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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反其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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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缎带蒙在双眼

整栋明楼之内,唯独余下九层穹顶中央的一盏烛灯亮着。

一束单薄的灯光轻飘飘落地,滑过锁链缠绕的长桌,只笼罩了桌边的江月白一个人。

在黑暗里的人群呆愣地看着此景。

片刻后,才纷纷反应过来:刚才是谁的声音!

极轻的脚步声在寂静中缓缓响起。

暗淡的烛灯下出现了另一个人影——细腕环绕薄纱,鬓边摇坠粉花,绿裙女子步履轻柔地走来,仿佛酒醉金迷散去后暖风里开出的一枝春。

“玉姐姐。”周围的侍从侍女见到来人,皆恭敬地后退散开,留出了场地中央的空旷。

春色摇曳而近,绿裙女子穿过那些俯首的身影,停在了江月白面前。开口之前,她先将江月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绕着他转了一圈。

“这位仙长,”她的嗓音也如软融春意,“雾山公子有请。”

满场惊愕!

雾山居然同意了这个人的要求!!

就凭一张纸上的东西

为什么

等到九层楼的灯火再次亮起时,中央的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那张“八珍玉食”长桌也化作烟尘消散。

灯火通明之下,漫开一汪波光粼粼的酒池,好似凭空舒展出的一朵血色巨花——

一个声音高喊道:“杀戮表演虽取消了,但雾山公子特地准备了灵花酒宴!请诸位尽兴!”

话音刚落,高楼穹顶如莲花绽放打开,冷冽的星月夜色随风涌进!

刹那间冲散满楼的浮躁热气。

红色的美酒仿若鲜血瀑布,顺着莲花花瓣的缝隙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流入九层中央的酒池。

美酒荡漾着绯红的光泽,映出一张张扭曲着的渴望笑脸。

灵花酒宴!

藏金琉坠中是灵花的露水,便让无数修士舍得千金一掷去换!

这池注入灵花汁液的美酒,今夜不知能缩短多少人的修炼时长、帮多少人松动修炼瓶颈......

整栋楼在美酒飞瀑的声响中重新燃起欢腾。

酒液翻滚的圆池中喷起花朵状的喷泉,奢侈的灵花气息弥漫进每一寸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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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每一个修士的口鼻肺腑。

身穿薄衫薄裙的男女舞者从天而降,踩着彩色绸缎荡过酒池上方,云霞般的轻影滑过,落下数不清的珍宝灵石。

满堂客人痛饮狂歌。

醉生梦死间,不知今夕何年。

......

江月白跟着绿裙女子穿行一道云中吊桥。

身后沸腾欢笑的明楼慢慢退后到遥远的夜色中。

桥下暗色的云被不夜灯火与中天明月照得虚幻莫测。

每一脚都似乎踩在风上,没有触感——正如周围亲历的一切,都在两人走过之后化作烟雾,在风中消散。

“到了。”女子侧过身为江月白让开前路,笑容柔软,话语暗含深意,“前面我就不便去了,你可要好生当心。”

江月白微微颔首,独自迈步前行。

扑面而来的晚风越来越冷。

冰冷的大门如凝结的星夜寒冰,门旁站着两个身穿暗蓝衣袍的护卫,面上表情也同样冷如寒霜。

他们面无表情为江月白开了门,又面无表情地拉上门。

身后大门重新关紧。

远处隐约的明灯烛火与丝竹雅乐都刹那间消失!

只剩下静。

沉在暗夜里的静。

好像方才的云桥是隔绝两个世界的路。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酒味、也没有奢靡的灵息......

只有一种极淡的寒气。

也许只是晚风。

寒冷的风从房屋另一侧的窗子吹进,温和地旋转,掠过江月白的身侧——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撩开他的长发,在无言地瞧他。

又安静地滑落,从他身后的窗飞出,重新融进夜色。

厚重的垂纱层层叠叠,随风无声飘动。

寒冷的月色浮动在纱幔上,在光影错落中映出垂幔之后人模糊的侧影。

江月白隔着垂幔去看这位雾山公子,却什么都看不清晰。

只看到,他坐在窗前月下,似乎在安静望月,并没有看向自己。

江月白又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离垂幔越来越近......

而后脚步一顿。

因为江月白发现,其实他也并非在望月——

飘荡的帘幔后,暗蓝色的衣袍如同晚星,顺着椅子垂落,铺在地板,像一片融化的星辰。

一条蓝色缎带蒙在眼上,衬得鼻梁与薄唇的侧影寒冷落寞。

他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

因为他没法看。

蓝色衣衫的扣子系得严丝合缝,衣领紧紧贴着苍白的前颈......

显露出几分虚弱病态。

这真是让修士们闻之色变的雾山公子吗

居然是......这样病弱的盲人。

在这片微寒的月色里,雾山开了口:“诗是你写的么。”

嗓音很轻、很淡、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哑。

江月白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细细听这个嗓音。

但这不是他熟识的任何一种嗓音。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故意隐瞒了面容与嗓音。

与自己一样。

雾山的手在月下轻轻抚摸着那张纸上的墨迹,指节在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像给那片单薄的纸上勾勒出了几道花枝。

“是我写的。”江月白说,“我刚刚在九层楼上写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是说诗。”雾山嗓音仍旧低缓,“不是说这些字。”

他在问,这句诗是江月白自己写的,

还是有人让他这么写来传话的。

江月白说:“不重要。”

雾山闻言,动作微微停顿,向着江月白所站的方向转过了头。虽然他并看不见什么。

“是谁让你来的。”他问。

江月白仍旧回答:“也不重要。”

雾山的嗓音变冷了几分:“那要我如何相信你。”

江月白道:“我能站在这里,不就说明你已经相信我了么。”

这次,雾山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你要什么。”

江月白说:“你要的东西,我要一半。”

又是一阵极其漫长的死寂,良久,雾山似乎无声地笑了一下。

“你就不怕,”他缓缓道,“我到时候,直接杀了你。”

“怕啊。”江月白语气平静,“所以在带路之前,我要你的一个信物。”

雾山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什么。”

江月白:“你的灵花。”

屋外风雨忽起,张牙舞爪的乌云阴影遮住了月色。

本就不亮的室内变得更加阴暗。

雾山从椅子里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停在与江月白隔帘相望的位置: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月白看着地上拉长的身影一点点淹没自己的影子,在雨打窗纸的声响里说:“反正那也不是真正的灵花。”

雾山没有说话。

但江月白明显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气隐隐袭来——

或者说,是杀意。

“那当然是灵花,在灵海里浸泡了三月的花。”雾山的嗓音却没有杀气,仍旧轻缓,“你没看到么,那些修士为了一滴灵息花露有多疯狂。”

“那不是花露,是剧毒的蛊。”江月白道,“真正来自灵海的纯净灵息,怎么会调起人心里那样张扬赤|裸的欲|望。”

雾山闻言,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那样疯狂,是因为我给他们下了蛊。”

江月白道:“也有可能不是你。”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雾山蒙着眼的蓝色缎带在风雨寒月下显得极冷,微笑的薄唇却显得温柔,“我又不用拴住那些修士的心。”

谁最需要用东西牵制住仙门修士的心。

他在暗示,也在明示。

“不管是谁,”江月白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反噬吗。”

“藏金坠是那些人自愿戴的啊。”雾山说话的时候总是轻飘飘的,让人摸不准他的情绪,“真正道心纯净的修士,怎么会想着这种捷径,对么。”

江月白笑了一下:“所以你在考验他们的道心”

雾山也笑了笑:“没有的东西怎么考验。修真界里,真有所谓‘道心’的人,能数出几个”

无数人拼了命也要踏上这条充满艰难险阻的修仙路,为了不再忍受生老病死的折磨、为了不再向金钱与生活低头......

为了变强、变得更强,为了从万千平凡的茫茫众生里挣脱出来、走到无人可及的高处!

但到了高处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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