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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断肠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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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体温才好。”

断肠崖上一声巨响!

碎石坠落,烟尘腾起,高耸的山峰生生从中间裂成两半。

橘色雾霭翻滚,如血色夕阳照耀下的云海。

沧澜各峰峰主都听到了这声响动,纷纷停下了手边的事,望向窗外。

日光隐曜,遮天蔽日的浓雾迅速扩散至十八峰。

正在校场和康墨一起训练弟子的苏漾抬起头,望向断肠峰上断肠崖,喃喃道:“我的老天爷,那个女人要出来了......”

那个女人。

沧澜十八峰上最神秘的峰主——秦嫣。

三界最毒的药修,人称“夺命鸢尾”。

传闻她十四岁时因情伤走火入魔,被医圣所救之后修了医道。

只是她修的医道和别人的医道不太相同。

她不爱给受伤的修士行医问诊,只爱炼药。

而且炼的药非比寻常。

别的修士炼药是救人,她炼的药能毒死一大片人。

因厚德仁慈而著称的医圣,差点因为这个杀人太多的徒弟声誉不保。

医圣仙逝以后,秦嫣也不杀人了。

怪脾气的女孩来到沧澜山当了个古怪的炼药师父。

彼时,秦嫣穿着灿若晚霞般的红裙,坐着她的巨型药炉从天而降,直接落在春风殿前。

苏漾正在殿前跟江月白辩论究竟是青色的枣好吃还是红色的枣好吃,谁知祸从天降,被突然塌陷的地面震得一个踉跄,掉进了塌了的坑里——

摔断了一条腿。

从那时起,他们两个的梁子就结下了。

事情过去很久,苏漾仍旧咽不下这口气,他怀疑秦嫣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只有自己脚下的地砖被震塌了,江月白站的那一块纹丝不动

他曾经找上门去理论:“为什么是我嫉妒我长得英俊是吗和我有仇是吗你故意的是吧”

而后得到了古怪少女怪怪的解释:“你怎么不说是地板故意的,春风殿前青石板,禁不住我一个小药炉吗肯定是地板。”

苏漾:“你管你那个大铁鼎叫‘小药炉’”

秦嫣:“你管你这张破相脸叫‘英俊’”

两人互啐一口,不欢而散。

......

断肠崖的轰鸣声在山峰之间回荡,层层叠叠,越传越远。

校场的弟子们也都停下了训练动作,一起抬头望向断肠崖方向。

有些新入门的弟子还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绝命炼药师,悄声和四周的同门打听:

“那位秦峰主多久出来一次啊我是不是赶上什么大日子了”

“不晓得诶,我入门两年半了,没见过那位一眼。”

“听说那位虽然独占一峰,却从没收过弟子。”

“不是从没收过,是没人敢去当她的弟子吧。”

“我听师哥师姐们说,几年前她收过一个徒弟,后来被她赶下断肠峰了,那人下来的时候胳膊腿都被她打残了......”

“啊这么狠吗”

“哎哎哎!都干什么呢”苏漾拿剑敲了敲人形木桩,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大声喝道,“不就是一个峰主出关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给我继续练!她出关还能影响到......”

他话没说完,空中忽然飘来一个声音,被扩音符放大了百倍,像是天穹而降,如同百钟同鸣,回音经久不散——

“苏长清,你带着云舒棠给我滚上断肠崖来!”

众弟子面面相觑。

苏漾黑了脸,扭头便走。

他怀疑这个女人和他八字相克,不然为什么他这辈子所有的威名风光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星邪殿是魔尊的寝殿,但现在穆离渊很少回。

他有时宁愿在锁着天魔血珀的阴暗地宫里枯坐一整晚。

漫漫长夜,他把天魔血珀的碎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父母留给他最珍贵的遗物。

记忆被反复清洗了数次,他已经记不得父母的样子了。

仙门百家血洗魔界,他的父母同族被投进熔炉烧得魂飞魄散。那一战北辰仙君的风雪十八式名扬四海,整个三界都畏惧那把风雪夜归剑,更畏惧“江月白”这个名字。

江月白洗去他的记忆收他做徒弟,被蒙骗的他曾经以师尊的名字为傲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勾起一抹苦笑。

穆离渊将滚热的晶石握紧掌心,拳头抵着额心低头闭眼。

他,好,恨,啊......

可仇恨到极致的时候,脑海里却荒唐的全是与江月白有关的童年。

如果没有江月白用来扬名立威的那一战,也许他的童年完全不一样。

他会在魔界长大、和猛兽嬉戏、有父母同族陪伴,会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嗜血嗜杀的魔族。

也许他与江月白会在某一日以对手的身份相见,真真正正的对手,毫无顾忌地杀个你死我活。

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复个仇都纠结得痛苦万分,不能尽兴。

穆离渊踏着铁链阶梯走出地宫。

冷风扑面,驱散了他浑身萦绕着的血珀焰火。

春夜寒意料峭,前几夜的大雪没化干净,有的地方结了冰,被靴子踩过时发出碎裂的声响。

星邪殿前的广场守卫森严,见到魔尊都依次躬身行礼。

火把晃动中,穆离渊负手一步步走上殿前长阶,停在殿门前。

站了片刻,低冷道:“都退下。”

殿门两侧的魔卫立刻拱手后退,身形隐入暗夜消失无影。

刚推开殿门,穆离渊就闻到了扑面的血腥味。

他绕过屏风,撩开被血味浸透的垂纱,走向榻边。

桌上的药碗仍放在原先的位置,丝毫没有被动过,药汤沉淀分层,表面落了薄薄的灰尘。

穆离渊伸手拉起帷幔,昏暗的月光照进床榻,江月白肤色惨白,陷在雪白的床褥里几乎分辨不出颜色。

只有苍白皮肤上仍在渗血的伤痕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穆离渊看了江月白很久,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沉默半晌,他在榻边坐了下来,拿出从血珀地宫带出来的碎晶石,拉起江月白的手臂,用碎晶的魔息一点点涂抹那些渗血的伤痕——碎晶残留着天魔血珀的力量,在不内服药的时候,可以从外部慢慢愈合魔族造成的伤。

穆离渊涂抹得很细致耐心,也不说话。

等他处理好了江月白的左臂,抬起眼睫,才发现江月白正无言地看着他。

“有意思么。”江月白苍白的双唇微动,“让那些魔族来折磨我,再给我疗伤......”

“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穆离渊脱口而出又顿住。

他很想说,你那夜完全可以把那些低阶魔族全杀了。

“对,有意思,”穆离渊收手将碎晶攥回掌心,用力到快要捻出血,侧过身靠在床柱,闭眼深吸了口气,极慢地说,“治好你的伤,再折磨一次,再治好,再折磨,多有意思......”

“你只是下不了杀手而已。”江月白嗓音淡淡的。

语气仿佛从前指点小徒弟的剑招一样,温和,随意,甚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穆离渊一下被这样的语气激怒了。

这怒意莫名其妙,但来势汹汹,烧得他一瞬间无法思考。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江月白狠狠按在了床头横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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