全部关着门。

穆离渊站在冷风里放空了一会儿自己。

忽然背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踏在雨地,没有尘埃。

只溅了穆离渊一身水。

他转身抬起头——

江月白正拉着缰绳垂眼看他。

急停时身后的风挺不住,吹得江月白满头长发向前飘,乱发像是美人图上的几笔狂草——遮不住美,只能让人更加想要看清若隐若现的美。

穆离渊一怔。

他还从没见过江月白骑马的模样。

柳溪镇远离仙门,这里是浸满红尘烟火的凡间闹市。

江月白像一片不该落在俗尘的云,带着独属的风骨。这种风骨交融在人间的味道里,成了一抹话本传说中才能窥见的江湖快意。

“走到一半,”江月白嘴角是弧度很浅的淡笑,“突然想起来忘记带上小草了。”

居然还能把人都给忘了。

这简直是一句薄情冷血的话。

可穆离渊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句勾人心弦的情话。

还没等他回神伸手,江月白便直接倾身攥了他手腕,右手微微用力,单手就将他提上了马。

很自然地圈在怀里。

贴得太近了,江月白飘起的发梢和轻微的呼吸都落在他耳侧。

小雨还在下,迎面吹来充斥着水雾的风,这种风是暧昧的。

和江月白的味道一样。

仅仅是靠在江月白怀里,他居然有点控制不住反应了。

真的太肮脏了。

“我们要去......哪里......”

穆离渊右手悄悄整了下衣服。

“去云山深处,”江月白在他耳后说,“拿我要的东西。”

江月白的回答很简短,嗓音很轻。

因为几乎是贴耳说的,能让人清晰地听出语调里微含冷淡的敷衍。

这次的江月白和穆离渊以往每次见到的都是不同的。

很温和,但却温和得异常浮于表面——那几乎是一种比随意敷衍还要明显的淡漠与放纵了,只是听着那种连声音都不愿大一点的极轻嗓音,就知道每句话都没有走心。

到了云山脚下,穆离渊才明白是江月白要寻的那株珍贵药花居然开花了。

花名凌霄画雨,只开在雨夜。

此刻颤巍巍摇曳在悬崖,滴落着奇异的彩色水滴。

附近方圆几里的百姓全都前来围观看热闹。

闻风而来的各路高手天没亮时就聚集在了悬崖下,几个野心勃勃的争先飞身跃上峭壁夺宝。

谁能第一个上去,

或是最后一个被打下来,

就是赢家。

江月白到的时候,悬崖上已经有几个人打得头破血流了。

柳韶真闻到了风里的淡香,转过身,挑眉道:“让你别回去,瞧瞧,晚了一步,要花落别家了。”

穆离渊有些愧疚。

江月白却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下:

“我不论什么时候来,都是我的。”

悬崖之上是你死我活毫不留情的争夺。

时不时有大片鲜血从崖边飞溅而起,紧接着有人哀嚎着从高空坠落,随即在深谷里传来一声骨肉碎裂的声响,听得围观人群直冒冷汗。

悬崖上只能容下一人落脚。

败者不是被杀抛尸崖下,就是被直接推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格外血腥。

激烈的厮杀持续了几个时辰。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柳韶真抱着胳膊,手肘轻碰一下江月白。

“害怕了”他问身旁一言不发的人。

“人太多了,我怕把衣服弄脏了,”江月白一直站在很靠后很远离人群的地方,态度与嗓音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还准备去鸣凤楼再捧捧场,昨夜那出戏还没听到结尾,好奇结局。”

柳韶真哼笑了一声:“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这花不要就不要了。”

江月白终于从崖上收回视线,侧眼瞥了他一眼。

而后看向远处树下拴着的两匹马,轻声说:“好啊,你先上马吧。”

柳韶真放下手臂,转身往树下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大片吸气声和惊呼。

他一愣,回过身。

只见江月白原先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他抬起头,看到高山之上巨石崩裂!

炸碎的山石掀起了瀑布,像是一场漫天倾盆大雨!

太残暴的夺宝方式了。

原先悬崖上已经有了胜者,那是多轮角斗后留下的赢家——鹰钩鼻的鼻尖滴落着血和汗,显出几分异域狂野的杀气。

这人叫景驰,传闻是久居沙漠深处古老王室的后人,因为有家族遗传的心疾怪病,所以前来争夺能医心疾的奇花凌霄画雨。

连杀了数人之后,景驰已然把花握在了手里。

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竟然从天而降,直接将悬崖都削平了!

景驰毫无防备,脚下一空,仰身翻落——

呼啸的急风提醒着他在急速下坠,更告诉着他摔落谷底尸骨粉碎的可怕结局。

碎石擦破了他的身子,浑身流血的生死瞬间他极度愤怒。

甚至快要发狂。

恶狼般的怒吼混在山石崩裂水瀑倾泻的巨响里。

仿佛不甘的呜咽。

“嘘——”

他后腰忽然一紧。

“小声些,”揽住他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把花吓枯萎了。”

景驰在错乱的呼吸里闻到淡淡的冷香。

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在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

这几乎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江月白揽着他回了个身,落地时单膝跪地。

景驰半躺在江月白的膝盖上,有些发怔。

远方人群的惊呼、飘扬的山石碎屑、倾落的滔天水瀑......都在扰乱着他的五感,让他感到混沌晕眩——

水雾顺着江月白的眉眼走过极为蜿蜒的一笔,

而后落在了景驰的眼睛里。

近在咫尺的面容在视野里晃荡着融化开。

这种感觉极为奇异,

像是他在大漠的黄昏望到远方的幻美蜃景。

景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甚至把自己来此地是为了什么也忘记了。

江月白垂眼看着他,语调极端轻且冷淡地说了一句:

“你好重啊。”

景驰还没反应过来。

搂着他的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江月白飞身掠过拥堵的人群,单手提起站在旁边发呆的穆离渊,利落地翻身上马——

从惊呼四起的人山人海中疾驰而出!

柳韶真连忙也打马跟上。

“没被吓到吧”江月白的嗓音里有微微的喘息和淡淡的笑意,对身前的穆离渊说,“运气不错,来云山一趟,小草和小花都有了。”

这是意气风发的一句话,

隐藏在淡漠里。

让穆离渊想起自己逆行时光卷轴时,在揽月亭下见到的射月少年——惊才绝艳的一剑之后,江月白只对着万千双倾慕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淡笑。

那是极其含蓄又极其张扬的笑。

迎面是春风,背后也是春风。

穆离渊的心跳在狂乱的风声与马蹄声里一起错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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