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基因原体的本质（2/2）
想到这，基里曼激动得几乎快要落泪，有帝皇在，人类帝国永远都有希望。
不过比起兴奋不已的基里曼，帝皇显然没那么激动，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加班帮忙打混沌的，而是来做实验的。
人类帝国要想复兴，不会只靠某个人，或是某些人的努力，而是所有人类的共同努力。
种族的生生不息，来源于集体性的奋发向上，而不是期待某个救世主的出现。
“听好了基里曼，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至关重要，你必须得提前同意了这件事，我才会向你透露具体的任务指示。”
“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或许并不公平，你会被迫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是死亡，可换来的却是人类的长治久安。”
“你也可以拒绝这个任务，继续留在马库拉格，但我会删除你的记忆，就当这是你从未见过我。”
帝皇从不会道德绑架任何人，他尊重每个人的内心选择，虽说基里曼是最好的人选，但他不会强求基里曼必须答应这件事。
“我同意！”
基里曼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答应了下来。
如果真的只要牺牲一个人，就能换来人类帝国的长治久安，这笔买卖简直划算到突破天际了。
他有什么理由犹豫不决呢。
“那好，我需要你成为亚空间的神明。”
帝皇语不惊人死不休，基里曼明显怔忪了下，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亚空间的实体，这不是堕落吗。
在基里曼的印象里，亚空间还是那个混沌、邪恶的高维空间，成为那个地方的神明，就等同于堕落恶魔化。
有很多原体兄弟已经成为了邪神麾下的恶魔王子，再加上他的话，只怕人类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父亲，我不明白。”基里曼迷茫的追问道。
帝皇站起身来，在基里曼的面前踱步徘徊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说压抑心中已久的秘密。
过了许久，他才接着说：“你知道基因原体都是怎么来的吗。”
基里曼眨了眨眼，按照记忆中的答案回复道：“听说是使用您和永生者尔达的基因组合，并使用古代巫术制造出来的。”
基里曼曾在私底下问过马卡多有关于原体来历的情况，但马卡多只说了一部分原因，至于其他的则是刻意隐瞒了过去。
“你们的来历与亚空间息息相关，被你们所忌惮、讳之莫深的亚空间，其实也是你们的一部分。”
帝皇的话让基里曼愈发迷惑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着急出声，而是耐心的静听帝皇揭示出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的帝皇为了制造出基因原体，帮助自己打天下，不仅使用了自己与尔达的基因信息，还使用了深奥的古代巫术，以及与混沌四神达成的交易！
帝皇曾穿梭摩洛星的传送门，找到了混沌四神，与它们达成了一项神秘的交易，最终帝皇得到了创造基因原体的核心技术。
但在成功创造出基因原体后，帝皇却翻脸不认账，如此不要脸的行径自然是激怒了混沌四神，于是才有了基因原体失踪，以及后来的原体堕落的事。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现在人类帝国变成这样，也是亚空间邪神对帝皇的报复。
“基因原体的灵魂本质上是融合了亚空间的实体，类似于恶魔，所谓的精神缺陷，也是原体自身的本质之一。”
“荷鲁斯的野心勃勃，福根的完美主义，这些特性都和混沌四神的贪婪、欲望，暴力与欺骗呼应。”
“可以说，原体的本质就是亚空间与现实的混合产物。”
帝皇揭示的终极秘密让基里曼震惊得瞳孔一缩，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敌我同源，他们所抗衡的混沌势力，也是组成自己的一部分。
但基里曼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帝皇会跟混沌四神做交易，做了还不认账，这让基里曼对自己的父亲有了更多的认识。
看来他这个父亲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面对基里曼流露出来的复杂神情，帝皇没有丝毫的难为情，这些事做了就做了，他并不会后悔。
实际上，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向亚空间混沌四神兑现自己的承诺，只是没想到在平行宇宙中，事情会闹到这个局面。
“我唯一后悔的事是没有多关心你们这些兄弟们，小瞧了混沌四神对我的报复力度，现在我要为自己的过失做些什么。”
帝皇轻叹，如果不是寰宇巨企的出现，恐怕自己所在的那个宇宙时空，人类帝国也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这么说来，我们本质上也是亚空间的恶魔之一，只是实力不如混沌四神……”
基里曼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原来他和自己的基因原体兄弟们全都是“杂种”，根本就不是纯粹的父精母血孕育出来的人类。
照这么说来，荷鲁斯的堕落反倒是成了理所应当，毕竟他本来就是亚空间恶魔，只是被帝皇改造成了原体而已。
“不，你们是我的儿子，亚空间恶魔的杂质早已被我剔除干净，你们只是得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你是罗伯特基里曼，是第十三军团的基因原体。”
纠结自己的出身、来历并没有什么意义，帝皇不相信既定的宿命，他告诉基里曼这些事情并不是让他理所应当的接受原体的堕落。
而是让他知道亚空间的本质并没有那么可怕。
人的出身不为自己的意志而改变，可人的经历却可以由自己来主导。
见基里曼还是有些迷茫，帝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看向窗外的星空：“组成人类的元素来自几十亿年前的流星，可人类与流星是完全不同的事物。”
“你是谁不取决于你的来历，而是你的内心，你所做出的每一项选择。”
帝皇凝视着基里曼的眼睛，怯弱的人畏惧真相而选择退缩，勇敢的人在得知生活的真相后仍然能昂首向前。
好在，基里曼没有让帝皇失望，他抬起头直视帝皇，坚定的回应道：“我是罗伯特基里曼，是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是您的第十三个儿子！”
基里曼不会畏惧自己是亚空间恶魔的本质，铸就他的从来不是这具躯体，而是在一万年前大远征中与战士们浴血奋战磨练出来的品质。
是执政奥特拉玛星区，为人类带来繁荣与富强的自豪，这些过往才是他的“本相”，而不是简单的亚空间恶魔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