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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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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纪芸菀转头看了一眼北宫珉豪和皇甫君安,“王爷,还是请您先将念郎带出去吧!我稍后就到。”

“好。”北宫珉豪点头给了纪芸菀一个微笑。

纪芸菀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然后看着龚术,道,“龚术。”

“四皇妃。”龚术立即跪下来,“您尽管吩咐。”

“我走了之后,你好好替我照顾附上的事情。琮,他会回来的。若是他问起,你便说,我死了。”纪芸菀别过脸去,不让人看到她眼框红红,泪落无声。

“是。”众人都知道南旭琮已死,连自己这些人都已经相信南旭琮死去的事实,可唯独只有纪芸菀一个人还信他还会回来龚术心中长叹。

“府上的一切事情,就拜托你了。”纪芸菀忍住哭意,道,“若是有年长的女子想嫁人,你便帮忙安排一下,别耽误了她们的青春,若是有小厮想着要娶个女子,那也尽量帮一帮,给点银两尽尽人情。”

“是。”

纪芸菀又叮嘱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走了出去。

龚术看着那个倔强又单薄的女人,心中直摇头。

但愿的是她能够将爷的儿子念郎医治好,但愿她能够在往后的人生中走得宽一些。

宗王府的马车的确够大,纪芸菀成为芸菀公主出嫁,也有着极为气派的场面。纪定北与秦夫人也赶来这宗王府中送纪芸菀。

纪芸菀含泪辞了众人,最终还是坐上马车。

身上凤冠霞帔,凤凰玉簪插在云鬓上,黛面浅粉,朱唇嫣红。

她的手腕处只戴长生血玉镯,此时坐在她的腿上的正是在熟睡中的皇甫君安。旁边坐着的正是红飞和翠舞。

北宫珉豪看着车帘子放下来,然后才骑上赤兔宝马,“今日,我北宫珉豪送芸菀公主出嫁,若有挡路者,一律杀无赦!”

众人分开两边,看着北宫珉豪在前面开路,而后面的马车在行走。

纪芸菀闭上眼睛,此生无念,仅剩为的是皇甫君安。

“红飞,帮我抱抱念郎。”纪芸菀此时扭头看着红飞道。

“是。”红飞立即将皇甫君安接过去,然后抱在怀中。

“翠舞,将哑琴给我拿来,我想弹奏一曲。”纪芸菀看着帘子外面,此时,马车开始走动。

哑琴和九曲天宫曾在三年前,南旭琮想要撇开一切的时候,交给了皇甫炫,但皇甫炫最后还是将九曲天宫留下,而哑琴倒是还给了纪芸菀。

当时,他道,“世上除了纪芸菀已无人能够弹响哑琴,如今,还是还给你纪芸菀。”

纪芸菀便命人重新将哑琴粉刷了一遍,伪装了成为更加古典的琴。

纪芸菀离开,带的是南旭琮留给她的东西,遗信、一对鸳鸯剑、哑琴、还有那些摘下来的一盒子的红牌子,以及戴在身上的血玉镯、插在云鬓中的凤凰玉簪。

“是。”翠舞立即折身赶紧从一边的琴匣子里拿出哑琴来。

纪芸菀将哑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中拨弄了一下那琴弦,顿时周围的人听着心中一颤。

北宫珉豪一怔,但还是踢了胯下宝马,向前继续走。

纪芸菀玉指纤纤,便开始弹奏起来,那琴弦声音喑哑,曲调哀怨,只听得她唱道:

一里路,最是难别离,凄凄复惨惨,谁家戚戚,说何人?

故里相思短相思长,相思尽头满城上,

碎了成蝶梦成殇。

二里香,最是楠芬芳,错错乱对对,黄昏夜夜,苦忧煎。

抛了这匹锦那匹缎,锦缎末梢有血莲,

血莲开花白头发。

三里天,最是细思量,恩恩还怨怨,薄命短短,虚度年。

念一君心兮郎心兮,君郎魂儿长伴伊,

痴狂人家情依依。

四里殇,最是半天伤,花花有泪泪,转身瞬瞬,红尘碎。

轮回是缘浅是缘深,宿命牵了无回眸,

弹指间悲凉心头。

五里吁,最是问苍天,落落送寞寞,锦书页页,心难托。

陌路是明夕复何夕,修了今生续来世,

枉费少年情绵绵呀!

梦难成可有咿呀,无回答,笑沧花,

你笑无瑕,却是化作天涯。

命断里可有奈何,无穷极,长相忆,

她哭她嫁,人空瘦旧黄花。

(大夏周朝本纪记载,此为后人传颂之芸菀曲,此为后话,不提。)

余生袅袅,声声嘶哑戚戚,闻者无不落泪。北宫珉豪在马上听着轻轻偕去眼角的泪水,却见自己胯下这赤兔宝马也眸中有泪。

北宫珉豪俯下身,手轻轻抚了抚马儿的头,“好马儿,你也懂得泪?”

纪芸菀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眸,却手中还弹奏最后一曲。

终还是韶光易逝。

夜色深沉,纪芸菀与北宫珉豪等人住在一处客栈当中,暂时歇脚,明日再启程,入清昭境内,继而入清昭王宫。

北宫珉豪尽职守候,守在纪芸菀的门前,一夜未眠。

纪芸菀抱着皇甫君安,安静抚着他入睡。

此时,一处宫殿当中,夜明珠照亮整个宫殿。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坐在御案前,他浑身仿佛萦绕一种威慑天下的霸气,气场逼人,令人不敢逾越半步。

只是,这男子却是戴着黄金打造的面具,令人看不清楚容貌,然,那双黑瞳,却是睿智,阴鸷,又深邃。

他手中狼毫落笔苍劲有力,龙飞凤舞,没两三下工夫便写完一份书信,然后便叠好了放在一边。而立即又将一份折子从堆得老高的折子堆中拿下,放在自己的面前翻开,迅速浏览之后,再次用狼毫批阅。

此时一人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男子头也未曾抬起,“进来。”

“王,请您翻个牌子让妃子们侍寝。”进来的是个老宦官,此时正是托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放着的正是那写着名字的玉牌,大概有那么十几个。

“今晚忙,就不必了。”拓跋赫炎并没有理会老宦官,直接命令,“下去。”

“可是,可是您已经两个多月未曾宠幸嫔妃了。”老宦官是先王留下来叮嘱服侍拓跋赫炎,自然对于侍寝这样的事情很重视。因为,这拓跋赫炎一心想着要振兴清昭,繁荣清昭,倒不怎么认真地关心自己的这子嗣等等的事情。

拓跋赫炎抬头,眸子一沉,他看了一下这老宦官,“下去。”嘴角轻轻一动,却是有着无尽的压力逼过去。

“是。”老宦官还是不得不低头,将盘子端着退下去。

自从三年前拓跋赫炎出征西域,意外摔下山坡坠入深潭救回来之后,整个人倒是变了许多,杀人取乐的事情少了,宠幸嫔妃夜夜笙歌的事情少了,专心国家政事多了,虽有时候依然残暴出征,但,也是极尽能力,力战敌国。

对内,更加勤政,休养生息训练兵马,对外,恰当时机东征西讨或是与周边他国议和保持一份发展。

说真的,正是因为那次坠入深潭,清昭兵马才不得不从西域撤兵,让大夏周朝太子皇甫炫捡了便宜,西域不得不割地给大夏周朝,议和。

老宦官想着这事儿,心中叹气。回来了是好,但王本是夜夜笙歌,如今,却是女色不喜沾。

拓跋赫炎眸中闪过不悦,看着老宦官退下去,才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该死的,就是这么多事情烦着自己!自己才刚刚回来,一大堆政务就等着自己了!那还怎么样让自己安寝?

拓跋赫炎撇开思绪,继续埋头苦干。

没一会儿却是又有人敲了敲他这御书房的门,拓跋赫炎眉头一皱,“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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