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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机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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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是禁忌,是欲望,是爱而不得

晚衣独自一人在深林里打坐。

林深处寂静无人,此地距离群山有些距离,天机门禁制破除的动静好一会儿才随风传进密林深处。

晚衣睁开眼,发觉天色已经黑了。

她在此处打坐了一天一夜,修复丹元调整灵脉。

也在躲人。

朱砂琴摆在面前,琴身横着数道狰狞的裂纹,歪歪扭扭地爬过郁行舟刻的几行情诗。

晚衣的视线最后一次抚过琴弦,而后抬手又落掌——彻底劈碎了这张琴!

木屑像尘埃,飘飘悠悠散落一身......

“晚衣!”远处传来叫喊声。

晚衣起身回头,看到一袭红裙的秦嫣正朝她走过来。

“到处找你呢,怎么发传音也不回天机门现世可是千载难逢,你不去瞧瞧”

晚衣垂着眼:“我并不为争夺秘宝而来,就不去凑热闹了。”

秦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满地的尘埃木屑,脸色一变。

“你把你的琴毁了”

晚衣没说话。

“毁的哪张琴”秦嫣皱了眉头,“是你师尊给的那张还是那个郁......”

“我修行出了些问题,”晚衣语气很黯然,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暂时不能用琴了。”

沉默片刻,秦嫣叹出了口气。

“天大的问题也都不是事,”秦嫣撩开她脸侧垂着的长发,手按住她肩膀,“打起精神来,天机门前现在围得水泄不通,都等着一睹北辰仙君风采,你不去看看你师尊怎么......”

“我不去了。”晚衣抬起头,拒绝得很干脆,“我不想见师尊。”

秦嫣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停顿一下,她沉声道:“为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晚衣平静地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

他,这个字眼很普通,但从晚衣口中说出来很不普通——江月白是师尊,晚衣以前从不会用“他”这个不够尊敬的字眼来称呼。

“你说什么。”秦嫣愣住了,“你再说一遍”

若面前的人不是晚衣,而是沧澜门其他弟子,秦嫣此刻已经想要动手了。

“我不想再见师尊。”晚衣收拾好东西,“我打算去东海陨辰岛闭关修行,本不打算和谁道别,既然秦峰主来了,就替我向各位师叔师伯道别吧。”

“你给我站住!”秦嫣扭头冲晚衣的背影喝道,“不想见他,因为他看穿了你和郁行舟的事还是因为他没有对郁行舟手下留情”

晚衣沉默着没有答话,背影微微颤抖着。

江月白没有向任何人提晚衣的秘密,秦嫣是自己发现的,原本打算永远装作不知道,但气头上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说了出来。

“行啊,你当然可以赌气闹脾气,可以恨他怨他,怪他多管闲事、怪他伤害了你爱的人!你完全可以去他面前哭喊、大闹!要他赔你补偿你,你做什么都行!”秦嫣因为情绪激动有些气喘,“你以为他不知道做那些事会让你恨吗他知道!他清楚得不得了!但他还是做了,甚至连做这些的代价都想好了,你要是为了郁行舟去和他拼命,他可以把命都给你!你再也不想见他,他本来就没多少......”

秦嫣咬住了牙,不再往下说了。有些秘密她不能说,也说不出来,光是想想就胸口绞着疼,往上泛酸意。

从前她和苏漾一样不理解江月白很多行为,徒弟们做错事江月白很少明着教育训斥,让他们这些旁观者看得急躁憋屈。

不听话就骂做错事就打,这是她的待徒之道——她只收过一个徒弟,闯了几次祸就被她打残撵走了。

现在面对晚衣时,她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江月白做人师父的难处,孩子们逞强的自尊最需要维护也最难维护,话不能直说只能暗示,忙不能明帮被发现了只徒惹厌烦。

“郁行舟真的死了吗。”晚衣忽然问。

秦嫣强压着怒火:“风雪夜归砍斩了他双臂,经络全断,能不能活看他造化了。”

“这样......”晚衣似乎舒了一口气,“也好......”

“你在意郁行舟的安危,怎么不问问你师尊有没有受伤”秦嫣忍不住道,“郁行舟在莲花石台前用毁琴威胁江月白,又拖着江月白进独幽的惩戒幻境,他可是毫无保留地对江月白下死手!江月白却要顾及你对郁行舟的感情处处忍让!他们两个的交手你觉得谁更会受伤”

“不是的......”晚衣有些窘迫地摇头,“我只是......”

“在莲花石台前算计江月白这一条就够江月白下杀手了,但江月白只砍了他弹琴的手。”秦嫣道,“留郁行舟一条命,是因为江月白还在意你这个徒弟,你离山日久,还在意他这个师尊吗”

晚衣紧咬着唇,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好好想想吧。”秦嫣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花香散去,山洞重归阴暗寂静。

秦嫣一走,晚衣卸去了强撑着的镇静,重重跌坐在满地木屑里。

她发觉自己的身子还在不住颤抖。

不是害怕的颤抖、也不是羞愧的颤抖......

而是悸动的颤抖。

方才她不能解释。

也无法解释。

她称江月白一句“他”,

因为她已经不能把江月白再当师尊了。

前几日她听到修士们谈论江月白与郁行舟动手,便急忙关闭听感匆匆远离,不敢再听。

那是一种不敢验证的激动——江月白竟会为了她的情伤去杀人。

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就会心弦紧绷、就会心弦断裂!

她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用这样肮脏僭越的念头去想师尊,可当江月白把那张雕着花独幽琴交给她的时候,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又一次心跳错乱。

碧玉朱漆,琴尾不仅刻着漂亮的花,还刻着她的名字。

“这张琴叫晚衣,”江月白说,“没人能夺走了。”

晚衣抱着琴,直到江月白离开才敢落泪。

她狠心丢掉了江月白的斩雷,以为这世间会有其他东西能替代,可最后发现最好的东西依然只能来自江月白。

郁行舟送她的朱砂琴上刻着很多优美的情诗,江月白给她的琴上只刻着“晚衣”。

她反复抚摸轻念,念出了很多意味。

她在想,师尊会不会早已看穿了她心思里最隐秘的那一丝。

沧澜山上男修成百上千,她从不亲近任何,倒不是因为那些男人怕她,而是因为她的眼里盛不下更多——她早在很小就见过这世间最惊艳的美景,皎月照琴春风拨弦,江月白弹琴时的模样无人能及。

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的顶点,也比不过江月白随意一个带着她手弹琴的的动作。

多年来的压抑很痛苦,十九岁她执意离山,江月白没有拦,仿佛是看穿了她的狼狈。

她下山不为历练,而是逃避。

郁行舟拨弦的手,不是春风,却有春风的影子。

只有三两分相似,便能让她如痴如狂。

她不再压抑那些经年累月的克制,报复般放纵般,肆意去爱、倾尽所有、酣畅淋漓!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心上那道名字不可言说的锁。

但雷劫降落的前一夜,她满心期望落空,在暴雨里泪流满面。

她发现那道锁还是解不开。

因为那个人根本无可替代。

最好的东西是江月白给的,最好的人也只能是江月白。

江月白是禁忌,是压抑的欲|望,是执意看做师尊却再也不能当师尊的人。

对方随意一举一动都会让她生出无限想入非非。

她只能这辈子再也不见。

天机秘境的最后一道禁制消散,露出蓝光缭绕的玉门。

幽云浮动,好似静谧的海。

秘境内钟声群起,回音层叠。

向所有修士宣告:天机门将在日落时开启。

虽然门前禁制与机关结界皆已除去,但并非意味着此门畅通无阻——天机门并不是谁人都能进入,不仅讲求修为功力,更讲求机缘。

机缘这种事太过玄妙。

有的修士功法高超,用蛮力开启,却死在迈入的一瞬。

有的弟子灵力低微,却能通过天机秘试的考验,顺利进入。

启门时辰未到,围观的修士与弟子都在闲谈。

苏漾带着弟子们经过。旁边的女修见到来人,立刻涌上前:“苏仙师留步!”

苏漾转身:“什么事”

几个女修提裙走近,递给他几个香囊:“这是花药囊,佩在身上可以留香,还能清心解毒......”

“哟,这么好的东西。”苏漾笑起来,将几个香囊托在掌心掂了掂,抬眼问,“不是给我的吧”

“是......是给......”一名女修从袖袋里拿出封信,塞进苏漾手里,语焉不详,“是给......”

“嗯,知道了。”苏漾熟门熟路地收了东西,“给江月白的。”

女修连忙改口说:“苏仙师这几日在前开路辛苦,这几个香囊里,也有给苏仙师的一个。”

“怎么着,跑腿钱还是送信钱啊。”苏漾没领情。

“当然不是,”她急忙解释,“是真心送给苏仙师的。”

苏漾笑了一声,而后又叹了口气:“你们第一次来秘境吧我跟你们讲啊,这些东西,你们就算不说是给我的,到最后也都是我的。”

女修们闻言面露诧异。

“每次不管是妖林试炼还是仙门武宴,求我给江月白带东西的人多了,信笺香囊都能堆好几筐,全都是我替他一封封拆来看的。”苏漾真心诚意劝告,“你们要是不想这信里写的东西被我看,就趁早拿回去。”

女修们脸上表情有些失落:“可是......”

“你们也不想想,他那种人会对......”苏漾话音一顿,见面前几个女孩神色黯然,觉得自己说话太冲,只得改口道,“哎算了算了,都拿来吧,我尽力。”

周围人纷纷面色转喜,将东西全塞进苏漾怀里:“多谢苏仙师!”

她们满心欢喜就要离开,忽听后方有道声音懒洋洋地说:

“我教你们一招,让江月白满心满眼都是你。”

苏漾转过身,只见一个脸生的黑衣修士抱臂靠坐在山石旁。

周身灵场静谧,甚至沉重压抑——看不出有关灵脉丹府的任何气息。

女修们闻声都看向这处,好奇地用眼神询问如何做。

“很简单,看到那道门了吗。”穆离渊抬手,指了指远处蓝光荡漾的天机门,“现在,拿着你们的法器,去试试能不能破开。”

“这是什么歪点子!”女修们听了都嗔怨道,“天机玉门是机缘门!就算高手去了也不敢直接破门呀,惹恼了镇门兽灵,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对啊,自寻死路就对了。”穆离渊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是死在天机门前,江月白肯定会救的。他救人的时候最温柔最有耐心,你们最好受的伤重一点、流的血多一点,他救你们的时间就长一点、看你的眼神就关切一点。多好的机会。”

“呸!臭小子!”女修们听懂了意思,纷纷蹙起眉头,“故意打趣我们!我们才不耍那种小心思!”

苏漾上下打量着这名黑衣修士:“你怎么知道他救人的时候最有耐心。”

穆离渊没转头,漫不经心地说:“猜的。”

他不是猜的。

这是他年少时屡试不爽的雕虫小技。

他从前只要受了伤生了病,江月白便会对他很温柔。

独一无二的,融在冷雪里的温柔。

用冰霜眸色的眼神看着他,用微凉布满剑茧的手抱着他......

他总是装病,装得病不能起。

不去练剑、不去课训,只病恹恹地靠在江月白的怀里。

师兄纪砚扒在窗户上用嘴型骂他,他总是回以有恃无恐的鬼脸。

等江月白拿了药转过身,他立刻又变回虚弱不堪的小可怜,歪倒在江月白身上。

气得纪砚在屋外跺脚。

......

夕阳落山,天机渊内日色渐暗。

天机玉门的灵浪波动翻涌,浮出银光,好似明月天涯海潮生。

“时辰到了!”修士们纷纷站直了身子。

喧嚣与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向两扇天机玉门。

时辰已到,众人都在等着第一个尝试的人。

可门前圆台空旷,没有人率先出列。

众目睽睽,若是成功得到天机门的认可,自然无限风光。

但若是当众失败,后果不仅仅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因为这不仅是对尝试者修为功底的否认,更是对其仙途机缘的否决。

这个代价太重。

各家高手都在犹豫之际,一个男声远远响起:

“我来——”

众人循声转身,只见一位身着蓝衫的年轻男子摇扇走近。

眉目俊逸,面上挂着明朗如日光的成竹笑容。

“圣手纪砚......”

“纪阁主”

纪砚在秘境历练的前几日并未出现,缺席二十六家之列,却在天机门大开之际忽然现身。

显然只为天机剑而来。

纪砚对沿道修士微笑问好,步履从容走至天机门前。

静立片刻后,他合起折扇,闭目凝神。

天机门感受到活物靠近,守门灵气缓缓流动,将来人包裹进碧蓝的水球之中。

众人都盯着纪砚的一举一动。

纪砚若能成功进入天机门,他们并不意外。

因为纪砚有着举世无双的本命秘宝,无声笔——这件出自北辰仙君之手的神兵,自然能让天机门认可。

纪砚在水声汩汩中睁眼,张开双手,掌心绿光萦绕。

一股气浪猛然轰向水流结界!

众人皆微微吃惊。

竟然不是无声笔!

结界应声碎裂,天机门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隙缝。

纪砚转身,笑着抱拳:“各位,纪某先行一步。”

天机门,居然,开了......

人群嘈杂一瞬又寂静。

苏漾忍不住了,大步穿过人群停在江月白身后,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进”

他有些不放心野心勃勃的纪砚进去天机门,倒不是怕对方有能力先占秘宝,而是怕对方在里面布设阵法陷阱使诈。

江月白温声道:“长清,你想试试吗。”

“啊什么”苏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月白的意思,“我就算了,我肯定不行,到那儿也是出乖弄丑,还要给咱们沧澜门丢脸。”

“你不试,”江月白看向他,“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

苏漾:“这还用试吗这不明摆着吗”

江月白只道:“我觉得你可以。”

苏漾停顿一刻,吸了口气:“行,我去试试。不成别笑话我丢人哈。”

说完,他对前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给他让条道儿。

天机门巍峨耸立,俯视着又一个渺小的挑战者。

苏漾深呼吸一下,拔剑指向了天机门。

守门灵气缓缓连接他的剑锋,最终形成一个圆形水球,将他包入其中。

水球结界,是天机门考核的一关。

受试者会在结界中接到一道难答的问题。

回答对了,证明与此门有缘,结界自动开启;回答错误,便需要考验受试者修为功力,能否自行震开结界。

苏漾自认为答不对问题。

因为他从小到大,在沧澜山上参加过的各类答题考试,一次都没合格过。

何况这个天机门这么玄乎,给出的问题肯定难上加难。

眼前烟云浮现,缭绕成一行只有他能看见的字——

“修仙之道,有情,还是绝无情。”

苏漾愣住了。

不是吧......

就这

这题也太简单了!大街上随便拉个没修过道的普通人估计都能答对,谁还没听说过个“修者断情”或者“太上忘情”啥的,就算没修过仙也看过话本听过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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