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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箐寄情,月相思(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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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十五年,内阁首辅费宏身体欠安,屡次上表,恳请辞去要职,以养病体。

正德皇帝闻讯后,挽留了好几次,但费宏去意已决,他也只得颁下敕书,对这位首辅往昔之功绩给予高度评价与赞扬,言辞间满是褒奖之意。

同时,又下达旨意,命有关部门定期探访费宏,以示朝廷之关怀与体恤。更为彰显皇恩浩荡,特赐费宏月俸禄八石,以资其生活所需,确保其安度养病时光。

上一个有这种待遇的大明首辅是李东阳。

欧藏华前往费府探望,这些年来,他的工作能够顺利展开,离不开费宏的支持。

比如正德十八年,欧藏华以鄱阳湖水师为蓝本,初步建立起了南海水师与东海水师。

到正德二十五年,两个水师各有五个卫所,每个卫所有海船五十艘,配备各种火器,水兵共计三万余人,已经能够维护大明海域的基本安全。

比如正德二十年,欧藏华主持汇编《宗室条例》,以清点宗室丁口,同年放宽宗室子嗣管理,准其自谋生路。

比如正德二十二年,对九镇的反贪反腐大巡查,并借此机会,将九镇兵力查了个底朝天,剔除了老弱病残之士,使得九镇实力不降反升。

一桩桩一件件,基本上是欧藏华提出并执行,正德皇帝提供支持,费宏负责抗各方压力。

以至于六十二岁的费宏已经是满头白发,视力更是下降到看不清奏折。

知道欧藏华会来,费宏早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茶。

当年看到欧藏华就要抱抱的小女孩费淑恩,如今也已出嫁两年有余,听闻其丈夫吴骥才华横溢,不过总差点运气。

“来,先陪我下下棋。”费宏朝着欧藏华招了招手,微笑着说道。

“是!”欧藏华应了一声,坐在了费宏对面。

费宏持白子,落在棋盘上,神情悠然的说道:“若不是璟玉,我在史书上估计不会有如今这么高的评价。”

“请费师再坚持几年,史书上的评价还能更高。”欧藏华落子后,微笑着说道。

“别别别我还想回家乡看看呢!”

费宏连连摇头,又说道:“如今,欧门在朝中已然是门生故吏遍布,这人数一多,队伍就难带啦!”

“我明白,请费师放心。”欧藏华闻言,点了点头。

从下午聊到傍晚,欧藏华才起身告辞,费宏亲自送他到门口,神情平和的说道:“大明,就交给你啦!璟玉。”

“是!”

又过一月,费宏第六次以身老生病恳求退休,皇帝准许。

同年,在费宏的举荐下,欧藏华加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晋内阁首辅,时年三十八岁。

正德皇帝开心不已,下朝之后就到坤宁宫,与皇后分享喜悦之情。

夏皇后在正德十七年生下二皇子朱载墒时已经二十九岁,在大明朝属于高龄产妇了。

有了两个儿子打底,夏皇后才敢安心的转修《明玉功》,让自己恢复容貌。

如此,她才能在正德皇帝这颗花心大萝卜的花园里独占鳌头十多年。

什么吴德妃、沈淑妃、刘庄妃、李敬妃、江惠妃、于顺妃,除了有几分姿色,拿什么跟二子傍身的皇后斗?

更何况单论姿色,夏皇后可是选秀入宫的,原本便是艳压群芳,只不过为了生孩子,才憔悴下来而已。

“皇后,朕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如今终于等到欧卿上位啦!”

现年四十岁的正德皇帝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之上,留着太祖同款的下托山羊胡,看上去多了几分沉稳和威严。

“是啊!”夏皇后给正德皇帝倒了一杯茶,微笑着恭维道:“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如今国库充盈、四海升平,环视宇内,无一合之敌,乃真正的太平盛世也!”

“哈哈哈”

正德皇帝满意的大笑出来,扭头看到永安公主养得白兔子,便起身走了过去,提起来掂量了两下,惊奇的说道:“兔子居然能长这么大,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此言一出,吓得雪兔根本不敢动,眼神中满是惧怕。

“陛下.”夏皇后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让明月知晓,又得哭了。”

“哎哟,那就吃不得了。”正德皇帝将兔子放下,凑到夏皇后身边,满是八卦的问道:“明月跟青雉进展到哪一步了?可曾抱过了?”

“陛下!”夏皇后加重了语气。

“皇后有所不知,前朝都有不少大臣在关注他们俩呢!”

正德皇帝乐呵呵的说道:“朕看着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时不时相互送送礼,青雉那小子还偷摸带着朕的女儿出宫玩,咱这京城之中,已经多少年未曾见过如此纯真无瑕的情感了。”

夏皇后一阵无语,前朝那些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子曰诗云’的大臣们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竟然跟她这个后宫之主一般,关注起两个孩子的感情进展来。

半响,夏皇后才说道:“今日青雉带着明月去骑马了。”

“好啊!咱们天家子女,就应该做到上马能冲锋杀敌,下马能治国齐家。”正德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青雉已经十六岁了,作为勋贵子弟,应该给他安排一个活了,既然他喜欢兵事,就去五军营做个百户吧!”

“怎么是百户呢?”夏皇后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是朕近来与欧卿、仇卿、成国公商量之后,做出的一次勋贵子弟改革。”正德皇帝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如今这世道,不缺打仗,不管是辽东,还是西北,亦或西南,不服王化者众多。”

“勋贵子弟享受了父辈挣来的荣华富贵,结果成才没几个,不少家族已经成了国朝的蛀虫。”

“朕不想对他们赶尽杀绝,是以才做出一些改变。勋贵子弟年过十六者,可选择入伍。公爵子弟,从百户起。侯爵子弟,从总旗起。伯爵子弟,从小旗起。逐步积累军功,以期晋升。若两代无人入伍,则爵位降低一档。”

“是不是有些严苛了?”夏皇后担忧的问道。

“朕已经对他们很宽容了!”正德皇帝笑了笑,拍了拍皇后的手说道:“而且有咱们那个儿子在,这些人心里有盼头的。”

夏皇后想到了自己的嫡长子,如今已经十一岁的太子朱载垚。

现在天下都知道太子性情温和,类先帝也。

凡是教过他的大儒,都赞不绝口,直说帝国未来可期,颇有几分当初太祖皇帝与懿文太子之感。

帝后聊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永安公主拿着糖葫芦回来,两人才停下来。

几日后,欧箐就接到了五军都督府的调令,命他前往京营五军营骑兵营担任百户一职。

欧箐顿时开心不已,在母亲刘箐帮助下穿好了盔甲。

少年郎腰夸长弓、头戴紫金冠、手持马鞭,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开心的问道:“娘亲,我有几分像爹爹?”

不等刘箐回答,旁边就传来两道声音:

“我看呀,是十成十的像!”

“是呢!公子当年就是这般挥斥方遒,强撸灰飞烟!”

欧箐扭头看去,就见岳灵珊和曲非烟一起走了过来。

“大姨娘、小姨娘!”欧箐笑着拱手行礼问候。

两女走到刘箐身边,她们知道欧箐在刘箐心里的地位,便特地过来陪她。

“是很像”刘箐眼角有些泛红,她看着欧箐,叮嘱道:“去了军营,就不可放肆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娘亲放心!五军营我很熟的。”欧箐没有留意到母亲的不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走出后院,木高翁为他牵来了一匹枣红马,亲自扶着大少爷上了马。

看着拍马远去的少年,刘箐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岳灵珊和曲非烟赶紧安慰起来:

“大夫人莫要忧心,京营就在京城外,每个月都能回来,而且也没有调动京营出征的战事”

“是啊!五军营那些武臣,哪个不是公子的旧部?他们还能让人欺负青雉不成?若真是这般,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唉”

刘箐悠悠叹了口气,说道:“青雉从未离开过我这么久,我担心啊”

正如曲非烟所言,五军营骑兵营主将泰宁侯·陈儒、五军营炮营主将王承无道长、五军营步兵营主将李小五,各种武臣和千户多数是欧藏华的旧部,他们是看着欧箐长大的。

所以对于大公子到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欧箐只感觉京营比家里有趣多了,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这里的。

没有战事,他便在日常的训练中争取做到最好,时不时就打破一个骑兵营的记录,消息传到宫中时,正德皇帝特地挑永安公主在的时候让张永念,然后看自家女儿脸红。

正德二十七年,欧箐因在五军营表现出众,提拔为千户。

同年,刘芹参加了殿试,考中进士,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

而这一年的又出现了一位连中三元的猛人,那边是欧藏华的大弟子——唐顺之。

只是他比原本历史中晚了两年参加会试,如今已经二十四岁,正是打拼的年纪。

也就是在这一年,十五岁的欧岳在白侠成白羽、华山赤心灵松等高手的保护下开始游学,第一站便是西北重镇·玉门关,圣人王阳明就在那里。

游学完毕后,他会返回湖广参加乡试,再入京参加会试。

这一趟走下来,需要个四五年。

岳灵珊即便有万般不舍,也没有理由阻止孩子往前走,便眼含热泪的鼓励他,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他能时常记得,每隔一段时间便寄回一封家书。

正德二十八年,十五岁的欧曲拜别父母,跟随奇人抱一守正真人白飞霞行医天下,计划两年后在湖广与二哥碰面,再一同参加乡试。

曲非烟倒是看得开,挥挥手让欧曲赶紧走。

反倒是欧曲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父亲母亲。

正德三十年,葡萄牙人勾结海盗李光头、许栋等人,企图侵据壕镜澳(即澳门)。

壕镜澳为闽、粤商人和暹罗、爪哇、佛郎机、葡萄牙、等国商人贸易中心,每年能为国朝赚取数十万两的税银。

是南海水师重点保护的地方,葡萄牙人看没有机会,便转而联合倭寇,攻占了澎湖列岛本岛,然后还敢派人前往福州,想入京与大明谈判,共治航道。

此事传入京城,引得朝中上下震怒。

如今大明正值盛世,如日中天,四方皆已臣服,竟还有宵小之辈胆敢上门挑衅,简直是不将朝廷放在眼中,此等狂妄之徒必须立即剿灭,以儆效尤。

于是,消息是上午时分送达朝廷,引起一片哗然。

经过两日的紧急核查与确认真实性后,第三日朝廷便雷厉风行地连下两道圣旨:

命福建都指挥使蔡潮、南海水师都督钱中义领兵剿灭澎湖列岛之海盗!

命鸿胪寺卿唐顺之、东海水师都督俞大猷、五军营骑兵营千户欧箐前往东瀛问罪!

山东莱州府,二十一岁的欧箐英姿勃发,领着八百骑兵在官道上狂飙。

这八百骑兵乃五军营骑兵营精锐,每一个都精壮勇猛,且心理素质极其过硬。

近两年,他们跟随欧箐在辽东与女真骑兵、蒙古叛军打过好几次,实战经验相当丰富。

其中的八个百户更是有秀才功名在身,是真正能文能武的人才。

东海水师大营便在莱州府胶州,当欧箐领着骑兵到来时,发现鸿胪寺卿唐顺之居然比他先到。

欧箐只是扫了一眼唐顺之,然后走到俞大猷面前,抱拳行礼后,拿出调令,朗声道:“末将五军营骑兵营千户欧箐,奉陛下旨意,率领八百精锐骑兵前来执行公务,这是末将的调令!”

俞大猷接过调令,认真阅读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抱拳回礼道:“东海水师欢迎五军营同袍!”

走完正式流程,俞大猷便上前抱住欧箐,用力拍了拍他的盔甲,大笑着说道:“好小子,几年未见,身体结实了好多啊!一会儿跟为兄比试一下!”

“俞大哥!唐大哥!”欧箐咧嘴笑道:“营地可有吃食?我的弟兄们可是饿着肚子来的,就为了吃一顿水师的食堂。”

“有!必须有!”俞大猷大手一挥,对副将说道:“让食堂开火,今日必须让五军营的同袍们吃到吐!再给咱这里上几份,别饿着我弟弟。”

“是!”副将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大营。

唐顺之也笑着问道:“京营伙食有皇庄提供,可不差啊!水师的伙食,值得你这么大老远跑来蹭吃么?”

“嘿嘿.这不是想尝尝鲜么”欧箐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一道道海鲜被端上来,欧箐吃得不亦乐乎,他拿着个大钳子,有些迟疑的问道:“两位兄长,此次东渡东瀛,为何还要五军营来?有鸿胪寺卿和东海水师在,他东瀛还敢不跪下认罪不成?”

唐顺之看向俞大猷,平和的说道:“此事师弟是亲历者,就由师弟来解释吧!”

“好,”俞大猷点了点头,开口道:“正德十五年九月,师父与我正在福建主持丈清土地之事,我们两人有一日去了泉州府安海港码头,看一看走私之事到底有多疯狂。那一日,我们遇到了海盗刺杀!”

俞大猷神情冷陌道:“只是那些海盗不知道,师父虽然看似微服私访,实则周围带了百名五军营将士,以防不备。因为丈清土地之事,虽然利国利民,却也是动了乡绅土豪的利益,他们必然会有所反应。”

“师父也没想到,福建的乡绅土豪竟然与海盗勾结!”

“事后,师父担心陛下安危,所以在完成丈清土地之后便赶回了京城,而我留在了泉州,明面上是在学习,暗地里则是在调查那次刺杀的主谋。”

“只可惜几个主谋反应太快了,他们直接卖掉了土地,带着一家老小出了海,前往东瀛定居,只有一部分舍不得家产的人被留了下来。”

“他们居然这般果断?!”欧箐听闻此言,颇为惊叹的说道。

俞大猷冷声道:“因为他们之中,有人本身就是东瀛人,只不过是在泉州买了土地而已。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就果断了。”

“这一次倭寇竟然敢与葡萄牙人合谋澎湖列岛,陛下与师父更加容不下这群人。”

“原来如此,”欧箐将面倒进海鲜碗里,一边拌面一边说道:“那我明白为啥调我过来了!”

“为何啊?”唐顺之问道。

欧箐一脸认真的说道:“为父报仇!”

“咳咳咳”俞大猷被狠狠的呛了一口,话是没错,可听起来咋就怪怪的呢?

大军出海并非一声令下就全员出动,而是需要钦天监五官保章正挑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时间才行,以免出现当年蒙古海军的悲剧。

在等待的几天里,欧箐便在胶州城转了好几圈,买了不少海鲜干货和小玩具,然后分类打包好,,委托沧州镖局帮他送回京城。

其中有些是送给父母和弟妹,也有些是送给公主的。

看着马车远去,欧箐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金符,这是他出征前公主特地在白云观求来的。而他送给公主的玩具中,就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玉兔,想来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想到公主看到这些稀奇小玩具时露出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日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五百艘战船载着八百骑兵和三万水师将士与一万天津卫将士扬帆起航,朝着东瀛飘扬而去。

此刻的东瀛正处于战国时期,这个说法最早出自甲斐国大名武田信玄所制《甲州法度之次第》第二十条,其开篇即写道“天下战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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